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霜手指停在半空，看着那两个熟悉的字眼没任何动作。首发免费看书搜：零点看书
许久，她删除历史搜索记录。
记录可以删除，可记忆不可以。
他们之间有着那么多深刻记忆，不论如何都删除不了。
耗费一个晚上，程霜终于查到昆安的消息。
可说来可笑，昆安的消息刚查到，昆安死亡的消息也传来。
似乎是跟程霜开了个玩笑。
看着屏幕上的昆安的消息和手机屏幕的昆安被杀的新闻，程霜有些茫然。
她不知道背后是谁，可不管是谁，都不能阻挡她的脚步。
她想要做的很简单，除掉那些人。
有关昆安消息的所有资料被拖进命名为恶龙的文件夹，做完这些之后程霜再次联系离司。
而此时的离司。
因为逃跑，离司被黑鹿的人追回。
以往淡定的离司在此时此刻也开始哆嗦身体，不敢直视靠近的黑鹿。
“离司？”
黑鹿哼笑，看着佝偻着脊背的离司，“我没记错的话，你以前是阿霜的师傅？”
闻言，离司抬眼，看见黑鹿笑容那刻吓得又低头。
“是，我曾经短暂当过程霜的师傅。”
黑鹿意味深长笑了笑，随即折返椅子坐下，看着跪着的离司问：“那你是如何做她师傅的？给她制造麻烦吗？”
话音落下，离司顿了几秒，而后慌忙磕头。
“我错了，您饶了我，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看着离司的道歉，黑鹿什么反应都没有。
离司为何会道歉？
是真的因为知道自己做错，所以道歉还是因为知道自己是来程霜撑腰的，而他已经清楚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被知道，无法隐藏为活命所以才道歉的？
黑鹿倾向于后者。
如果离司真的知道做错，在他知道那些的时候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做错什么了？”
黑鹿继续追问。
离司磕头动作停住，随即抬头看着黑鹿，对方一副等着他作答模样。
“我不该撒播她女儿的体内有病毒的消息，也不该告诉她，厉霆的真实身份，更不应该在从前给她添堵。”
离司声音越说越小，直至最后没声。
黑鹿不以为然，低头摆弄着玉佩，没听见声音之后测侧过头看离司，后者乖乖等着，一如多年前因为做错事情被组织惩罚的程霜。
明明当时是他们的错，可所有后果都让程霜承担。
只因为彼时是程霜的话就不会被过多惩罚，所以他们歪曲事实骗程霜承担。
这些黑鹿从前都知道。
以往他不懂那些，现在明白，所以才来追债。
忽地，黑鹿突然扔出匕首。
匕首刀尖刚好对着离司。
他不紧不慢道：“总得付出点儿什么，你觉得呢？”
离司没应声。
下一秒不知从何处出来的三四个人，一并按住离司，那把掉落在地的匕首狠狠刺进他右手。
隔断那瞬间，鲜血味道蔓延。
黑鹿而皱眉，抬手示意他们把人抬下去。
离司断手的消息传来，程霜刚打算去找人。
看着自己仇人接二连三死亡和受伤，程霜警觉，原打算出门却在下一个路口直接拐弯往回走。
她担心有人追随，选择绕路一段才回去。
绕路之后程霜晚上才回到酒店。
刚进到酒店，程霜发现不对劲儿，人没敢往里面走。
许久，客厅沙发传来声音。
“谁？”
程霜立即开灯，下一刻枪却抵上自己后脑勺。
身后赵安哼笑，“程大小姐已经不记得我了吗？”
赵安的声音出来，程霜自然认得出来。
当然，发现是赵安之后，她也不在紧张。
程霜往前走，赵安立即大声呵斥让她站住，程霜不满站定脚步，转过身看着他，极度不满。
“屋里就你我，你拿着枪，难道你还怕我不成？”
赵安顿住，却还是吼回去。
“你别想跟我耍心眼。程霜，你就给我站在这，那都不许去！”
程霜软硬不吃。
她本就因为昆安和离司的事情气得烦躁，眼下又被赵安这样的人用手枪指着，不满情绪更是达到顶峰。
所以此时，如果赵安真的继续刺激她，她也不敢确保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程霜烦躁，眉头皱着看赵安。
“最后问你一遍，真的不能走动吗？”
赵安被问蒙，一时半会人没话。
见状程霜直接移动脚步，赵安的吼声再次出来。
这瞬间，程霜瞬间暴走。
她速度太快，快到赵安都没反应过来，人就被程霜撂倒在地上。
他手里的枪支落在程霜手里，程霜直接上膛，而后用枪指着赵安眉宇正中间。
“我问过是否不能动的，你不说话直接动手几个意思？”
赵安想要反抗，程霜毫不留情直接给他肩膀来一枪。
而后手枪被打落，程霜直接拽住刚才打了一枪那只手臂狠狠往后一掰，赵安痛得大喊。
程霜丝毫不给他任何喘气机会。
在赵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扯过桌木直接塞进他嘴里。
随后此前为昆安准备的绳索在一颗派上用场。
程霜用绳索把赵安五花大绑，随后给华姨发视频。
她当然知道赵安不仅是华姨的人，更是温家的人。
所以此番，同样的视频被她发给两个人。
做完一切，程霜回到赵安面前。
她给赵安做了简单包扎，已防止那些人来之前赵安咽气。
“程霜，你有本事弄死我。”
程霜没搭理，收拾着屋内狼藉。
“你今天如果没杀死我，等我出去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程霜停住动作，侧过身看赵安。
随后她放下手中东西，迈步走到赵安面前，看着他不解问道：“所以，你我之间必须有个人死，是吗？”
“当然！”
赵安怒吼。
程霜微微点头，轻声道：“明白了！”
茶几上的水果刀被程霜拿起，而后手起刀落，赵安再也看不见程霜。
他只能听到程霜的声音。
“你暂时不能死。鉴于你不想看见我，所以我帮你了。赵安，不用太谢我。”
因为嘴里被塞了东西，即便眼珠被取，即便已经疼得撕心裂肺，赵安也发不出声音。
从此以后，他的世界只剩下黑暗。
程霜走到阳台，吹着风刚点燃烟，接到华姨的电话。
“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