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将这件事闹到了法庭,燕兴没有证人的话,怎么赢得官司?
她不怕自己的处境难堪,只怕燕兴难做。
有人这样为自己着想,燕兴很开心。
“我有其他的证据的,泥人刚捏好的时候,我给泥人拍了照,送去酒店附近,让人去洗出来,还没有去拿,洗照片的人可以给我当证人,证明我将泥人创作出来的时间。”
“可是弗兰克要是一口咬定是你将泥人卖给他了呢?”
燕兴微微一笑,道:“那我就将泥人是朱莉摔坏泥人的事情说出去。”
张彦知道,燕兴说的这么轻松,为的是让她放心。
她咬紧下唇,哪怕自己的眼睛好了,自己好像什么都帮不了燕兴。
燕兴拉着张彦的手,道:“好了,小彦不要想这么多了,与其想这些,不如想其他的事情,对了,你还不知道吧,松江的张家已经被拆迁了,你的新家在我家附近,等你长大了回去的时候,我带你去看啊。”
张彦认真的点头,说:“好,燕兴,你等我长大。”
燕兴丝毫不担心法官和律师的事情,他和澜沧国际属于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欧仁知晓其中轻重,一定会帮自己的。
欧仁等燕兴离开以后,坐在椅子上抽了根烟。
这场官司,对于燕兴来说,输赢没那么重要,毕竟燕兴在巴黎待不了多长时间,但是对澜沧国际来说,意义可就不一样了,如果燕兴败诉了的话,会让理查德公司的名声再上升一个层次。
而对于澜沧国际来说,不仅仅是失去了一场泥人巡展的机会,也将失去在泥人界的地位。
掐灭烟头,欧仁准备回家一趟,他很少早退,但这次不一样,因为他的妻子,就是一名优秀的法官。
欧仁的妻子叫做珍妮弗,是个很优秀的法官,哪怕妻子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情,至少能从妻子那儿联系到合适的律师。
珍妮弗今天没事,下班的早,没想到丈夫回来的比自己还早,他正煮着咖啡,一看就是有事情要跟自己说。珍妮弗将手中的包放到桌子上,然后脱了高跟鞋,舒服的躺在沙发上,这才开口问丈夫:“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欧仁递给妻子一杯煮好的咖啡的,道:“自然是有事情找你,你猜猜,是什么事情?”
珍妮弗白了丈夫一眼,道:“你找我?难不成你惹上什么官司了?”
“是我们公司,要打一场维权的官司。”
珍妮弗皱起眉,道:“这官司不好打,毕竟咱们国家的法律虽然提到了这件事,但是还没有人真的打过这样的官司,你真的要打?”
“这是一个好机会,名垂青史,写进法律教科书的好机会,你要不要争取一下,来当这件事的法官?”听了欧仁的话,珍妮弗下意识的拒绝,犹豫的说道:“可是,要是你打官司的话,无论你是原告还是被告,我都要避嫌的。”
欧仁解释说:“我既不是原告也不是被告,这样你就不用避险了,你也知道我们公司要举办泥人巡展,这场官司的原告就是我们请来的泥人顾问。”
“泥人顾问?我记得那是个华人。”
“对,就是一个华人,正因为他是个华人,而且这还是一场维权的官司,这对于法官和律师来说,都是一个机会。”欧仁心里还是很希望妻子能成为这场官司的法官的,因为妻子业务能力够了,如果能凭借着这次机会加强威望,就不会再有人因为妻子是女人而轻视她了。
“你让我好好想想。”珍妮弗没有一口气答应下来。
欧仁也没再劝说什么,他不想让妻子为难。
良久,直到珍妮弗将杯子里的咖啡饮尽,这才开口道:“那个华人小子有证据吗?”
这个问题将欧仁问住了,他挠了挠头,罕见的露出一抹尴尬神色来,对妻子说:“我忘记问了。”
“你有他的电话吗?打个电话问问呀,这场官司,如果在他有充足证据的情况下,我便争取去当这个法官。但是如果这个华人小子证据不足,就算有你求情,我也不会插手进去。”
欧仁拨通燕兴的电话。
“喂,你好,我是欧仁。”
“欧仁先生你好,我是燕兴。”
看了一眼妻子,欧仁问道:“燕兴,关于这场官司,你有没有充足的把握赢?”
燕兴猜测的到,欧仁现在身边应该会有法官朋友,于是道:“我有证据可以我的泥人要比弗兰克发传单的时间要早的证明,也有人证,只是人证都是张家的人,我不敢确定他们会不会帮我。”
“只有这些吗?”
“弗兰克给我的二十万法郎,是他的女儿损坏了我的泥人的赔偿,摔坏的泥人我还保留着,目前,我所能提供的证据只有这些。”燕兴没有说有个小女孩张彦愿意作为他的证人,他不想将张彦牵扯进这样的事情,所以选择性的没有提及。
因为欧仁开的是免提模式,所以珍妮弗也听到了燕兴的话。
她皱眉道:“难道没有一个张家人愿意站在你身边为你作证吗?”
燕兴听到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猜测这应该就是欧仁找的法官了。
“或许有的,但我现在还没有找到,毕竟对于张家而言,我是外人,所以找到那个愿意为我作证的人有些难。”其实燕兴想说服的是张克俭站在这边为自己作证,毕竟张克俭的身份在那儿,他说出口的话要比其他人更加可信。
“等你找到了证人以后,我便同意做你的法官,我是欧仁的妻子,不会背叛欧仁,也不会被理查德公司的人收买,有这样一个法官,要比其他的法官可信的多。”
“好,到时候我会让欧仁先生联系你的。”
让燕兴没想到的是,弗兰克自己将张克俭推到了燕兴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