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向导(一)

寡妇向导(一)

“你知道吗,昨晚塔里那个死了哨兵的寡妇向导屋内又传来了那种声音,那喘的......年轻气盛的哨兵哪能顶得住啊?”

“不会又打着做精神疏导的幌子疏导到床上去了吧?”

“谁知道呢,哈哈哈哈哈......”

两人心照不宣地一同笑了起来,这笑声淫.邪、下流,充斥着毫不掩饰地色.欲。

一道纤长的身影立在被寒风掀起的窗帘边,细长白皙的手指将因他人恶作剧而打开的窗户重新关紧,两人交谈的内容清晰地传进了江以温的耳朵里。

自从他的哨兵死去后,江以温再也没有和其他人进行过深度的精神或者身体结合,每月一次的结合热得不到舒解,他的身体一直处于极度敏感当中,时时刻刻渴望着哨兵的抚摸。

“窗户还没关好吗?”身后男人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不耐烦:“我的头快要疼死了,刚刚那两个狗东西说话声音真大。”

“抱歉。”江以温坐到床边,额头重新抵上了对面哨兵的额头。

“历舒,放松,慢慢打开精神屏障。”

向导的声音温柔清润,如同一根羽毛轻轻刷过心田,历舒本应会感到极度舒服,但此刻他却额头青筋直跳。

江以温身上有股淡淡的薄荷柑橘味道,闻起来带着细微的甜味,殷红的嘴唇在说话间开开合合,红色舌尖若隐若现,历舒五感敏锐,这番景象看得他一个年轻哨兵控制不住地血气上涌。

大掌牢牢地箍上对方盈盈一握的细瘦腰肢,温香软玉在怀,历舒用力嗅闻着鼻尖的香气,心头才好受了一些。

陌生哨兵突然的触碰令江以温一瞬间软了腰,他这幅熟透的身体根本经不起任何刺激。

脑海中闪过一张坏笑的英俊面孔,江以温瞬间清醒过来,手肘撑在历舒的胸前,软声道:“松手,你掐疼我了......”

哨兵的力气没有向导能承受得住,更何况现在对方处于狂躁状态,下手没有轻重,力度大得仿佛要将他的腰捏碎。

身前向导因疼痛而溢出的喘息听在历舒耳中大得惊人。

历舒的呼吸声骤然重了起来,他掐着江以温的腰,将人带得更靠近了自己一些:“江以温......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真的很.骚?”

清脆的巴掌声在充斥着白噪音的塔内十分明显,历舒的精神屏障目前处于打开状态,现在的哨兵就如同一个婴儿被他掌控,江以温冷着脸将疼得抱头蜷缩在一块的男人踢出了房门外。

周围听到动静的哨兵和向导纷纷探头,江以温的入幕之宾太多,刚刚听到对方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气声时,他们以为又要发生一些众所周知的事,没想到屋内的哨兵好似被打了一巴掌不说,现在还被扔了出来。

身为一名哨兵被柔弱的向导如此丢脸地对待,历舒涨红了脸,耳边的嘲笑声更是不断摧残着他岌岌可危的理智:“臭婊.子,说你一句骚还不乐意了,谁不知道你死了哨兵之后天天接待不同男人?只怕生.殖腔里的结都不知道被顶成了哪位哨兵的形状吧!”

历舒话音刚落顿时凄厉地惨叫出声,高大强健的哨兵竟然疼得毫无形象地满地打滚。

江以温毫不留情地攻击着对方的精神图腾,无边的剧痛一瞬间铺天满地,让历舒恨不得拿把铁锤狠狠地捶上自己的脑袋。

四周看戏的人顿时一片寂静,只听得见在地上狼狈翻滚的哨兵瘆人的叫喊声和寒冬中狂风的呼啸声。

站在门边的向导被冷风吹得面色苍白,身影单薄,好像被风轻轻一吹便能刮跑,一双桃花眼却依旧水润清透,漂亮得宛若雪山之巅一株盛开的洁白雪莲。

只是他神情冷淡,眉眼都似覆盖一层霜雪,漠然的模样看上去竟有几分像他那位死了三年的黑暗哨兵。

他们差点忘了,当初江以温是因为能够对黑暗哨兵崩溃的精神图腾进行修复和疏理而被特招进了塔里。

同时也意味着,所有的哨兵只要曾对江以温展开过精神屏障,那么在他面前全都会变得不堪一击。

历舒的惨叫声顿时令他们毛骨悚然。

江以温这三年来看上去太过于温柔可欺,以至于让他们忽略了对方对于哨兵而言有着致命的伤害性。

这一番动静很快惊动了塔内的司令官。

司令官也是一名哨兵,他一身白色军装,几乎和大雪融为一体,鼻梁上戴着一副金丝边无框眼镜,细长的眼镜链条垂到了肩膀,一双上挑的丹凤眼藏在透光的镜片之后,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男人轻扬下巴,身后跟着的两名部下便擡着被折磨得不省人事的历舒下了楼。

四周围观的哨兵和向导早已灰溜溜地离开,对方站在江以温跟前,叹了一口气:“小温,你怎么又被欺负了。”

看到刚才那一幕还能觉得是他被欺负了的现在也就只剩郁明了。

“我......”江以温正欲开口,发痒的喉咙让他接连咳嗽了好几声。

郁明听得心惊肉跳,连忙揽上江以温的肩,无奈道:“赶紧进去,吹这么久的风,你是想让阿哲又阴魂不散地托梦来警告我吗?”

