“帝君在上，长生天在上，狼主在上！”
“苍狼族的同胞们，莫要听信敌人的谎言。”
“吾以国师之名，命令你们不要做那无畏的牺牲。”
“狼群要懂得隐忍，耐得住饥饿！”
伯颜国师紧急呼唤，声嘶力竭。
但太迟了。
楚无疆在第一次发生共鸣，借助狼主雕像，向着整个苍狼族发表演讲，就借助天魔法相，弄清楚了狼主雕像广播模式。
狼主雕像，是借助信仰，向着每一个部落的萨满，或者祭司，进行魔力共振。
只要你信奉狼主，就能听到王庭的声音。
这也是草原部落的组织形态。
每个部落都有一个萨满，萨满至少要信奉狼主，信奉邪灵帝君，从而形成类似的图腾印记。
没有图腾印记的部落，就收不到王庭的消息，收不到王庭就等同于叛逆。
楚无疆在见到狼主雕像与部落图腾的联系，这下明白王庭是如何统治草原的。
王庭每年都会发布狼主令，召集各大部落聚集，缴纳供奉。
没来的人，没有收到消息的人，自然是背弃者，聚而歼之。
长期以往，整个草原的部落，不管你信长生天，白鹿，还是邪灵帝君，你都要有一份狼主崇拜。
否则就会被杀掉，沦为祭品。
草原的残酷性，可想而知。
王庭就是这样代代筛选部落子民。
而楚无疆修炼《天魔极乐功》，最擅长扰乱人心。
他在明悟原理后，就有应对法门。
“赵雅，助我一臂之力。”
“激活白鹿圣殿！”
大祭司连忙喊道：
“是，大人！”
大祭司赵雅随军行动，圣女赵敏则留在后方，坐镇白鹿圣殿。
一旦楚无疆有需要，两人便合作，激活白鹿圣殿。
我就是狼主！
楚无疆借助白鹿圣殿，施展天魔法相，将整个白鹿圣殿改变形态。
原本圣殿中供奉的白鹿，刹那间裹上了一层漆黑的外表。
白鹿逐渐变化了模样。
它变成了狼主的模样。
楚无疆对整个苍狼部落发表演讲：
“不要听信假国师的发言。”
“我是白戈，真正的狼主。”
“苍狼族的子民啊，人族的屠刀已经落下了，难道我们要一直逃亡下去。”
“进攻，进攻，再进攻！”
“向人族发动进攻。”
整个草原的部落，变得一片混乱。
到底谁才是王庭，我们该怎么办？
很快，它们就听到了别的声音。
楚无疆手上的三大神国一起发力，里面还有不少苍狼族的手下败将，它们借助白鹿圣殿的广播，跟着大声喊道：
“听陛下的！”
“我们要服从陛下，消灭人族！”
有其他部落的人在呼唤。
看上去不像是假的。
苍狼族的萨满开始有了倾向性。
楚无疆趁热打铁，试图借助狼主之名，疯狂传播教义。
“来吧，我将建立新的信仰，防止同胞被魔奸伯颜蛊惑。”
“对吾献出忠诚，吾将庇佑子孙后代。”
白鹿圣殿的本质是非常邪恶，它能把信徒们进行献祭。
楚无疆传播这项教义，就是趁着邪灵帝君的沉睡，无法及时干扰人间，让苍狼族的子民改变信仰，从而变废为宝。
他不但可以大量歼灭，还能换取充足的力量。
不好！
伯颜国师心中大叫不妙，他急忙调动不死魔龙的力量，将其注入到狼主雕像之中。
嗡！
每一个萨满的眼前，都看到了一头强大的不死魔龙，这头魔龙幻化成狼主的模样。
它就是苍狼族气运的象征。
“狼主大人！”
“请为您的子民，指引前进的道路！”
萨满们纷纷跪下了，它们对于狼主有着虔诚的信仰，让它们在献出信仰的关键时刻，悬崖勒马。
伯颜立刻借助狼主开口：
“除了帝君，你们不可随意相信神灵。”
“吾这就告诉你们真相！”
“这一切都是冠军侯的阴谋，它入侵狼主雕像，在欺骗子民们。”
“萨满们，告诫子民们，不要被人煽动。”
伯颜国师竭尽全力，正在对整个草原进行广播，防止楚无疆扰乱苍狼族。
但相比隐忍，进攻的煽动，显然更符合苍狼族的口味。
萨满们在犹豫，在惶恐。
它们不知该听谁的，楚无疆还是国师。
楚无疆则是轻声说道：
“难道你们还辨认不出真假。”
“伟大苍狼族的同胞，你们愿意躲藏起来，在人族的铁蹄下，瑟瑟发抖吗？”
在舆论战上，楚无疆占据绝对的优势，不是因为他的演讲水平有多高，恰恰是形势逼迫。
人族打过来，你怎能叫苍狼族的隐忍呢？
杀！
杀！
“我们要跟人族作战！”
