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势。没有重甲防御的情况下,若刺中他的是‘必灭的黄蔷薇’,恐怕已经留下不可治愈的伤了。倒是他凝聚成黑球消失这一点,很诡异。”
荷雅门狄在心里默默记下了迪卢木多的话。
她收起开战前便已铺设的结界,蓝眸朝那被烧黑的树枝看了一眼。
——在事态扩大前,必须尽快了结此事。
“对了,ncer,我得跟你道个歉。”
“这,此话怎讲?”迪卢木多吃了一惊。
“没有事先知会你我的打算。不瞒你说,我是有意要放他跑的。你要是真去追了,会让我困扰的。”
——哈,迪卢木多哟,从树上掉下来引你救我什么的都是故意的。不过这点荷雅门狄倒是没好意思说出来。
“啊……所以,刚刚,您又在舀我开玩笑?”
荷雅门狄朝枪兵摆出一个【你才意识到吗】的打趣表情。
面对女主人那足以匹敌魔女的狡诈笑容,迪卢木多简直要欲哭无泪了。
好啦,下次不欺负你啦——看到枪兵这个表情的荷雅门狄差点就要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御主,您到底有何打算?”憋了半晌,迪卢木多终于说出一句话。
“我有点在意assass到这儿想做什么。不如说我打算追击他的目的就是如此。能让暗杀者出动的理由很有知道的价值。ncer,我们折回刚刚assass呆的地方去。”
assass作为擅长隐藏、侦测,甚至偷袭的servant,并不能够适应光明正大的作战。在受到主从二人夹击的情况下,对他来说,完全逃离这个战场才是上策。但他没有那么做。
第一次逃,assass没有离开很远,依然选择留在附近,直到第二次才终于死心地放弃了。这片居民区一定有让他留恋之物。
那里——有残留的使魔气息存在。
在来到这片居民区时,她便发现了。不让ncer和assass打持久战,而选择尽快赶跑对方。为的就是,亲自去探知原本assass想要探知的东西。
***
查理大桥上的战斗仍在孜孜不倦地进行着。
如果说原先是为了互相试探实力的热身战,那么现在,berserker和rider之间的战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rider的坐骑被berserker砍翻,但她却没有显出一丝怯意。同样,berserker在结束与saber的战斗后又对上rider,却也没有显露出丝毫疲倦。
回收了战马和战斧的二位servant,毫发无伤地对峙着,计算着对方的下一招。
又是巨斧的挥砍。
黑巨人发出一声怪叫,凌厉的攻击随声而来。他决定施展贴身肉搏黏人战术,不让rider有机会骑着她的马匹横冲直撞。
不间断的横竖挥砍,封住任何前进路线。让人感到手臂就要脱臼似的,但这种强度的挥砍对berserker而言只是家常便饭。
无法前进,那么只有避开。马是无法倒退着跑步的,转身拉开距离又太过危险。一味躲闪或逃跑不是骑兵的风格,但她亦不是不懂变通的人。要是面对其他敌人,她会这么做的。
可是,眼前的对手是可以随时将掌中那两米多长的巨斧如玩具般飞速抛出的berserker,将后背交给这样的敌人对rider而言实在危险。
银白之战马高高跃起,飞向空中。落在黑巨人的身后,利用他转身速度较慢的弱点,在其尚未回过神寻找到身后的目标前,利用战马的冲锋将他撞翻在地——这是rider的战术。
在脑中想象着这样的画面,rider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个办法可行。
可是——
战马腾空跃起的瞬间,作为战士的直觉告诉她——不能如此!
已晚!
黑与银的巨斧交织出来的光辉在大桥上方一闪而过,就只见那披甲带铠的女骑兵重重摔在了地上,身躯与石桥地面的撞击发出一记闷响。
——怎么回事?
这一击实在太快了。在场的众人,阿琪娅、saber,以及当事者rider都无法相信。
霎时之间发生了什么?
