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死了,他会不会是死在被拖上花轿的时候?还是死在自己怎么也走不出的鬼打墙那。*x-i,n_x¨s¨c+m,s^.¢c\o′m\
王韵看尤黎一脸不知所措,略有些奇怪地问,“你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吗?”
尤黎茫然地低着眼睑看了看自己,“我是什么样子?”
衣服都好好穿在身上,
看起来没有哪里奇怪的。
苏云沉默片刻,参与进讨论里来,“你的眼睛和嘴都肿了,还有些红印,像是被什么擦到过,被粗糙又锋利的东西刮红了。”
尤黎又低眼看看自己,但意识到自己看不见自己的脸,更加迷茫了。
他浑然不觉自己现在是一个什么模样。
哭红的眼睛,有些肿起来的唇,脸上有些细长的红印,像是经历过什么很凄惨的事,遭受过凌虐一般。
肤色很白,白皙得能在光下透亮。?k~s¨j/x¢s!.,c′o*m*
不过也是漂亮的。
半束起来长发,松松垮垮垂在身后,被长袍大袖一裹,像是从画卷里跑出来的小书仙,乌发雪肤,未长开的眉眼在光下晕得朦胧,不似真人。
像一尊玉,已经有些破损的玉。
他脸上怎么会有伤?自己昨天也没有受到伤害,尤黎不清楚,他觉得和他刚成亲的夫君看着也不会像趁他睡着时弄他的坏人。
他抿了抿唇,“有镜子吗?”
过分白的肤色,脸上明显的伤痕,让人一看就很难相信尤黎昨晚平安无恙。
“副本里谁会带一面镜子?要带也是带道具,怎么可能给你用?”健身男大大咧咧道,“想那么多做什么,反正猜测已经有了,我们现在要做的不就是找证据?”
苏云,“那就找。”
五人开始在偌大的林府里转悠起来,那些宾客们还在大快朵颐,根本没有理他们。_k?a.n?s_h`u,p¨u\.*c~o·m¨
仿佛昨晚的婚事一过,这些看客们就开始各种喝彩起来,吃席吃得还是两份席。
一边是喜,一边是丧。
何琪,“这么大,怎么找灵堂在哪?”
苏云说,“我研究过相关,古时的大户人家若遇丧事,会把死者的棺木放到本宗族的祠堂。”她想了想,“林府这么大,家底深厚……正堂用来成亲,祠堂用来办丧。”
尤黎忍不住问,“那祠堂又在哪里。”
苏云,“南,一般设在府邸南边。”
王韵,“东边日出西边雨……又要坐北朝南,那南面就是这。”她伸手指了一个方向,“走吧。”
健身男,“居然在最里面。”
第三个副本的队友尤其靠谱。
尤黎吊车尾跟在四人后面,当了个不一定能断得上后,坠着的小尾巴。
因为他跟四人中间隔了有一道距离。
尤黎虽然不相信那套自己或许不是人的说法,但也怕那种可能性的发生,不管是不是自己做的,他都不想害别人。
所以自发离远了一些。
除了正堂有人,宾客们,和依旧站在花轿前的童男童女,轿夫和提礼的已经不见了,酒和肉吃了就会诡异地自发重新出现新的。
入了后院,林府的其他地方就空得像一个名副其实的鬼宅。
加上园林植被又多,一阵阴风袭过时,冷得人寒凉直冲头顶,仿佛天色都暗了几分。
尤黎总有一种自己会跟昨天一样随时被掳走的错觉,因为这次也在最后,还是会跟上次一样无人发觉。
他很想走近大部队里,但最后还是没有上前,自己一个人很安静地在后面走。
不想因为自己让别人受到伤害。
从正堂穿过一道道拱门,走过一条条长廊,因为有着明确的方向,苏云还拿了一个专门用来指方向,不会被任何磁场扰乱的指引向道具——品质顶级的道具出来。
这次没有再像尤黎早上自己一个人乱跑时迷路了好几次。
五人顺利找到了“南”院。
门拱上远远高悬着一处古朴厚重的牌匾,上书一个颇有韵骨的“南”字。
苏云收回道具,加快步伐,“找到了。”
众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但林府家大业大,单独一个南院也大得吓人,亭台楼榭,假山流水,堪称鬼斧神工。
苏云,“我们两个人一组,我和王韵。”
王韵有些意外,“行。”
何琪主动道,“我跟他。”
健身男没有异议。
尤黎很主动的,“我自己就可以了,没关系。”
五人在南院大门出分别,
一队负责一个方向。
苏云和王韵往直线走,直直往里,何琪和健身男往左,尤黎自己一个人走向了右手边。
他有些屏着呼吸,走得不快,因为很不安,也很警觉,每次走几步就会停下来,抬起脸静静观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