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向导(完)

寡妇向导(完)

“江先生,你知道吗?前段时间作战部门新来的队长在昨晚的精神力测试中数值突破了塔里的最高值,打破了郁队之前留下的记录。”

江以温顿了一下,继续给身前的哨兵做着精神疏导,鼻腔里发出一声无意义的哼声。

哨兵看提起郁哲时,对方表情没什么变化,才敢继续说下去:“郁队走了之后都换多少个队长了,这次说不定真的能行。”

江以温淡淡道:“倒是很久没看到这么厉害的哨兵了。”

“是啊,听说好像叫什么喻的......”

被江以温做精神疏导实在是太过于舒服,缠绕的精神图腾慢慢解开,哨兵感觉自己全身毛孔都要舒张,声音不自觉轻了许多。

身前的向导却突然向后退开了,两人接触的额头分离。

江以温惊疑出声:“喻问?”

“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

江以温眉头微蹙,自从上次被喻问戏弄后,这个奇怪的哨兵就缠上了他。

导致他连续半个月晚上没有清净过了。

对方似乎有着黑暗哨兵才有的“隔断”能力,让塔内其他五感极强的哨兵们听不见他房间内的声音。

男人有时是带着一株刚采摘的鲜艳欲滴的红玫瑰,有时是带着不知如何得到的从矿藏中开采出来的钻石原石,有时带着装着塔旁边巨林中奇怪植被的玻璃盒......

看上去仿若是在追求他。

然而喻问每次的言语和行为更像是把自己摆在了他的独属哨兵的位置上,强势而猛烈地靠近着。

只是男人给他的诡异熟悉感和与郁哲如出一辙的腹黑性子,让江以温有了一个心尖发颤的猜测。

郁哲......

这个恶劣的男人在当初追他的时候就和现在的喻问一样没皮没脸。

高调的追求方式常常引来塔内其他人的围观,每次都让江以温恨不得钻到地洞里。

在郁哲长达两年的软磨硬泡下,到头来他们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却不到一年,郁哲就死在了任务时的雪崩。

无边无际的雪山,连尸骨都找不到。

短暂的沉默下,看江以温对作战部门新队长没什么兴趣,哨兵便识趣地闭上了嘴,只安静地享受着向导的精神疏导。

昨晚被喻问骚扰到半夜,直到中午江以温才悠悠转醒。

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收拾好自己之后,江以温穿得严严实实才往食堂走去,但裸露在外的面部皮肤在凛冽的寒风下依旧有些隐隐作痛。

现在已经过了饭点,食堂只有三三两两的人,江以温先买了一杯热饮暖了暖身体。

塔内食堂的食物都经过了特殊的处理,十分适合味觉灵敏的哨兵食用,江以温吃起来有些没滋没味。

“江以温。”

有些熟悉的轻浮嗓音在江以温身后响起。

男人走了上前,自顾自地坐到了江以温旁边的位置上,语气带刺:“哟,一个人吃饭呢?那一群享受过你精神疏导的哨兵相好呢?”

“是你啊,”江以温轻飘飘地瞥了历舒一眼,漫不经心地笑道:“又想尝巴掌和精神图腾的攻击了?”

青年桃花眼微弯,波流转间面容清隽惑人:“还是说……想再次体验一下司令官的惩罚?”

“你!”

身旁向导明明看上去脆弱易碎,但总是对自己用着轻蔑的表情和语气。

历舒暴戾不已,声音变得尤为尖锐,他扬起手骂道:“臭婊——”

一道不容挣脱的力度轻易地抓住了历舒想打在江以温身上的手,随之而来的是揍在他脸上的狠狠一拳。

历舒猝不及防地从座位上四脚朝天地摔倒在地,他的五官都被打得移位,口中猛地吐出一大口血水和两颗被打落的牙齿。

“咳咳咳……”

在历舒艰难地屈膝半跪起身,疯狂咳嗽时,对方再次从他背后踢了一脚,让历舒直接跪趴在了地上。

穿着黑靴的脚踩在历舒的背上,一道透着寒气的声音传来:“司令,塔内哨兵现在就是一群这种货色吗?”

对方明显比自己强太多,等级的差异令历舒仿佛被一块巨石压住,不仅一动不能动,心脏还闷得喘不过气来。

“历舒,怎么又是你?”郁明拧起眉,严厉道:“塔内不需要你这种人,自己收拾东西给我滚。”

“又?”喻问挑眉,嘴角勾起,眼眸中却全是冷意:“郁明让你滚,我可没这么好说话。”

健壮的哨兵狼狈不堪地被喻问抓住衣领在地上拖着向外走去。

对方的声音听在历舒耳中如同恶魔低语:“你看上去好像不是第一次欺负江以温了。”

直到被凶狠地扔在了粗壮的树干上,历舒这才看清楚对方竟然是作战部门的新队长,那位传说中比郁哲还强的哨兵!

