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向导(二)

寡妇向导(二)

男人的手掌上有一层粗砺的厚茧,摸在光滑柔嫩的腰腹上令江以温浑身止不住地战栗。

而且对方对他的身体似乎很熟悉,指腹熟练无比地在腰窝和人鱼线上打转。

“......你给我放开!”江以温的腰早已一片酥麻,而眼前这个陌生的哨兵甚至恶劣地侧卧上了他的床。

男人尚且沉睡之物紧紧挨在江以温臀后,干燥冰凉的唇轻触着他耳后的皮肤:“表面上是塔里的高岭之花,实际上想男人想得都发.骚了对不对?”

“骚”这个字江以温只在三个人的口中听到过。

第一个是郁哲,对方在床上总爱在他耳边说些增加兴致的粗俗下.流的话,直到把他调戏得耳尖通红地咬人才肯闭上嘴。

第二个是历舒,对方在不久前已经被他狠狠地教训了一顿。

而身后这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是第三个。

江以温不知道他是怎么进入自己房间里的,也不知道对方到底在这儿呆了多久。

男人身上的危险感令江以温根本无法放松,更何况他进入不了对方的精神图腾,现在只能做一只待宰的羔羊。

身后的哨兵擡胯撞了撞,似是不耐烦地开口:“怎么不说话啊?小寡妇。”

“......你想做什么?”对方动作暗示性意味太明显,江以温呼吸一窒,心瞬间提了起来。

明明心中是拒绝的,但身体却因为对方的靠近可耻的有了反应,心中的背德感令江以温将脸死死地埋进了郁哲的衣服里。

“我想做什么不是很明显吗?”男人的手指揉弄着江以温的嘴角,一点一点地撬开他的齿缝:“江以温,你的早死鬼老公都走了这么多年,你其实也很想要吧?”

对方的身体相较于亲在他耳后的冰冷的唇是一种完全不同的火热,甚至带着凉意的手此时也已经暖了起来。

江以温被陌生哨兵强势地圈在温暖的怀中,滚烫的热度让他又想起了郁哲的怀抱。

“你不要一直提醒我他死了可以吗?”这三年来漫天的委屈和孤独一瞬间爆发,江以温鼻尖发酸,灼热的泪珠从通红的眼眶中滚落了出来,全掉进了郁哲的衣服里。

身后的哨兵似乎没想到江以温会哭,顿时有些方寸大乱,亵.玩对方唇舌的手匆忙地移到了脸上,粗糙的指腹擦过轻颤的眼睫,指尖的湿润令他喉咙发涩:“别哭......我只是逗逗你,我不说他了。”

“那、那你理我远一点,不要老是用你的东西顶我。”江以温的声音中还带着鼻音,淡淡的哭腔任谁听了都会心间软胀一片。

“娇气。”

向导一看就是被宠坏了,十分会顺杆爬,但是打着哭嗝命令他的模样有些莫名的可爱。

身后的男人说是离远了一点,其实只是松开了抱着江以温的手。

贴着后背的灼热胸膛远离的一刹那,无边的空虚见缝插针地顺着两人之间的空隙而入,瞬间将江以温包围。

持续发烫的敏感身躯似乎有无数蚂蚁在爬,也许是今天想起郁哲的次数过多,也许是这个恶劣的哨兵也和郁哲一样爱戏弄他,江以温脑海中一直紧绷着的弦已有要断裂的趋势。

“江以温,你在发抖,”男人的手指重新摸上了江以温的嘴巴,对方果然正死死地咬着唇,他沉声道:“每月的结合热,你都是这么硬生生地自己挨过去吗?”

“那又如何,我习惯了。”

江以温的声音很低,带着略微急促的呼吸声,他的手下意识地放到了亟需舒解的位置上,这三年来,他已经知道就算没有郁哲,该怎么做才能令处于结合热的身体好受一些。

但是身后哨兵的动作更快,不顾他的意愿,使用的力度和停留的时间熟悉得让江以温神色恍惚。

江以温特意设置的零点的钟声响起,郁哲离去的第三年祭日,他在陌生哨兵的手中到达了顶峰。

江以温怔怔地失神了好久,直到哨兵将手从他身前拿了出来。

男人夜能视物,他看着满手的东西,闷笑道:“有点多。”

羞愧感令江以温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一直蔓延到了整个脖子,他一脚将此刻对他毫无防备的哨兵踹下了床:“你到底是谁?给我滚出去。”

男人也不恼,叠腿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懒懒散散地微笑道:“用完就扔,这么无情?”

“至于我是谁?你猜猜?”

坐在地上的哨兵打了一个响指,房间内的灯顿时亮起。

江以温刚落过泪,此时面容清丽秀妍,看上去惹人怜惜。

突然的光亮令他发涩的眼睛不能完全睁开,长而密的眼睫仍旧湿漉漉,眼尾的胭脂红看得哨兵目光幽幽。

待到江以温适应灯光时,一扭头便对上了男人漆黑如墨的双眼。

对方的眼窝很深,眉尾却稍稍向上扬起,微微勾起的嘴角看上去有些痞。

明明是完全不一样的长相,笑起来的模样却和郁哲极其相似,同样不正经,带着坏坏的吊儿郎当感。

今晚已经不是第一次觉得对方和郁哲相似了,江以温心力交瘁,气恼道:“我猜什么,总不会是那个大混蛋还魂到你身上了吧!”

“那个早死的男人有什么好的,三年过去了还念念不忘,怎么不试试别人?”

哨兵扬着下巴,看上去有些桀骜不驯,他自信一笑:“我怎么样?”

床上的向导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话回想起了什么,本就泛着红晕的脸颊此刻更是犹如天上的火烧云,娇艳万分。

他顿时感觉有些渴。

江以温在听到对方提起他和郁哲的事的时候,心脏就已经控制不住地激烈跳动起来,哪还听得到哨兵后面的那句自荐。

郁哲在那种事情上的花样很多,体力又强,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早已被对方玩透了,光是回想起,江以温就有些后腰发软,感觉脑袋都快要冒烟,只能红着脸呐呐道:“不关你的事......”

“你的脸好红,是因为刚刚......”男人擡起手对着江以温示意,上面的液体此时还未干透。

“......你闭嘴!”江以温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流氓的人:“我根本不认识你,我只是想我的哨兵了。”

男人置若罔闻,反而倾身凑上去嗅了嗅濡湿的掌心,平淡地点评道:“江以温,你最近吃得很清淡。”

郁哲十分爱逗他,这些能把江以温调戏得面红耳赤的动作郁哲非常爱做,但是眼前的哨兵做起来只让江以温觉得格外不要脸。

“趁向导因为结合热没有反抗能力的时候乘虚而入就是你作为哨兵做的事吗?”身上的热意逐渐褪去,江以温的脸重新变回了苍白,仿佛刚刚的亲密接触从未有过。

哨兵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不以为意地说:“哨兵该做什么,我就不想做什么。”

“不过我现在很想和你做,”男人挑眉,笑得十分邪性地打趣:“小寡妇。”

江以温冷哼:“我没有重新找哨兵的意愿,特别是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哨兵,请你离开。”

“喻问。”

“身高一九零,年龄二十九,有钱,尺寸可观还持久,”哨兵一脸违和地做出听话的表情:“考虑一下?”

江以温眉眼弯弯,声音却如切冰碎玉:“我说,请你滚。”

喻问并没有因为对方的拒绝而伤心,甚至有一种藏得很好的愉悦,他眯眼笑道:“就这么喜欢你那早死鬼老公啊,难怪刚刚想得都哭鼻子了呢。”

听说你小子现在很勇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