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呕心沥血创作出来的作品被人毁了,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
“老师,你不高兴?”贝拉原本是来跟燕兴请教泥人上的问题的,看到燕兴平日里一直温和的脸居然冷的吓人,这才问道。
“只是有些生气罢了。”燕兴揉了揉眉心,缓和了脸色之后,这才说道:“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贝拉体贴的说:“我只是来问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罢了,主要的还是看老师有没有回来,您回来了,我就放心了。今天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燕兴便将自己的泥人被别人摔坏的事情告诉了贝拉。
“明天的话,老师也带我去张家吧,在您捏泥人的时候,我可以观察一下其他人,或许能够发现什么端倪。”
“也好。”
于是今天,燕兴就带着贝拉来了。
听到朱莉这么关心燕兴的泥人,贝拉这才有此一问。
“我只是好奇罢了,毕竟外公都说了,他在燕兴这个年纪,还没有燕兴优秀呢。”朱莉反驳道。
张彦经过贝拉这么一提醒,也长了个心眼,她灿烂一笑,衬得周围的花都黯然失色了几分。
“燕兴哥哥昨天完成的那件哀悼基督的泥人可棒了,就在工作室里,整尊泥人光滑的很,可见燕兴一定费了很大的力气。”
朱莉听完这句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三人在花园里呆了没多久,就回到客厅里了。
因为燕兴带着贝拉,所以张克俭劝说燕兴留下来吃饭。
午饭之后,燕兴和张克俭去书房讨论有关泥人的事情,贝拉则跟着张彦一起午睡去了。
张克俭依旧让人盯着工作室,这次没过多久,佣人就去书房敲门了。
“先生,您让我盯着工作室,刚才有人进去了。”
“是谁?”张克俭想知道那个做出这种事情的家伙是谁。
佣人道:“是朱莉小姐。”
朱莉见所有人都不在,现在正是溜进工作室的好时机。
昨天下午回到家,跟爸爸说起燕兴,爸爸的语气满是厌恶,当自己告诉爸爸她摔坏了燕兴废了很大力气才捏出来的泥人之后,爸爸不仅没有责怪她,反而夸奖了她。
“朱莉啊,那个叫燕兴的家伙是爸爸现在工作的敌对单位的,所以说,那个燕兴就是我们的敌人,这件事你做的对,如果可以的话,将那个家伙所有的泥人都摔了才好呢,这样的话,可是帮了爸爸的大忙。”
朱莉的爸爸所在的公司正是理查德艺术公司。
听完爸爸的话,朱莉拍着胸膛保证说:“我一定帮爸爸打击敌人。”
她本来以为会听到燕兴因为泥人被人摔坏而气急败坏的消息,可是今天见到燕兴,燕兴平静的很,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她很疑惑,难不成自己昨天没有摔坏泥人吗?
不能啊,自己昨天可是用了很大的力气将那个泥人扔在地上,泥人身上的破损和裂纹是自己亲眼所见的,她一定要去看看泥人到底有没有摔坏!
趁着没人溜进工作室,只是这次和上次不太一样,上次的泥人是在桌子上摆着,而这次,桌子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朱莉翻找着桌子的抽屉,试图找出自己昨天摔坏的泥人。
“到底在哪儿呢?那个家伙还真是提高警惕了,看来那尊泥人的的确确被我摔了。”朱莉嘀咕道。
就在她放弃寻找泥人的时候,工作室的人被人推开了。
惊慌之下,朱莉的大脑一片空白,居然就那么站在原地,连躲起来都忘了。
“朱莉,你怎么在这儿?”进来的张克俭问道。
燕兴也随后进来。
“外……外公,我进来找东西。”
“找什么东西?”燕兴似笑非笑的盯着朱莉。
朱莉脸色苍白,她咬紧下唇,心底在快速的思考要怎么才嫩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
“你是在找泥人吧。”燕兴替她回答道。
“不,不是的。”朱莉不敢承认。
燕兴走了几步,在上面的柜子里拿出那尊被摔坏了泥人,道:“想来你是来找这个的,毕竟我们表现的太不正常了,这让你很怀疑有没有摔了泥人,对吧?然而到了这里,你没有找到这尊泥人,就想着找到其他的泥人,也给摔了,是不是?”
被燕兴审视的目光盯着,朱莉只感觉头皮发麻。
“朱莉,你给我说实话,我难道就是这么教你的吗?”张克俭怒道。
朱莉顿时被吓哭了,她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心神慌乱之下,直接摔倒在地上。
“外公,对不起,泥人是我摔得,我不小心碰到了地上,然后就成这个样子了,我也不是故意的。”朱莉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燕兴没办法跟一个哭成这样的孩子计较,但是张克俭没有姑息朱莉。
张克俭是一个严厉的家长,他虽然疼爱孩子,但是在是非问题上分的很清楚。
错了就是错了,狡辩是罪加一等。他教育自己的儿女是如此,教育自己的孙辈更是如此。
张克俭的脸色冷了下去,他怒极的时候,脸色反而显得平静的很。
“朱莉,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泥人是不是你摔得?”
上次见到外公这副表情的时候,还是小舅舅出轨了,但还嘴硬的时候,朱莉见过张克俭生气的后果,当下闭上眼睛,哭道:“外公,是……是我。”
她不敢撒谎了。
出轨了不敢承认的小叔叔被外公打断了腿,要是自己也撒谎,会不会也被外公打断腿?
“你为什么这么做?我不记得得罪过你?”
已经承认了这件事是自己做的,朱莉索性竹筒倒豆子一般的都说出来了。
“我本来只是想报复一下张彦,因为外公疼她不疼我,而张彦在乎你,我就想让你不舒服一下,听到张彦说你的泥人在工作室,我就溜进来将泥人给摔了。”
“后来,爸爸说你是对面公司的坏人,还,还夸我摔的好,我才会今天再来这儿找你的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