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等于主从二人之间可以进行远距离交流。
在圣杯战争中能办到这种事的,估计只有以利亚和saber了。
saber成为以利亚的耳目,将自己双眼看到的东西通过传音器告知于他的主人。被两道令咒束缚住的他,无疑是不会背叛以利亚的。可以说,前方一切细微状况都掌握在贵公子的手里。
“那边战斗进行得如何了?”
“archer和rider似乎都在拼命了,没有一方示弱。战局依然处于胶着状态。”
“都动用了各自的宝具了吗。对了,可以看到rider的aster吗?”
“看得很清楚。在rider背后有一段距离的少年,身边有两名士兵护卫着。”
“哦,看来rider护主心切,还懂得作战前事先将主人保护起来。”
不知是否出于多疑,saber竟感觉到以利亚的话语中含着些许嘲弄的意味。是在针对自己吗?
“等等……你说,少年?”
“是的,是一个金发的少年。面对servant的激战似乎相当吃力的样子。”
“……”以利亚端坐了起来。他俊逸潇洒的脸上,那双红眸交杂着轻蔑与怜悯的双重色彩,他有些发怒了,“原来rider的主人竟是那只玛奇里家的病秧子,真是叫人意想不到……”
想起自己之前给予rider的主人以“勇敢的魔术师”这一赞誉的以利亚,终于发现自己的预料错误,给他带来无比的失望和不满。
介入saber和berserker大桥之战、唯一敢于出战的rider,她所侍奉的主人居然是那个连路都走不稳的少年。
以利亚感到自己胸腔中的怒意逐渐化为一股奇妙的骚动。
“不知死活的小老鼠,早晚我要亲自给你上一课,让你领悟到魔术师之间的互相残杀是怎样一回事。”结束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戏谑后,以利亚话锋一转,“记住了saber,切忌擅自出手。每一个都是不可忽略的强敌。你出现在那片战场的时候,必定是他们所有人都会被你一击击垮的时候!”
“明白了,吾主。”saber虽然遵从着,可他的眉头已经蹙起。
与其一个一个把敌人打倒,不如等他们聚集起来两败俱伤的时候给予痛击。对于主人的意图他是深刻了解的。骑士的名誉?高尚的道德和公正的品格?那些东西早就和他无缘了。saber紧抿着嘴,任凭夜风安抚着他深蓝紫色的长发。
***
白与金的军旗扬起了第四次挥舞。
每一个法兰西士兵,单体攻击力都相当于a级的宝具了。而archer的铠甲,只能削弱一半a级宝具的攻击力。
面对数量可观的敌人包围圈,archer丝毫不惧,战意已经沸腾到了极点。
“你真是个让人兴奋不已的女人呐……越来越想看见你被击溃趴伏于地的模样了。”
凶猛如野兽的低吼从archer的喉咙深处漏了出来。但是他吊起来的嘴角却荡漾着暖阳一般的微笑,连充满危险信号的眼神也似在笑。这也许是这名英灵独有的笑吧。
尸山散去,又一轮的士兵随之而来,战斗力已提升至最高。
冷兵器相接的脆响铺天盖地。圆盾稳稳架住攻击,同时长矛刺穿心脏。无比精准,无比快速,士兵一个接着一个倒下。
面对眼前呼啸而来的敌人,高空之中密布的长矛之雨已经蓄势待发。近身的敌人由archer本人亲自诛杀,较远距离的就交由上天的兵器群就可以了。
不过,archer的如意算盘也到此为止了。
长矛虽然能够连续射击,但由于攻击的点相当单一,导致覆盖面不全,是其重大缺点。看起来是非常快速的射击,但是相对得也非常单调。这一点rider看过一遍便分析出了。
虽然看起来让人不敢相信,但长矛之雨击中的仅仅是士兵们的衣角而已。
英灵贞德的战友们,战斗能力的提升不仅仅体现在攻击力,连自我防御和闪避都变得迅捷好几倍了。
archer一定会动员相当多的长矛阵来防止士兵近身,魔力的消耗正在慢慢剧增。rider大海般湛蓝的双眼眯了起来,接下来就是要等待archer体力不支的时候了。一旦找到破绽,她就会将他亲手埋葬。
“太好了……”
就快要失去意识的海尔文猛然被痛醒,身体痉挛着——不能倒下!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胜负即将揭晓,绝不能就这么……