“我们也是苍狼族的子民！”
“狼主保佑我们！”
萨满们的情绪终于在两者间做出选择。
伯颜国师怒斥一声道：
“荒唐！”
“你们不知道人类有多么可怕，为什么要相信那荒唐之言。”
这时一位萨满高呼道：
“国师大人，既然人类如此可怕，为何不降？”
“既然不降，那就战斗到底！”
本来萨满的图腾是单向性的通讯，楚无疆利用白鹿圣殿的力量，同时撬动多个神国，竟产生了一种效果。
附近的萨满们可以听到彼此的声音。
一位萨满高呼，其他萨满跟着一起欢呼：
“不错，我们要战斗到底。”
“绝不屈服人族。”
妖魔大兴，在这样的运势下，即使是小小的萨满，也有足够的勇气，面对人族大军。
伯颜竟一时语塞。
在舆论场上，过于复杂的战略是很难获得民众的认可，简单直白的口号，更有蛊惑性。
双方的较量下，伯颜国师呈现溃败的局势。
楚无疆早已利用天魔法相，逐步引导苍狼族的情绪：
“说得没错！”
“苍狼族的同胞们，让我们去袭击人族的大军，用自己的血肉阻挡人族前进的步伐。”
“宁可战死，绝不屈服！”
楚无疆从不否认敌人拥有的杰出才华，甚至牺牲精神。
即使两族要在这场战争中分高下，决生死，他也不会把敌人描绘成弱智。
否则战胜弱智，有什么值得夸耀的？
所以他很乐意煽动整个草原上的苍狼族，让它们来围攻人族大军。
这让萨满们做出了误判。
哪有人族为苍狼族鼓劲，要求团结起来，战胜人族的？
所以楚无疆才是真的，那位伯颜国师才是假的。
真假之间，就这样逆转了。
萨满们集体高呼：
“战胜人族！”
“我们要战胜人族。”
“不！！”
伯颜露出痛苦的表情。
敌人居然鼓动苍狼族的子民，围攻人族大军。
这样歹毒的计划，是它没有想过的。
苍狼族乱了。
它们在楚无疆的蛊惑下，纷纷燃起热血，主动迎战人族大军。
伯颜国师还想说些什么。
楚无疆补充道：
“关掉图腾。”
“你们不需要图腾，我也能与你们交流。”
当然萨满们往往是部落的智慧担当，也不是没有萨满怀疑楚无疆是满嘴谎言的骗子，这样的数量并不少。
即使在狂热的煽动下，至少也有五成左右保持理智。
但没关系，楚无疆的前世当过兵，也对抗过电诈，深知电诈的精髓。
你只要把信的人筛选出来就行了。
草原上的苍狼族数量极多，一时半会是杀不完的。
萨满们迅速分化成两个部分，相信的部分关掉了图腾，应诺道：
“是，狼主陛下！”
不！
伯颜再次喊话，但没人能听到他的声音。
一时间，楚无疆成功抢夺苍狼族的广播，对着大批苍狼族的萨满，散发有毒的信息。
效果很是不错。
尤其是三路大军附近隐藏的部落，它们纷纷从山谷，地洞里出来，对人族派出的厢兵，进行反击。
杀！
这些苍狼族的战士高呼道：
“哪怕杀掉一个人族也好！”
“为了狼主陛下！”
“放箭！”
苍狼族的子民绝非傻瓜，它们敢于跳出来，迎战人族军队，自然是有几分本事的。
这些人有的擅长狩猎，有的擅长搏斗，这些都是部落自保的力量，现在它们在狂热情绪的加持下，试图用汪洋大海淹没敌人。
零敲碎打，为王庭歼灭对手。
这样的行动不可谓不勇敢。
但可惜的是，军事是唯物，也是科学的。
三路大军，哪怕是辅兵，也是全副武装，拥有全套的铠甲，锋利的兵器，最差都是百炼之兵。
他们迅速反应过来。
“敌袭！”
“神箭手，找到对方的弓箭手，打掉它！”
“是！”
小股部队的人族辅兵，迅速找到掩体，在看到苍狼族的武士杀来时，先让队伍的神箭手，展开反击。
嗖嗖嗖！
这些苍狼族的战士不可谓不英勇。
但它们相比人族的精锐，只是普通的莽夫而已。
人族士兵，以细小的代价，就将苍狼族莽夫轻松歼灭。
整个人族大军的周围，除了少数苍狼族的勇士，能给人族士兵造成伤害外，很快就成为一边倒的屠杀。
无数的鲜血，洒在广阔无垠的草场上，令这里的花儿变得更加鲜艳，猩红。
“这是怎么回事？”
“苍狼族的人疯了吗？”
斩邪道人大吃一惊。
他从没有想过这样的场景，原本躲藏中的敌人，突然冒出来厮杀。
乱了，一切都乱套了。