“我倒是已经很久没梦到他了。”江以温笑容很浅,眉目间笼罩着一股淡淡的愁绪。

郁明看得心疼,蹙眉道:“那混小子梦来干什么?小温你还这么年轻,真没有必要一直守寡下去,每月的结合热光靠自己忍过去身体哪能受得了?”

和郁明说话让江以温的心情久违的好了一些,甚至还有心思开起了玩笑:“做哥哥的哪有这么劝的,你不怕郁哲给你托梦了?”

“谁让那小子把你一个人丢下......”郁明自认为隐晦地瞄了眼江以温的脸色之后,开始了僵硬地转移话题:“以后还是不要再帮塔里的哨兵做精神疏导了,这些谣言真是越传越离谱,我没有办法每一次都能恰好遇到,然后帮你出气。”

按照以往的情况来看,历舒落在郁明手中必定会被狠狠削一顿,不掉一层皮也会在床上躺上一个月。

江以温有些矜持地笑了笑:“大哥,你太小瞧我了,你忘了我第一次和郁哲见面的时候了?”

一说起这个郁明就想笑,以往这件事被他一直拿来反复地嘲笑自己弟弟,他乐呵呵道:“当然记得,他堂堂塔内第一黑暗哨兵,号称打遍天下无敌手,在你面前可是栽了一个大跟头。”

“不过阿哲没遇到你之前嚣张得就差鼻孔看人,我那会儿都庆幸总算是有人能够治他了。”

江以温在心中微微一笑,在陌生人眼中,身为黑暗哨兵的郁哲是塔内最恐怖的存在,在熟悉的人眼里,郁哲是出了名的惧内。

但是只有江以温知道,郁哲虽然热衷于在情.事上欺负他,但同时也最宠他。

对方会因他的一句“想在上面”就心甘情愿地雌伏,哨向亘古不变的传统观念因为他的一句撒娇,便被郁哲随意地打破。

若是被他人知道,只怕是觉得三观都被颠覆。

“所以大哥不用过多担心我,这三年我过得挺好的,”江以温缓缓道:“塔里现在没有黑暗哨兵,我平日里又很清闲,为普通哨兵做些精神疏导并不耗费精力,更何况我一直住在塔内,什么都不做并不好。”

这虽然也是其中的理由,但更重要的是江以温的身体让他现在根本离不开哨兵。

和郁哲在一起时,黑暗哨兵精力旺盛,性.欲也旺盛,每晚都会缠着江以温做到后半夜,他的身体早已习惯了男人的抚.慰,长时间没有和爱人结合,现阶段就算是简单的刺激都能让江以温浑身轻颤。

只是也许是因为最近关于他的这些传言愈演愈烈,之前一直在他这里做精神疏导的哨兵们很久都没有来过了。

江以温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愈发空虚,若不是刚刚和历舒建立了短暂的精神连接让他稍微得到了纾缓,只怕这敏感的身体和五感会令他晚上难挨到连骨头缝里都发痒。

郁明离开后不久天就黑了,江以温做了一些简单的食物,独自一人坐在桌上草草地咽进了肚子里。

收拾好后,江以温在衣柜前站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从中拿出了一件郁哲的衣服。

哨兵的身高和他差不多,但体型却比他大了一圈,以往郁哲最喜欢江以温洗完澡后只穿着他的一件衬衣出来,每每这个时候,他就会将江以温抱去床上进行一段长时间的亲密交流。

但今天依旧只有江以温一人。

零点一过,便是郁哲离开的第三年整。

江以温关上灯,抱着衣服窝进了被子里。

衣服上已经没有了郁哲的任何气味,但江以温还是吸了吸鼻子闻了闻。

“老公死了三年,还一直为他守身如玉,真是令人感动的爱情。”

陌生的声音如惊雷般在静谧的房间内倏然响起,江以温被惊得浑身一抖,双手紧紧地攥住了怀中的衣服。

擡头一看,他这才发现窗户边不知何时站了一个高大的男人,夜色中对方的轮廓模糊不清。

江以温睁大了眼,望着这个不知如何进来的男人:“......你是谁?”

对方在江以温愣神的瞬间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前,带着凉意的手探入了衣摆肆意抚弄,男人咬上他的耳垂,低声道:“好烫......刚刚是在想你那早死的哨兵吗?你好像结合热了呢。”

根本没有脖子以下描写,求通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