——那时,面对向空中高高跃起的rider,berserker几乎看也未看一眼,就将掌中巨斧朝高空扔了出去。那恐怖凶器划出残忍的弧度,在rider成功落地前,阻隔了既定路线。
战马从腰部被生生一劈为二!
嘶嘶嘶——!
在那个瞬间,rider嗅到了危险。她用尽全力,足尖对着那发出惨烈叫声的战马身上一点,奋力一跃,就这么失去重心地摔落到了地上。
盔甲裙被削去好几片,右腿大腿处有血迹。
她受伤了。berserker看似非常随意的一击就令她负了伤。
不但如此——
让她真正不解的是,berserker从挥出那一击,到现在,至始至终都背对着她。
连转身都没有,就直接将斧头朝空中抛出,正中战马!并险些就要了rider自己的命。
这同样也让saber费解。
“这真的是被称作狂乱的战士吗?即使失去了理性,但不得不承认,那家伙真是一位了不得的战士……”
长发的骑士发出他的赞叹之声。他的眼睛撇过rider所在的方向。右边腿伤让她站立不稳,几乎将身体全部的重心都移向左腿。连想要站直都非常困难的她,也没有aster在旁为其治愈,这样的rider怕已不是berserker的对手了。
saber无不惋惜地想着。
“berserker,让这个骑兵小姐快些退场吧!”面带天真的微笑下达死令,阿琪娅的话并不露骨,但她的企图却溢于言表。
她要让这个不速之客,永远离开这场圣杯战争!
“aster,在我们离开后,似乎是rider插足到saber和berserker的战斗中了。”
不知何时,已重归大桥战场的主从二人,荷雅门狄和迪卢木多,站在和之前同样的位置。将风的屏障再次架起——因雾气之故而产生效用的障眼法,和隐藏令咒不同的是,大面积地隐蔽物体必须依靠周围条件。查理大桥完全被浓雾缭绕,倒是托了saber和berserker的主人布下双重结界的福。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当接近晌午,阳光最为强烈时,“风”便会失效。
荷雅门狄的脸上有一丝苦涩,但并不是针对法术离失效的时间越来越近这件事。
“战局对rider不妙。”
迪卢木多在说出这个感慨后,也不作声了。两个人的面部表情都极为凝重。
rider的脸上没有畏惧。面对berserker的强势,她依然显得很从容。
黑巨人转过身,对准rider。右掌一摊,那早已飞到九霄云外不知何处的巨大战斧再次出现在他的手中。
与此同时,rider也召唤出了又一匹战马。
“又玩这小伎俩?在berserker面前没用的啦。”
耳边传来黑巨人的主人充满恶意的嘲讽笑声。
rider将佩剑插回腰间,那渀佛冻结了感情的完美脸颊慢慢浮现出一抹浅笑。顿时,白光耀眼,将周围吞噬。那夺目的光华不禁让众人咋舌。rider周围扬起一阵洁白的小旋风。但那风没有一丝破坏力,只是普通的光束而已。
等光芒褪去时,rider的右手已经高举起一杆旗帜。
那是——镶有圣像、耶稣、玛利亚的字样,以及法兰西皇家花徽、金色的鸢尾花徽的白色战旗!
rider跨上战马,高舞旗帜,威风凌然的样子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因为,她右腿上的伤痕竟以肉眼可辨的速度逐渐褪去了。
这无疑是rider的宝具了。为了挽回局面,她不得不动用宝具。
“年轻的女性、战旗、那战旗上的徽记……rider,我想我大概知道你的真名了!”说出这一番话的,是一直从旁观战的saber。长发的骑士双眉紧锁,以十分笃定的口气说道,“你就是法兰西的救世少女——圣女贞德!”
英灵生前所处的年代各有远近,但在作为servant被召唤后,圣杯便会被赋予他们这个世界的现代知识。所以通过宝具推敲出对方的真名并非不可能的事。这也就是许多英灵起初并不愿过早暴露自身宝具能力的原因。
被指出真名的rider没有丝毫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