天魔的手段，既不是欺骗，也不是利益诱导，那太过低级，而是唤醒对方的理想，让他为了这个理想，付出惨痛的代价。
正如民族主义一样，它成就了许多国家，构建了强大的共同体，同时也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将无数人推入深渊。
一体两面。
真正的天魔，要撬动敌人心中的追求，让它们陷入魔障，无法自拔。
同样是民族主义。
有人利用民族主义，保家卫国，对抗侵略。
有人利用民族主义，欺骗受众，趁机牟利。
还有人利用民族主义，试图让整个民族流血，只为个人野心。
这就是思想的双刃剑。
天魔的诞生，就是它领悟了一个思想的正反面，利用阴暗面，用来为自己谋利罢了。
苍狼族的子民万众一心，这固然是好的。
但如果有人利用这种万众一心，让它们毫无意义地去死，就变成了坏的。
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是好，是坏，也看持剑人。
楚无疆从未有过这样奇妙的感觉。
他模仿着狼主的模样，疯狂煽动着苍狼族的子民，让它们从躲藏的状态解除出来，朝着人族军队发动无意义的进攻。仅仅是片刻之间，就有上万名的苍狼子民毫无意义地死去。
人族坚固的军阵，比海边的堤岸还要坚固百倍，千倍，苍狼族的子民像浪花一样拍打而来，又纷纷退朝而去。
除了白白牺牲，毫无作用。
楚无疆顿悟了天魔的真理。
若是它能将苍狼族的子民驱动出来，让它们大量地死在这场战役中，那么天魔法相就有望蜕变为神国种子。
法相之后，就是神国，只是需要凝聚种子。
天魔，这就是真正的天魔。
它要利用思想，去驱动世间的生灵，为自己而死。
我才是魔波旬，比魔王还要魔王。
“苍狼族的子民，我们将会取得胜利。”
“继续进攻人族，不要停！”
楚无疆的嘴角泛起一丝微笑，大祭司见了不禁喊了一声：
“主人。”
她感到声音在颤抖，楚无疆则是安抚一声道：
“没关系，大家都一样。”
“人族和魔族，都是为了种族而战。”
“这样高尚的情操，绝无虚假。”
“只是它们被我利用了而已。”
扑通，扑通！
楚无疆感到天魔法相在颤抖。
太完美了。
没有这样的大战，天魔怎么能通过杀戮而进化呢？
楚无疆的蛊惑还在继续。
伯颜多次尝试唤醒苍狼族的子民，却发现情况比想象中的还要恶劣。
尽管相对四亿多的臣民来说，这样的战斗损失微乎其微，只是恰好有部落在附近，死了万把人而已。
但未来是可怕，一旦苍狼族的子民都被蛊惑了，会死多少人呢？
伯颜急切地喊道：
“陛下！”
“我们的陛下，请您怜悯苍狼族的子民们吧。”
那白戈呢？
它在干什么？
它正坐在王座上，凝望着远方的圣皇大阵，一动不动。
无法出手，难以干预。
这就是天命境的代价。
白戈为了帮助苍狼族，战胜它们有史以来最可怕的敌人，不得不浓缩生命，强行度过死劫，成为三劫元神。
然后它通过元始天魔的赐福，邪灵帝君的血肉，以及融合天诛斧，强行进阶天命境。
这样的代价是无比惨重。
它终于拥有了对战楚无疆的力量，同时也成为圣皇大阵打击的对象。
只要白戈一出手，就会遭到【帝玺】最无情的打击。
刚才楚无疆占领狼主雕像，发表邪恶演讲时，它就打算出手，平息混乱，谁料这种举动，泄露了一丝天命境的气息。
在皇州的圣皇大阵，镇国公与方相领衔的元神高手们，迅速捕捉到这一点漏洞，将法力注入到帝玺之中。
“疑似天命境的强者出现。”
“锁定目标，只要不是人族，立刻进行打击！”
帝玺本身是人道神兵，它对楚无疆可以网开一面，只要楚无疆不戳破天命境那一层薄薄的外衣，就能当做没看见。
而白戈被发现了，帝玺只会发动致命打击。
怎么，你不服气吗？
圣皇大阵的头顶上，浮现出一枚巨大的帝玺投影，对整个神国的敌人，施展致命的打击。
锁定，锁定！
白戈的身体僵硬住了，连说话都做不到。
天命境相比于元神，有一个很大的突破，就是天地同级，使得武者能无视距离，进行超远距打击，而法力不会损耗。
