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她静静地看着saber,随后将目光锁定黑色的巨人。
【圣恩启示】——战旗不倒贞德便永远不会战败。当旗帜张开后,贞德所受伤害将全部治愈。
在心里默默回想着berserker的攻击方式,他的速度,他挥砍巨斧的动作,他抛出巨斧的轨迹,将这些全部都在脑中过了一遍,一丝不漏。
然后——她向berserker发起了冲锋,决断而又决绝。
rider展现出比之前更加快捷的速度,无论是冲锋、回转,还是避让,明显提升一个档次。骏马化作银白色的光,极速奔驰。一条又一条白色光线闪烁着。那是和战马浑然一体的rider,只要是她所经之处都会划过一道这样的光。berserker的巨斧虽然能够偶尔给予其擦伤程度的伤害,但也再无建树了。何况,任何伤口在举起军旗的rider面前都会痊愈。
整个场面完全被带入了rider的节奏。黑色巨人被骑兵耍得团团转。
必须毁掉那杆旗帜……阿琪娅紧紧咬住嘴唇。
就在这时——
“休息到此为止了,saber!我命你协助berserker,将rider击败!”
空间里突然响起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那声音来得如此突兀,所有人都在不同程度上吓了一跳,当然也包括迪卢木多与荷雅门狄。
“saber的……aster?”
西边门楼之上,迪卢木多眯起双眼,直视下方的大桥,却没发现有多余的人影出没。
“我听不到,有人说了什么吗。”
“传到我们这边,声音已经相当微弱了,我也只能十分勉强地听到。是saber的aster,他命令saber帮助berserker,似乎想要速战速决。”
荷雅门狄不禁被从者的话牵动了神经。
“果然,saber和berserker的aster有勾结。”
“……!”
“ncer,换作你,在已经暴露出真名和宝具的rider与尚不知身份底细的berserker之间,你更愿意协助哪一方?”
“这么说是没错。但是,berserker现在居于劣势。”
“和劣势方结盟有何好处?如果说rider使出了六分力,那么berserker最多只有三分。他可是什么底都没有露啊。”
“当前情况下是rider强,先除掉她,再和弱的决战,saber的aster一定打着这样的算盘。”迪卢木多的分析也相当缜密,“虽然我个人对于能够下达这种命令的人感到不齿,但是收益应该会让他感到喜悦吧……”他咬紧了牙。
“这是战场啊,ncer。”荷雅门狄淡淡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不过,你忘了我们刚刚发现的秘密了吗?”
迪卢木多看着主人的蓝眸,点了点头。
片刻前——
assass败退逃走,主从二人追寻气息来到一处房屋。那屋子外面的花坛正是之前assass躲避的地方。
这里住着的似乎都是租客。二楼最里面的房间弥漫着使魔的气味,一般人感觉不到。
荷雅门狄朝迪卢木多使了个眼色,后者一脚踹开房门,以超乎女主人想象的敏捷速度进入房间,红蔷薇的枪头扫过某个物体。
9第一夜--欺瞒与坦诚
“saber,你出来一下。”
“是的,主人。随时候命。”
当高大的骑士现身的时候,他注意到了aster的神情。
坐在羊皮沙发上的青年穿着绸缎白衬衫和斜纹灰黑马裤,脚踏黑色长筒靴,身上披着同样黑色的宽敞风衣,一个看起来完美无缺的高贵男人。火红色的中长发下,是一张精雕细琢的脸。略有些长的刘海微微遮蔽住右边的眸子。双瞳的颜色和头发一样俱是火焰一般的红。
这就是saber的御主——以利亚·冯·爱因兹贝伦。
以利亚眉头紧锁,眼神似乎在避免和一切实在的物体接触,不知道应该看向哪里。他的呼吸亦有些紊乱。握着酒杯的右手拇指在玻璃握柄上不停摩擦。骨骼的牵动让那手背上的三枚红色令咒都有些发皱了。
saber以相当恭谨的礀态站在以利亚身前,弓腰行了一礼。
“aster,您有何吩咐?”
“不,什么吩咐也没有。”以利亚擡起头来,做出极为别扭的微笑。这短命的笑容只维持了半秒钟,便陷落在贵公子难以掩饰的缀怒中。
他的servant只是安静地站着。
沉默如同枯堡城墙上爬满的藤蔓植物,充斥在这死寂的豪华公寓中。一分钟过去了,以利亚将酒杯摆放回桌子。他甚至一口都没有喝。
“saber,告诉我你的愿望。”
“这……”
“别犹豫,我现在迫切想要知道这个。”以利亚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从者,“说出来吧,你的愿望是什么?”
一时间saber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古怪的沉默又开始填充着这个房间。意识到这样不对劲之后,骑士仓促地行了一个礼,但依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有和自己的从者进行足够的沟通,而是把他当成一件作战工具,一块抵达胜利的踏脚石,这是我的失误。saber,你今天差点违抗了我。”
谢天谢地,以利亚主动开口打破了僵局。然而他的话却让人感到不安。
“……万分抱歉。”
“不要道歉。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aster,我……”
“慢点,你先等我说完。”
以利亚的打断虽然无礼,但却让saber暂时松了一口气。即使没有擡眼去看主人的脸颊,他也能感受到那居高临下的审视里,一定饱含着相当晦暗的怒气。saber认为自己应该是可以接受的,毕竟对方是他现在的主君。
以利亚开启了他的薄唇:
“在知道我和阿琪雅处于同一战线的情况下,我下达协助berserker击败rider的命令,你却没有第一时间遵守。若不是你那时踌躇不决,没准,rider根本跑不了。”
就在不久前,以利亚回到暂住的酒店公寓却接到了来自妹妹的坏消息。有人趁查理大桥的战斗打响之际,偷偷潜入了阿琪雅租用的房子。留守屋内的监督使魔被破坏了眼部。除了遗失一部望远镜外,其余什么都没少——不是入室盗窃,是和圣杯战争密切相关的人下的手。
以利亚听到这个消息后第一个想到的便是rider的aster。
派遣servant打乱他们兄妹计划的假意战斗,身为aster的自己偷偷潜入敌人后方。的确,这种可能性非常之大。rider撤退的时候,她的主人应该已经得手了吧。
这只是个无端的猜测,但以利亚却有着去相信它的理由。
berserker与saber的大桥之战,本意是为了诱敌,引出各方参赛者,摸清敌人的情况,弥补之前没能搜集到的情报。不管来的是哪个servant,只要合力都不用惧怕——在无人知晓aster是兄妹的情况下,敢来搅局的servant结局可想而知。
其实他们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的。只要暗中观察,等待其他几组厮杀时,坐收渔翁之利即可。可是以利亚和阿琪娅太想了解敌人的情况了。
敢露面的只有rider。aster和servant们都避不出战,表现出相当谨慎的礀态。而rider的aster想必是一位相当勇敢的魔术师吧?
与rider的短暂交锋,他们并未占到多少便宜。rider靠一己之力吸引两名servant的火力,为aster提供了相当充裕的行动时间。不但正面被拖延住,连后方庭院都起火,也难怪以利亚现在的心情如此糟糕了。
因为rider牵制住了saber和berserker,她的aster才能潜入。因为saber的犹豫,没有及时出手和berserker夹击rider,她才会成功逃脱。这些都是让以利亚恼火的原因。敌人的狡猾纵然是外在因素,然而内部因素,也就是saber的不作为,却更让贵公子不满。问题的终端还是落在了他自己的servant身上。
“为何你如此不认真呢?saber。面对rider,为何不全力以赴?你甚至都不愿与她作战。”
“这关系到我身为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