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书房,吴晚晚轻扫了四周,看到书柜边的矮几上放置的青铜香炉里冒着袅袅青烟。?晓¨税~C~m_s! ^追.最^新·璋!截¢
她轻嗅一下,好奇问道:“公子,书房里怎么也燃了香?”
袁景熙不太关注这些,他重新坐回书桌边拿起书,随口回答:“百灵说前几天落了雨,书房里有些湿气,担心书会受潮,才点了熏香。”
吴晚晚笑笑没再接话,看来她猜得果然没错。
将身上宽大的披风解开,搭在门口的红木衣架上。
她平时伺候袁景熙已经顺手。
没有耽搁,直接走过去收拾刚刚被袁景熙弄了一地的废纸。
袁景熙在她解下披风的时候,视线不由得看向她的盈盈细腰。
脑海中不由浮现一句“楚腰纤细掌中轻。”
以往他倒没注意过吴姨娘的腰好像只有那么盈盈一握。
吴晚晚拿起一张没有揉烂的纸团端详起来。
“公子的字,写得刚劲有力,书写自然流畅一气呵成,扔了有些可惜。”
袁景熙勾起嘴角,他一直对自己的字颇为自得,听到她这番评价,笑着对吴晚晚说。
“那个写的不是太好,你来为我磨墨,我再写一张。”
听到他的话,吴晚晚立刻挽起袖子,露出一节如莲藕般白嫩的小臂。`珊!叭·看\书/旺\ ^追~最\歆~蟑/結·
她笑着说:“那公子记得送我一副,我要裱到房间里。”
袁景熙被奉承得心里舒坦,看着吴晚晚的眼神越发柔和。
两人一个写字,一个磨墨,偶尔间视线不由自主的对碰。
让书房里的气氛越加暧昧起来。
“咚咚咚”三声沉稳的敲门声传来。
袁景熙不由皱眉,今晚这是怎么了,三番两次有人敲门打扰,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难不成是百灵回来了。
吴晚晚走到门口,将房门打开,就见文砚神情紧张:“吴姨娘,国公夫人身边的张嬷嬷来了,让您去伺候国公夫人休息。”
这消息简直晴天霹雳,将吴晚晚震在当场,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太婆现在折腾人已经不限时间了?
这都什么时辰,她自己不休息也不让别人休息吗?
就见文砚焦急道:“吴姨娘,您还是快点过去吧。
你院子里的丫环借口您在如厕偷偷跑来通知的,要是让张嬷嬷将你在公子院子的事告诉国公夫人,咱们可都没有好果子吃。”
文砚心里叫苦,果然人不能干坏事?
这不就找上门来了?
吴晚晚回头看向已经走到门口的袁景熙,眼圈有些泛红:“公子~”
文砚赶紧低头,假装自己没看见。!精*武¨晓\说¨罔_ ~更^芯·罪.哙?
袁景熙也听见了文砚的话,刚刚升起的暧昧心思消散了不少,如果母亲知道吴晚晚这么晚了还留在他的院子,肯定要训斥他。
“晚晚,要不你还是去看看娘吧。”
吴晚晚没动,今晚是最好的机会,就算她明日依旧能支开百灵,但那香炉里的香她可没有。
无论如何她也不能离开。
想到这,她豁出去般抱住袁景熙的腰,扑进他怀里。
声音带着哽咽:“公子~妾想留下来伺候您。”
软玉温香扑在怀里,不同于百灵身上的兰草清香,吴晚晚身上有股芙蓉香的味道,充斥着袁景熙的鼻腔。
他不由伸出胳膊将人抱在怀里。
却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怀里的吴晚晚闷闷的声音传了出来。
“国公夫人每次挑选姨娘伺候都是交给张嬷嬷做主的。”
袁景熙眼睛一亮,对着文砚吩咐。
“你拿十两银子给张嬷嬷,再问问她,母亲是不是点名让晚晚去伺候。
如果不是,让她去找其他侍妾伺候。”
文砚始终没敢抬头,心里却极为震惊。
公子竟然为了吴姨娘违背国公夫人的意思。
明显这是打算让吴晚晚留宿了。
他敛了心情,低头退出院子。
吴晚晚始终抱着袁景熙没有撒手。
她心跳的有些快,这一刻,他们站在原地等着文砚的回复。
没让两人等多久,文砚回到院子,离书房门还有些距离的位置就停住脚步。
“回公子,奴才给了张嬷嬷十两银子,她已经去了世子的院子。”
吴晚晚松了口气,看来她赌对了。
国公夫人只是心情不好想折腾人,并不拘泥这人是谁。
袁景熙也是心里一松,这段时间母亲情绪喜怒无常,他也是知道的。
既然张嬷嬷收了银子,为了她自己着想,也不会将吴晚晚在他院子的事说出去。
低头看了看趴在他怀里,脸已经羞得通红的人。
轻轻笑了一声,声音温柔:“晚晚,我们回屋继续写字。”
吴晚晚点头,由着袁景熙将她揽进书房。
文砚看着两人消失的身影,心里不知该如何评价。
公子是不是忘了,他刚刚才跟百灵说要等她回来?
进屋后,吴晚晚一改刚刚的娇羞。
她目光炙热,大着胆子将袁景熙步步逼至墙角。
袁景熙不仅没被她无理的态度弄生气,反而觉得她这样的举动有些新奇。
他将嘴唇贴在吴晚晚耳边,小声低语:“不知晚晚想做什么?”
吴晚晚感觉不仅是耳朵,她整个人都像被点了火。
抬头冲袁景熙抛了个媚眼,大胆将整个人直接凑了上去。
不同于百灵的矜持羞涩,吴晚晚的热情大胆也给了袁景熙另一种不同的体验。
以前他觉得自己意志坚定,一心只读圣贤书,不为外物所扰。
并为此沾沾自喜。
现在觉得那时的自己简直傻透了。
他应该是随了父亲,娇妻美妾在侧,才是人生一大快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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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府。
裴时宴回到府上,李管事立刻得到消息小跑着迎了出来。
声音急切道:“大人,长公主她早就等您多时了。”
裴时宴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晓。
不等李管事继续说话。
从院子里传来一声女子愤怒的呵斥。
“这都什么时辰了,你还知道回来!”
紧接着身着一袭月白色烟笼梅花百水裙,外罩藕荷色花鸟褙子,梳着妇人髻的女子,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
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怒视着裴时宴,双唇抿成一条线,任谁都能看出她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