一旦身为御主的他昏厥过去,那么提供给从者的魔力将马上切断,在rider好不容易占到一丝上风的时候决不能——
他开始用双手去挠自己的前胸。憔悴的少年,浑身软弱的少年,就这么不停地挠着,迫使自己坚持下去。体内的魔术回路都像被撕裂一样,剧痛传遍全身,连咳嗽的力气都没有了。鲜血直接从他的嘴角缓缓溢出。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快、快点击败archer………”
过于痛苦,海尔文的声音已经轻得没有人能听到了。
手上穿刺的动作没有停止,然而archer的眼睛却直直地盯着半空中的rider。他当然懂得对手在盘算什么。
无法压制士兵的长矛之雨,胡乱地扫射着。能够埋进archer身侧的敌人数量越来越多了。
苦尽甘来。终于,rider捕捉到了archer的一个防守漏洞:
一名士兵被长矛穿透了肺部倒了下去,却没有立即死去。
蓦地,archer感到脚下一沉,那名被他击倒却没有给予致命伤的士兵正匍匐在他身后,宁死不屈的他紧紧地用双手拽住了archer的左脚踝!
那是阿喀琉斯唯一的弱点,甚至导致了英雄生前的死亡。
察觉到这一点的archer猛然露出了凶相。
战马在强烈汹涌的斗气里闪电般地飞翔而下。rider的身形化作雷霆一般的银光湮没无踪,只有白色的光束割裂黑夜,从archer上方飞速落下。
千载难逢的时机终于被逮到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将它溜走。rider拔出腰际的佩剑。她出手了!
ncer和saber不约而同地深吸了一口气。他们二人虽然身在异处,但无疑都将见证archer即将败北的这一刻。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在电光火石间——
13第二夜--战士的矜持下
黑发的枪兵,接受主人之命来到查理大桥西面河堤,对大桥南边的数只游船进行了侦查。
本来就是抱着试试运气的心态。首战中,berserker的aster预测到南、西、北三方观战势力。排除荷雅门狄和迪卢木多所处的西边门楼外,北面的马内斯大桥属于流动地带,魔术师和从者在战斗结束后就应该离去了。而游船却可以成为暂居之所。因此,在荷雅门狄的授意下,迪卢木多于第二日凌晨来到查理大桥以南,尝试能不能在那里查询到rider这组的线索。
当迪卢木多到达时,惨剧已经发生。
游船的尸骸将猜想转变为事实:受到这近乎毁灭性袭击的游船里,一定藏着与圣杯战争密切相关的人物。
也许archer将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唾手可得的猎物身上,才没有发现迪卢木多一路尾·行吧。
现在,凯尔特的战士就阻挡在杀人者的面前。
虽然胜负已经判定,不过archer的原则是对仍然生还的敌人给予最后的致命一击,让她再也没有任何翻盘的可能。死亡的黑色长矛已经架好,在极近的距离对rider的要害处刺去,如此一来,争夺圣杯的七组人马就有一组永别了。
但在这时,archer感觉到有股属于servant的魔力气息向他逼近。刺出的长矛被碰撞出火花,沉重的击打力量迫使archer往后退去。
定眼望去,将弓兵震退了的,是赤与黄二色交缠的双枪。枪的主人使出无法看清的快速动作,竟然让英灵阿喀琉斯都吃了个暗亏。
就连rider本人都没想到自己还有获救的希望。她大海一般的眸子无比惊奇,怔怔地直瞅着将自己和胜利者阻隔开的男人。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但那颀长又不失刚健的背影却让人感到一股出乎意料的可靠。
即将执行死刑的古希腊英雄,行动被打断了。他的眼神顿时冷得像冰,雕塑般的面庞扭曲了起来。矛尖的转向改变了。
“不知死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