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子偕老
下了飞机之后,专车过来接他们去酒店用午饭。
傅百川虽然看起来不靠谱,但是这些事情准备得却是滴水不漏,照顾到了所有人的饮食偏好,还保留的当地的饮食特色。
但有一点很奇怪:感受不到一点婚礼相关的氛围,一点都没有。
言晏以为是因为傅百川听了他的话安排的很低调,但是知道内情的人心照不宣的什么话都没有说。
吃完饭之后他们陪着明姝和乔修毓在街上逛了逛,买了一些街上卖的小玩意儿。
这顿午饭吃得本来就晚,没过多久太阳就隐隐要落下来了。
傅百川提议一起回酒店换衣服。
言晏没想那么多。
毕竟好歹是一场人生中的重要仪式,再随便、再低调,换一身正式一点的衣服也是应该的。
结果傅百川拿出衣服之后,言晏沉默的。
正红色的宋制圆领袍,织金绣彩,在灯光照耀下熠熠生辉。
傅百川眼睛亮亮的:“是不是很好看?”
言晏:“好看,但是我真没想到,你准备的是……”
傅百川打断他:“快试试合不合身!我特意按你的尺码定制的,因为想给你一个惊喜,所以没有提前让你试,还是有点担心翻车的……虽然概率很小。”
言晏笑了笑:“好。”
傅百川并没有翻车。
肩膀、腰线、袖长每一处都很完美,衬得言晏愈发挺拔俊秀,仿佛从古画里走出来的翩翩佳公子。
在傅百川的赞不绝口里,言晏半开玩笑地问道:“那你穿什么?凤冠霞帔红盖头吗?”
傅百川:“怎么会!我又没有那个奇怪的癖好!我的跟你的一样。”
言晏伸出手指轻轻抚过床上另一件衣服:“我来帮你穿上吧。”
傅百川笑了:“不好吧,他们还在等着呢?”
言晏:“你觉得我会穿得很慢吗?”
傅百川轻咳了一声:“我觉得如果你帮我换的话,可能就不只是换衣服了。”
言晏:“……”
言晏把衣服摔在他身上,笑骂道:“有病。”
两人都换好衣服之后,言晏下楼出门,没有看到一开始乘坐的那辆车疑惑地回头问道:
“傅百川?他们人呢?先走了么?”
傅百川笑道:“你看那边是什么?”
言晏其实是有些不自在的。
他们两个都挺高的,长相又出挑,还都各自穿了一身扎眼的鲜红色婚服,站在酒店门口,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他伸手抓住傅百川的手腕往傅百川示意的方向看了过去,却在墙角那里看到了一匹健壮漂亮的骏马。
一个荒谬的猜想浮现在言晏脑海。
言晏心情复杂:“你别跟我说……我们是要在人这么多的大街上骑马过去。”
傅百川笑道:“你放心,我已经跟当地政府报备过了,不会婚礼举行到一半把我们抓走的。”
言晏:“……是不是有点太张扬了?”
傅百川:“那我们快点过去,等到地方了就没人了!”
他说着握住言晏的手,拉着他往拴马的地方跑:
“快走啦!”
言晏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就被他拉着跑了过去,傅百川飞身上马,对言晏笑着伸出手:
“上来!”
青年笑容明朗,鲜衣怒马,低着头向他伸出手时笑弯的眼睛分外明亮。
言晏心脏漏跳了一拍,擡腿去踩脚蹬,伸手握住了傅百川的手。
傅百川用力往上一拉——
言晏被他带起来摁到了马上,傅百川在他身后,双臂环抱般从言晏身体两边绕过去握住缰绳:
“驾!”
那匹马嘶鸣了一声,迈开蹄子矫健地朝着城外奔驰而去。
达达的马蹄声里,言晏和傅百川红衣飞扬,在还不是浓郁的暮色里显得明丽逼人。
路人目光惊艳赞叹,甚至还有一部分拿出手机把他们两个拍了下来。
但是言晏已经顾不得不自在了。
现在他只能看见远方浮动的天色,只能听见傅百川急促有力的心跳声和他耳边带着笑意的话语:
“我喜欢你。”
“我今天真的好开心好开心。”
言晏心脏也剧烈跳动着。
他听见自己轻声说:
“我也很开心。”
傅百川朗笑了几声,道:
“走吧,他们在等着我们呢。”
大概十几分钟之后,在建筑物越来越矮,人烟越来越稀少,太阳也已经降下来了,远处一片看不到尽头的黄沙,衔接着天际橘红色的夕阳,像是黄金上流动着烧化了的铁水。
气候意外地温和,只有在风吹过来的时候略微有一丝凉意,却刚好显得二人胸腔脊背相接处无比温暖。
矫健的骏马载着他们两个在黄沙里驰骋。
因为沙地即使留下什么痕迹,被风一吹也就全部都看不见了,所以并不能看到有车行过的痕迹。
远处沙丘上也没有什么引人注意的地方。
言晏:“你不会跑错方向了吧?”