历舒忍耐着喉间的腥甜,着急地解释道:“喻队长,你刚来塔里不了解,那个叫江以温的向导生性淫.荡,不知道勾引了塔内多少哨兵!”

“你根本没必要为那种婊.子出头!”

话音刚落,历舒只感受到一股强劲的风扑面而来,比寒风更猛烈地拳头便砸到了自己的身上。

对方的速度快得根本看不清,历舒转瞬间被打飞出了好几米外,重重地砸在了墙上。

大雪飘飘洒洒,伴随着鲜艳的血,很快染红了这一小片天地。

力量的压制让历舒承受着喻问单方面的暴虐,而他连对方的衣角都摸不到。

历舒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好肉,胸骨裂开,五脏六腑更是破碎不堪,惨败的身躯也痛到再不能动弹,他直接昏死在了雪地之中。

喻问暴打历舒之时,食堂内的江以温和郁明正在用着餐。

“小温啊,你觉得刚刚那个哨兵怎么样?”郁明挤眉弄眼,揶揄道:“我在他面前提过你很多次,他叫喻问,作战部门新队长,可是比阿哲还强哦。”

想到对方也许就是郁哲的可能性,江以温眯眼冷哼:“也就那样。”

“刚刚人家英雄救美为你出头的模样难道不帅吗?”

看到江以温似乎没有和以往一样那么排斥,郁明继续再接再厉:“你都已经一个人三年了,不仅仅只是为了解决结合热,也该再找一个哨兵照顾自己了。”

这种话江以温近年来听郁明说过太多次,但今天,他看着一身风雪走过来的男人,突然改变了主意,笑道:“大哥,你说得有道理。”

郁明正因江以温的松口而惊喜之际,喻问坐了过来。

想要撮合的人到齐了,郁明暗示道:“喻问,刚刚小温终于答应我要重新找哨兵了。”

喻问拍去肩膀上的雪,唇畔的笑意渐渐淡了下去:“是吗?”

江以温看着对方用左手吃饭,意味深长道:“喻队长,你是左撇子呀?”

喻问顿了顿,“嗯”了一声。

郁明眸光一亮:“真有缘,我弟弟郁哲也是左撇子。”

“那……喻队长喜欢什么样的向导呢?”江以温眼眸中露出浓浓的兴趣。

看两人已经互相聊了起来,郁明想将空间留给他们,于是一脸高兴地找了一个理由先离开了。

见郁明走远,喻问放下了筷子,抿唇道:“江以温,你不是很爱郁哲吗?为什么突然问起了这个。”

男人看起来神色自然,但是若把他当作郁哲来看,江以温便能很明显的感觉得到对方掩饰得很好的不高兴。

但他装作不知道,反而冲喻问暧昧地眨了眨眼:“我突然发觉你们说得很对,我为什么要一直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我早就不喜欢郁哲了,所以不要再管我那死去的前夫了,聊聊咱们两嘛……”

江以温擡脚,在桌下似有若无地蹭了蹭哨兵作战服下肌肉紧实的小腿,白皙的手指碰了碰自己的喉结上方:“不知道喻队长能不能把郁哲留在我这儿的结给亲得变成你的呢?”

听到对方说不喜欢郁哲了的时候,喻问脸色就沉了下来。

现在在江以温刻意地勾引下,他的心头更是燃起了一股妒火,狠狠咬牙道:“看来他也不行啊,没在你生.殖腔里成结,反而凝在了这里。”

“喻队长不是很自信吗?”江以温鼻骨上的黑痣漂亮至极,拉长的腔调更是撩得喻问心尖发痒:“那你行不行呀?”

回答江以温的是哨兵的打横抱。

在其他哨兵和向导吃惊的目光下,喻问一言不发地将江以温抱到了自己的房间。

今天的江以温和以往简直是判若两人,之前总是他故意强迫着对方进行一些肢体接触,现在对方却主动地靠近他。

甚至自己脱去了外套,坐在床上揽上了他的腰,撒娇道:“喻问......你不想亲亲我吗?”