举个例子，楚无疆现在是元神，他隔着一万公里，使出100点法力，形成一道闪电，那么这道闪电的威力，只剩下10点。
威力衰减九成以上，除非他用水晶仙宫，让娘子们代传。
这就是距离的暴虐。
但如果楚无疆成了天命境，那么这道闪电的威力至少也有95点。
距离的限制就这样消失了。
天命境可以随时发动天罚，它所能感知到的地方，都在打击范围内，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
白戈体验到这种力量，圣皇大阵的打击范围，是整个人间界，只不过它大部分的力量，用来压制邪神入侵而已。
只要你还在人间，就有可能被锁定。
太悲哀了。
不晋升天命境，打不过楚无疆。
晋升天命境，要面对圣皇大阵。
一根筋，变成两头堵。
怎么办？
白戈还能留在人间，已是大永王朝多年探索的秘术，一旦有所动作，就会遭到最无情的攻击。
长生天啊。
你为何要让你的子民，遭受这样的痛苦。
白发少年坐在王座中，咬紧着牙关，将自身的气息全部隐藏。
要隐忍，决不能让圣皇大阵发现自己。
楚无疆在蛊惑苍狼族的子民，以伟大的名义，让子民们一批批地去送死，整个战线变得残酷起来。
人族的将士在不断地收割苍狼子民性命，这就好比鱼儿不断地跳入渔网之中，令人开心不已。
军功，全是军功！
尽管这些苍狼子民没有多少实力，很多只相当于锻体大成，但没关系的，它们的数量很多。
这些计算下来，也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如果碧落仙宫的弟子，能把它们全部炼化，还能出品人元大丹等珍贵丹药。
而楚无疆一样收获巨大。
他的天魔法相隐约要成为神国，昔日魔波旬怎样蛊惑众生，今后他也能做到类似的效果。
直到天魔国度建立。
真是赚大了。
楚无疆开心极了。
他开心了不假，邪神王庭的精英则陷入绝望与愤怒状态。
“你们怎么会发动进攻！”
“王庭没有这个命令。”
“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快回去！”
王庭四大绝世天骄之一的【阿歹】抓住一个部落的萨满，顿时咆哮起来。
阿歹作为草原第一的神箭手，他从不打无把握的仗，而是来到人族的领地察看。
他并没有打算进攻，只是偷看一眼，记住人族高手的气息，然后借助万里追踪，夜间袭杀。
谁料他才刚刚来到这里，就见到无比愚蠢的场景。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部落，率领着甲胄都凑不齐的勇士，向着人族的小分队发起猛攻。
面对这样愚蠢的举动，这支人族小分队，甚至连神机弩都懒得用。
他们害怕浪费宝贵的箭枝，竟用元气凝固叶子，充当箭枝射出。
嗖嗖嗖！
苍狼族的子民像是草芥一样地倒下。
哪怕是人族的一支小分队，那也是不好惹的。
武道世界的发展，使得普通个体在面对武士，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
这也是王庭抽调高手后，直接让各地的部落隐藏起来，不要参与战斗的原因。
谁能想到楚无疆不讲武德，他用这些有毒的思想，只为了彻底歼灭魔族的根基。
苍狼族的子民白白地死去。
怎能不叫阿歹愤怒至极。
萨满面对这棕熊般的咆哮，顿时吓傻了。
它连忙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将军，我们是为了王庭。”
阿歹怒吼道：
“蠢货！”
“你们这样送死，有什么意义！”
“老子先毙了你！”
苍狼族的子民为了对抗人类，全体万众一心固然是一件好事，但如果这种热情变成毫无意义地送死，那就是愚蠢。
这就好比敌人有机关枪，你为了证明爱国之心，就是率领士兵们向着机关枪冲锋，那就是在犯罪，就得上军事法庭。