傅百川:“怎么可能!”
傅百川偏过头亲了亲言晏的耳垂:“天马上就要黑了。”
沙漠里的天色的确比家里那边变换得快一些。
刚才还是一片惹眼的夕阳,转瞬间黛紫和深蓝的天幕相接,漫天繁星低垂璀璨。
远处遥遥能看见灯火了。
言晏:“……你别跟我说你在这么深的沙漠里建了一个婚礼场地。”
傅百川:“怎么样,是不是超有创意!”
言晏轻叹了一口气。
最近他们在完成一个重要项目的建设审批,经费方面遇到了一些困难,所以对大额花销比较敏感。
言晏:“……花费的人力和财力不少吧?”
傅百川:“哟,还没领证呢就开始心疼老公的钱了?”
言晏:“……”
傅百川:“你要是觉得建一个这种跟小公园一样的东西只用一次很浪费,我其实完全不介意改成咱们两个的婚恋主题公园对外开放,在门口就挂咱俩的结婚证复印件……嘶!”
傅百川还没说完,就被言晏用胳膊肘捅了一下。
言晏笑骂道:“骑你的马吧。”
傅百川调侃:“不是,你脸皮这么薄,要没我你可怎么找对象啊?”
言晏面不改色:“多亏了您救我于水火。”
傅百川的笑声在耳边猎猎风声里显得很温柔:“就快到了。”
傅百川执意把言晏从马上抱了下来。
那是一个小院子。
青石砖瓦,灯火通明,蓦然出现在一望无际的大漠里,像是妖怪的居所、世外的桃源。
言晏从门外往里看,还没来得及看清布局,陈明姝就穿着红色吊带裙、踩着高跟鞋,姿势非常不雅观的跳了出来:
“两位新郎到——!”
陈明也絮叨着跟了出来:
“姐,跟你说多少遍了,接亲要端庄,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体统……”
陈明姝:“热闹点不好吗?”
谢凛也从门后走了出来。
小少年微长的头发用红绳束着,身上也穿着一身红色的唐装:
“我来作为娘家人接亲。”
言晏笑了一下:
“师兄,我还以为你是花童。”
谢凛:“……”
谢凛没有说话,但是眼神清晰的传递着一个信息:
今天你结婚,别逼我抽你。
临河笑呵呵地走了出来:
“我就仗着自己辈分高,勉强当个证婚人了!”
可能是为了增加自己的威益,临河又把自己的胡子变了出来,拾掇成了一个中年人的模样。
并且在谢凛提出“你在云青面前故意装嫩”的结论之后,给了自己爱徒一巴掌。
临河大手一挥:“吉时已到,新人快去拜天地吧!”
没有满座宾客,也没有一板一眼的规章制度。
里面是高高挂起的无数明灯和红绸,傅百川拉住言晏的手,小声说:
“走了。”
高堂上一侧坐着傅天雄和乔修毓,另一侧空着。
乔修毓看见他们过来,“噌”的一下站起来:
“快来让我看看!”
她三两步走过来拉住言晏和傅百川的手,赞不绝口:
“好看!小川还有这眼光!”
傅百川幽怨:“妈——”
乔修毓感慨:“小川长得像我,言言长得像阿槿,好像我和阿槿的性转在结婚啊。”
傅天雄瞳孔地震:“老婆???”
乔修毓轻咳了一声:“活跃一下气氛哈哈,仪式要开始了对吧?”
乔修毓扬声道;“礼炮工具人呢?”
陈明也和陈明姝各自抱着几个礼花筒站了出来:
“这里!”
乔修毓:“花童呢!”
言晏和傅百川愣住。
谢凛提着花篮挪了出来,脸上挂着“因为是婚礼所以心情再复杂也要礼貌”的微笑。
傅百川有些惊讶:“小师兄是花童?!”
他刚刚不是否认了吗?
谢凛微笑着注视他。
傅百川瞬间转过头平视前方。
临河轻咳了一声,坐在了傅天雄和乔修毓另一侧的椅子上:
“好了,现在是证婚人兼言晏的家长。”
“吉时已到——鸣炮!”
嘭!
砰砰!