喻问快要疯了。

三年前,他还是郁哲的时候,在一次在其它星球做任务中遇到了突如其来的雪崩,包括他在内的一整支队伍和敌人作战时,都埋在几十米深的厚雪之下,挣扎了很多天,他们最终还是失去了意识。

只是黑暗哨兵磅礴的精神力带着郁哲的灵魂附在了雪崩之地不远处一个刚死的哨兵身上,也是他们这次任务的敌队队长。

然而这只哨兵并不是善茬,竟然在他的精神力下重新有了残余的一抹意识,甚至企图通过吞噬他的精神力来令自己完全苏醒,从而挤出郁哲的灵魂。

这具身体到底不属于他,郁哲战斗起来格外困难,在两人不止不休地争夺下,直到两个月前,郁哲才真正的将对方的意识抹杀。

获得了身体的使用权之后,郁哲第一件事便是回到了塔内找江以温。

而那晚,他刚好碰上了对方结合热。

以前和江以温在一起时,他最爱的事便是在床上逗弄对方。

江以温脸皮很薄,每次看到心爱之人因他而脸红而羞恼,郁哲总会觉得整个人都圆满了。

于是他用“郁”和“温”给自己起了一个谐音的名字“喻问”,故意用陌生哨兵的身份调戏着对方。

看到江以温三年都没有喜欢上其他哨兵,一心只有他时,郁哲简直快要得意忘形。

只是现在,对方却突然说不喜欢郁哲了,想和其他哨兵在一起。

无边的醋意蔓延,激烈的吻倏地落在了江以温的唇瓣上。

重新亲上这一片柔软,郁哲感觉自己浑身血液都快凝固了。

江以温顺从地张开了嘴,承受着哨兵狼犬般地深吻。

郁哲跪在床沿,将向导困在自己的强壮身躯和床搭建出来的窄小方地之间,手臂牢牢箍在江以温后背,带着对方往自己身上贴紧。

江以温的皮肤有些凉,口腔却滚烫,舌头翻转间带着清晰的水声。

好久没有和哨兵这么亲密的零距离接触了……

江以温一阵颤栗,眼尾绯红,他圈上男人的脖子,软声道:“我还要。”

郁哲简直快要被对方迷去全部神智,他再次凶猛地低下了头。

舌头长驱直入,一直伸到了喉咙上方的成结处。

以前和江以温在一起时郁哲自愿在下,因此他从未接触过身为向导的江以温的生.殖.腔,也就不可能在对方腔内成结。

于是每次郁哲都发狠地吻江以温的喉咙口,最终在这儿凝成了结。

江以温喉间泄出一声喘息,成结处三年来没有得到滋润,已经在兴奋地等待着。

口腔中的涎水被吞咽,身体渴望着被触碰,江以温还不忘刺激着坏心眼的男人。

他舔了舔被亲得发麻的唇,故意道:“喻队长,你好棒,比郁哲棒多了。”

郁哲瞬间如坠冰窖,还在剧烈跳动的心脏霎时发寒。

江以温却仿佛感觉不到,他的脚上穿着长袜,此刻脚尖慢悠悠地剐蹭了两下对方变化明显的地方:“看来喻队长当初说的是真的呢,就是不知道所谓的持久是不是也是真的呢?”

“江、以、温!”

郁哲咬牙切齿,握住江以温的脚腕,往自己这边用力一拉。

江以温便上身后仰躺上了床,接着双腿圈在了哨兵的腰上。

“怎么了?喻队长之前不是特别享受这种寡妇背德的感觉吗?现在我主动了,怎么反而生气了呀?”

在刚刚的一番动作下,江以温衣服领口变得有些凌乱,露出的肌肤白得耀眼。

虽然喻问也是他,但总有一种自己的向导喜欢上了别的哨兵的诡异感,令他既憋屈又难受。

而江以温还在不停地催促着:“喻问,你快点,摸摸我……”

哨兵带着一股狠劲地撕碎了江以温的衣服,毫无瑕疵的身体如一块莹润剔透的白玉,在灯光下泛着漂亮光泽。

郁哲再熟悉不过这幅身体,每一寸地方都被他反复地品尝过。

江以温脸上的羞赧与当初第一次和他发生亲密关系时一模一样,郁哲心中酸得不行,低头惩罚似的轻咬了一口对方大腿根部的软肉。

湿漉漉的痕迹在瓷白的大腿上格外旖旎,直到江以温猛地收紧手指,用力抓住了哨兵的头发。

喉结上下滚动,男人附在江以温耳边,声音暗哑:“江以温......你今天的味道也很淡。”

窗外寒风呼啸,屋内温度却高得惊人。

郁哲自上而下地看着全身透着粉意的江以温。

对方此时动人至极,无论看多少遍,他永远也看不腻。

“江以温,我好爱你……”

男人体内很热,江以温眸中氤氲着一层薄薄的水雾:“你只知道欺负我。”

郁哲低沉地笑了几声:“你就喜欢我欺负你,每次这种时候都会变得特别敏感。”

到达临界点的那一刻,江以温唇间情不自禁地溢出了对方的名字:“郁哲……”

“你叫我什么?”

江以温却红着脸扭过头,只道:“笨蛋。”

咳咳,本来说番外更慢点是打算一周三更,结果没想到周更了,谢罪orz

下个世界江江人设是有抱路癖的女装大佬,爱在网上发自己身体的瑟图,介意的小宝注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