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华姨的着急声音，程霜低头笑了。免费看书搜索： 新天禧小说
手指间的香烟随风燃尽，直至最后一刻程霜都没有在意过那只烟，她只是点燃，而后放在旁边。
像是她从一开始的命运，像是被他们当做棋子，或者该说是诱饵。
他们仿佛按照既定程序一样，他们把幼年程霜带到各种地方，然后满口谎言告诉她可以按照自己所想要的那样活着。
程霜相信了，所以随心所欲，由着性子到处来。
可这样的结果却是程霜惹了不少麻烦。
这个时候那些所谓的为她好的人会接连出现。
他们满口仁义道德，告诉程霜要如何，说会为她做各种事情。
程霜相信了，也按照他说的做了。
直到这刻，他们所有人又跳出来，说错了。
说程霜不应该这样做，说程霜应该乖乖听话，不应该做这些违背仁义道德的事情。
所有话都被他们说了，程霜无可辩驳。
电话那边华姨的声音再度传来，声音里更为着急。
程霜享受着华姨的着急带来的爽感，只是那样低着头笑着，却不回复任何话语。
直到电话那边的人被逼疯。
程霜这才开口。
“怎么了华姨，着急了吗？在你的人受到伤害的时候你终于知道着急了是吗？！”
“程霜你到底在哪？你把赵安怎么了？”
程霜闻声大笑，迎着冷风掐灭烟头，背靠着栏杆顺着跌坐地上，看着屋内赵安的背影，笑容诡异。
“华姨，你为什么这么担心赵安？据我所知你跟赵安没有任何关系啊。”
华姨已经被逼疯。
因为看到赵安被受虐的场景，此时她已经不是那个冷静自持的华姨。
她只是一个担心自己孩子的母亲。
冷静片刻，华姨的生意不似刚才那样强硬。
她声音软了下来，尝试着问道：“程霜，我知道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但这件事跟赵安无关。你想要报仇你冲我来，你放了赵安好不好？”
听着华姨因为担心而慌乱的声调，程霜笑得更加怪异。
她看着昏暗房间，问道：“华姨，在放走赵安之前，你得先回答一个问题。”
华姨答应的声音让程霜觉得这件事没有意义，可话已经说出口。
她站起身，拿起旁边的水果刀走向赵安，随即问道：“厉霆的身世，你知道吗？”
话音落地，电话里的华姨陷入沉默。
程霜脚步也停住，看着地上的赵安，若有所思道：“或许在哪之前，华姨你可以选择告诉我，赵安到底是谁？”
如果赵安只是一个下人，华姨没必要为他做到这个份上。
如果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华姨也不会这样在意他的死活。
所以，对于华姨而言，赵安肯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或者该说，赵安身上藏着秘密，一个足以扳倒华姨的秘密。
“程霜，我可以告诉你厉霆的身世。”
程霜哼笑，满是不在乎。
“厉霆是什么身世对于我而言已经不重要了华姨，我现在比较对赵安的身份感兴趣，如果你可以告诉我，我或许可以考虑放过赵安。”
程霜在赵安身边蹲下，而后再度开口：“当然，如果你不开口，那我会弄死赵安也不一定。”
看着赵安眼睛上的白布，程霜笑着提及刚才视频里的赵安。
“如果不想再看到赵安少一只眼睛的话，麻烦你尽快，我耐心有限。”
“不要程霜！”
华姨在电话里大喊。
程霜只觉得刺耳，直接挂断电话。
电话挂断之后，华姨不断打来电话，程霜一概都不接听。
反而是蹲在赵安身边观察他长相。
想起华姨那样反应，程霜来了兴趣，开始搜索关于赵安的事情。
然而赵安的事情少之又少，或许该说他的事迹都被隐藏。
看着屏幕，程霜直接关机。
忽而，放在旁边的手机再度响起。
以为是华姨的程霜打算挂断，却在手在拒绝的按钮时就看眼屏幕，是何有明，不是华姨。
程霜犹豫。
犹豫期间电话被挂断。
程霜松口气儿，随之而来的却又是电话。
程霜依然没接听。
就这样反反复复，电话打来又挂断。
程霜从房间移步到外面客厅，喝了一瓶有一瓶酒，终于在天微微亮的时候接听了电话。
那是喝了多之后才有勇气接听的电话。
因为她知道，对面不是何有明，而是厉霆。
她想厉霆想得快疯了，可她不敢也不想，也不能去打扰厉霆。
她已经沾染太多事情，她不想再把厉霆牵扯下来。
即便厉霆已经站在旋涡里，可程霜始终认为，只要她解决好这些事情，厉霆就会安全。
所以她说了那些话。
她只是想要把李婷赶走，让他再也没办法为自己涉险。
她只是想要让厉霆好好活着。
“霜。”
熟悉的声音出来，程霜眼泪已经绷不住。
她低着头，眼泪随着电话那边的声音掉落，滴落在地板。
声音寂静，滴落的声音尤为清晰。
程霜不敢应声，怕那边会听出来她声音的不对经，怕厉霆会不管不顾来到自己身边。
“霜，你在哪？”
厉霆近乎哀求的声音让程霜不敢再听下去。
最后，她还是摁下挂断。
听到这就已经足够，程霜已经满足。
她太累了。
她只是想要听听厉霆的声音，好让自己恢复精神，继续去做那些事情。
冷静过后，程霜起身离开返回房间。
三个小时后，程霜再次跳窗离开。
她人刚离开，就给华姨发去消息。
她告诉华姨，赵安的地址，还贴心告知昆安死亡的消息。
程霜还没查到华姨和昆安是关系，但她笃定，华姨和昆安肯定有联系，就像是厉久能和离司一样。
而此时，留有一命的离司在出来之后联系了厉久能。
对话间，他甚至不敢提及黑鹿的名字，只是说了红梅花大会。
厉久能警觉，急忙询问离司是不是出什么事情。
离司当然不可能实话告知，他只是邀请厉久能再度返回泾阳。
“离司，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程霜对你做了什么？”
离司哼笑，“厉久能，为什么你第一反应是程霜而不是厉久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