傅百川赶紧把离自己两米远的言晏拽过来拉到了中间,还没完全站定,陈明也和陈明姝就拉响了礼花筒。
两片和彩带在大沙漠的风里飘扬起舞,晃悠悠地落在言晏与傅百川的肩膀上和发丝上。
陈明姝和陈明也起哄一般声音错落地喊道:
“一拜天地——”
傅百川仰着脸看飘落的彩带,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反应。
言晏摁着他的后脖颈把他压了下去,小声道:
“拜天地了。”
傅百川如梦初醒,深深地弯下了腰。
临河道:“哈哈哈好!二拜高堂——”
傅百川握住言晏的手,神色沉着而虔诚,看上去真的像是已经成为“可靠的大人”,两人一起深深拜了第二下。
陈明姝笑着喊道:“夫夫对拜——”
言晏和傅百川转身面对着彼此。
他擡头看了一眼傅百川的眼睛,那是让人无法忽视的、几乎要溺毙其中的灼热视线。
傅百川先他一步弯下了腰,言晏回神,忙不叠地跟着弯了下去。
临河的声音不近不远地响了起来:
“花童呢?花童怎么还消极怠工?”
谢凛神色有些无奈,但神色也是少有的温和。
他没有按照临河他们交代的把花篮里的花全部撒出来,而是掐了一个诀之后打了个响指,花篮里淡粉色的花瓣就全部飞了出来,像是南迁的大雁一样在言晏和傅百川四周飞舞环绕,转着圈缓缓升空之后轻轻落下。
谢凛笑道:“花童说,新婚快乐。”
陈明姝和陈明也一人抱着七八个礼花筒,一个一个挨着拧。
一片礼花筒爆开的砰砰声里,陈明姝懊恼道:
“这句话怎么给你抢先了啊师父!”
陈明也一边哐哐拧礼花筒,一边大声喊道:“新婚快乐!!!”
陈明姝大骂:“***的你也跟你老姐抢!”
陈明姝嘶吼:“新婚快乐——!”
言晏和傅百川快被彩带淹没了。
傅百川笑道:“我还担心人太少热闹不起来、没有结婚的氛围,竟然没想起来这姐弟俩两个人就能整出来两百个人的动静。”
乔修毓脚上的高跟鞋完全不影响她的活动。
她几乎是小跑着扑了过来,一只手揽住言晏,另一只手揽住傅百川,笑道:
“我也祝我的两个儿子新婚快乐!”
临河倚着柱子看着他们笑道:“新婚快乐。”
傅天雄也站了起来:“言言,小川,新婚快乐啊,以后可以吵架但是不能冷战知道吗?”
傅百川垂眼看着言晏缓缓凑近他,言晏的每一根睫毛都分外清楚。
傅百川轻声说:
“言晏。”
“新婚快乐。”
言晏擡手附在他的脖子上,大拇指轻轻摩挲他的下颌,朗笑道:
“新婚快乐。”
陈明姝一脸亢奋:“d我还真就搞到真的了!最后一句务必让我喊!”
“送入洞——”
明姝刚开口就起风了,但是她没有意识到。
张口喊到一半,沙漠的风卷着沙土,兜头吹了她满嘴满脸。
陈明姝:“……”
陈明姝顽强:“房。”
静默两秒钟之后,陈明也爆发出尖声爆笑:
“哦吼吼吼吼吼!”
还没笑完,他就在陈明姝的飞踹里吃了一嘴沙子。
陈明也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转而抓了两把沙土攻击谢凛,结果连谢凛的身都近不了,误打误撞扔了旁边对月出神的临河一脸土。
临河:“……”
临河满脸都写着“我就跟小辈一般见识”。
眼见前方发生了混战,傅百川凑近言晏的耳朵,小声说:
“我们别管他们了好不好?”
“我和你,偷偷地回酒店。”
言晏侧脸,恰好落进了傅百川的眼瞳里。
满眸风月。
言晏笑道:“刚结婚就私奔啊?”
傅百川话语里带了点撒娇的意味:“可是我想单独跟你待一会儿——”
言晏抓住他的手腕:“三、二、一……”
“跑!”
临河正把陈明也按在地上摩擦。
陈明姝在一边撕心裂肺地喊加油。
傅天雄和乔修毓笑眯眯的看着他们闹。
被摁在地上的陈明也眼角的余光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喊道:“诶诶诶!他们跑了!”
“新郎跑了!”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门口。
傅百川带着笑意的声音远远传来:
“我们两个就先回去了,两辆车开走一辆,明也你骑马回去吧!”
陈明也:“为什么是我!”
傅百川:“因为我只敢使唤你——!”
陈明也:“……”
临河阴惨惨地平移到陈明也面前:“来继续?”
陈明也嗷呜一声扑倒他姐怀里:“姐!救我狗命!!!”
陈明姝挑眉:“你是狗我是什么?找我求救你脑子清楚吗?”
陈明也:“……”
这个时候不是一般要闹洞房吗?
为什么被欺负的是他!
傅百川好狡猾,竟然为了躲这个提前跑了!好可恶!