萨满终于清醒过来，结结巴巴地说道：
“王庭，王庭不是说过，让我们进攻，还会有奖励。”
“比如前往王庭进修。”
“难道这些都是假的？”
楚无疆模拟狼主，为了欺骗全部的萨满，自然是要给他们一点好处，那就是各大部落对人族发动猛攻。
只要斩杀一个人族，取下他们的头颅，就能得到奖励。
不仅如此，每个部落牺牲的数量，也会成为奖励的对象。
本来萨满们还不相信，一见到狼主信誓旦旦地承诺要升官发财，瞬间就坐不住了。
各地的萨满，祭司们经过一代代的培养，早就沦为王庭的打手，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这才导致它们在大事上独立性变得更差。
“蠢货！”
“王庭就算被灭，也不会用你这种蠢货来干事。”
阿歹心疼地看着同胞死去，当即拔出箭枝，搭弓射箭，一气呵成。
十支箭枝如有神性一般，直接锁定这支小分队的成员。
人族的小分队一开始还在高兴地收割苍狼族的性命，谁料王庭的神箭手直接发威。
“小心！”
但太迟了，这支小分队十名成员躲闪不及，当场殒命。
阿歹的脸上没有任何喜色，当即命令道：
“还不快撤。”
“是！”
萨满终于反应过来，马上吹响号角，命令残存的部族子民离开。
这时另一支人族的小分队听到动静，连忙赶了过来。
当他们看到十人一口气毙命，立刻明白这是一名无法战胜的强敌。
士兵们连忙喊道：
“有大鱼上钩了，马上通知赵将军！”
人族的大军在楚无疆的广播作用下，在最有利自己的战场上，没有魔龙的压制，痛快地进行战斗。
苍狼族的精英们，则在最初的慌乱中已经反应过来，它们在竭力阻止各大部落毫无意义地送死。
但楚无疆火力全开，白鹿圣殿则爆发出耀眼的光芒，使得他盖住伯颜等人的反复劝说。
电诈精髓便是如此，重点不是话术，是筛选。
只要你筛选出愿意相信这套话术的人，就能源源不断地坑害对手。
阿歹等人的劝说，面对四亿的苍狼子民，只是杯水车薪。
白戈仿佛透过时空，看到发生的这一切，流下血泪。
至少他要做点什么。
这时白戈的脑海里传来一阵声音：
【不要使用力量。】
【现在还不是决战的时刻。】
白戈问道：
【箴先生？】
这位坐忘道的持有者，曾经是人皇麾下负责教育，如今编织天网的人。
【对。】
【你现在不被打击，是用了两界术，让它锁定不到你的位置。】
【既在此界，又不在此界。】
【一旦你调动天地之力，它瞬间就会发现一切，进行观测锁定，一切皆休。】
【这就是我们被人皇限制的命运。】
【只能这样藏起来。】
箴先生在抱怨着人皇最后的命令，只要明白天命境如同神灵一般的威力，就会明白元神还有希望对抗，天命境没有任何机会。
白戈冷声问道：
【如果只是劝说的话，先生没必要说那么多，直接说出解决方法吧。】
【还有你的要求。】
箴先生笑了笑说道：
【白戈狼主果然是苍狼族的天命之人。】
【我们的要求非常简单。】
【一旦人族战败，你必须马上跟妖圣同归于尽。】
白戈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大永王朝果然是包藏祸心。】
箴先生笑了笑说道：
【这天下不需要那么多天命境强者。】
【只要妖皇一死，我们会给魔族留下足够的保留地。】
大永王朝不仅要赢天命王朝，还要连魔族，妖族一块赢了。
白戈是一枚很好的棋子。
白戈点头道：
【说吧，什么方法。】
箴先生笑道：
【爽快。】
【天命境要避开圣皇大阵的检测，捕捉，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在异度空间，降下神谕。】
【你只要这般使用……】
正当苍狼族在被楚无疆蛊惑之际，一个个送上前线死亡时，白戈终于掌握了新的秘术。
黄金真身降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