酒店房间里。
傅百川先去洗澡了,言晏在收拾床铺时,意外发现了一个造型古朴的袋子。
他随手打开,发现里面竟然是……第三件婚服?
言晏有些疑惑的展开,发现竟然是女式的凤冠霞帔。
言晏愣住。
恰好在这时,傅百川洗完澡,裹着浴巾边擦头发边推开了门:
“言言,我洗好了,你……”
傅百川看见了言晏手上拿的衣服,僵立在原地,半截话也被咽了回去。
言晏笑了一下,慢吞吞地调侃:
“虽然听别人说女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但我还真没想到,你现在还有这个癖好……”
傅百川羞恼,三步作两步走过来把衣服从他手上抢了回来:
“这不是我买的!你听我解释!”
言晏坐在床上,仰头笑看着他:
“嗯,我听你解释。”
傅百川:“……”
言晏满脸都写着:不信。
傅百川无奈,坐在他旁边道:
“就是,我第一次买婚服的时候没有说清楚,也没问清楚,店里是默认一套两件一件男款一件女款,寄回来的时候就有这一件裙子……”
言晏:“那岂不是浪费了一件?”
傅百川骄傲:“没事,老公有钱。”
言晏沉思:“穿了就不算浪费了吧?”
傅百川双手护胸,警惕地盯着他:“你想干什么?”
言晏:“就,反正,也不是第一次穿,你再穿一下?”
傅百川炸毛:“我穿它干什么?”
言晏轻咳一声:“我有点想看。”
傅百川:“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
言晏擡眼看着他,轻声说:“可是我真的很想看。”
傅百川:“我是有原则的人!”
言晏:“求你了,老公。”
傅百川:“……”
傅百川讷讷道:“好。”
所幸这种传统服饰放量比较大,即使尺码不是很合适,还是能相对轻松地穿上去。
傅百川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把那身女式婚服穿好了。
傅百川有些别扭:“……行了吗?”
明明知道言晏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是为了忽悠自己穿女装才那样喊自己的,但是……
好上头啊。
言晏笑道:“好看。”
言晏:“小妈变小娘子了啊。”
傅百川捂脸:“我真是服了你这张嘴了。”
傅百川大剌剌地提着裙子坐在言晏旁边:
“好歹今天勉强算是新婚之夜吧,你是不是得想办法安抚一下为了满足你的恶趣味穿女装的我?”
言晏笑道:“好啊。”
“你先把眼睛闭上。”
傅百川:“都听你的。”
一片窸窸窣窣之后,傅百川肩膀猛然一沉。
傅百川:“!!!”
紧接着他腿边也传来柔韧的触感,腹部即使隔着衣料也可以感受到轻微的摩挲。
傅百川呼吸渐渐急促。他勉强克制着自己才没有把眼睛睁开。
……他想知道,现在的言晏能主动做到哪一步。
脖颈似乎被环住了,轻轻地吻落在了唇上。
下唇被轻咬、吮吸,隐约可以听见言晏有些紊乱的呼吸。
傅百川克制的把手放在言晏腰上把人往下按。
言晏有些不自在地轻轻扭了扭腰,想往后挪一点避开某处凸起,却被傅百川强硬地托着后面摁了回去。
言晏加深了那个吻,傅百川的手继续下滑,发现言晏的腰间堆叠着一层一层的衣服……
傅百川有些难以置信地往旁边摸了一下,入手一片滑腻温凉、修长柔韧。
那是言晏的腿。
傅百川的脑海里仿佛有烟花炸开。
言晏微喘着气和他拉开距离。
大概过了半分钟。
言晏没有别的动作,也没再说话。
傅百川有些不确定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言晏潮红湿润的眉眼。
再往下看……
言晏因为接吻而殷红发肿的双唇之间,咬着一个薄薄的、银色的塑料包装。
那明明是自己偷偷买来藏在床头的……
言晏静默地看着他,没有任何言语。
傅百川脑海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瞬间就断了。
他一只手深入言晏后脑勺的发丝迫使他仰起头,时轻时重地噬咬言晏修长的脖颈;另一只手在后面解言晏的衣带。
言晏嘴里咬着东西,只能发出一些细碎的、意味不明的声音。
窗外的月亮被云遮了起来。
树林寂静,月影斑驳,酒店窗棂
恍惚间,傅百川的一滴眼泪落了下来,和汗珠一起滴在了言晏吻痕斑驳的脖子上。
言晏心说你t哭什么啊。
他声音嘶哑,喘着气问:“怎么了?”
傅百川声音闷闷地:“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言晏笑了一下,艰难地擡起酸软的手:
“嗯,会一直一直在一起的。”
即使是死亡也不会让我们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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