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以前日子那么难过不也过来了吗?这些粮食省着点吃,多吃野菜糊糊,还是能挺过去的。”,余高氏说道。
“涝季马上结束了,等到下一个播种日,再种就是了,大家咬咬牙,这段日子就过去了。”
“没什么了不起的,俺们小时候,树皮都啃过。”
余老二也连连点头,开口说道:“娘说得对,我去酒楼里面干活儿,也能赚一些银子,到时候全部都买粮食。”
“我,我……那我少吃点儿,多干活!”,余老三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露出憨厚的笑容。
“安安可以去捡野菜,做野菜粥喝,安安最喜欢吃野菜粥了,一点儿也不爱吃白面馒头。”,余安安稚嫩的声音说道。
“好好好,安安最乖了,大家一起努力,度过这个难关。”,余高氏擦了擦眼角的眼泪。
“娘,你也不用太担心,我卖鱼丸还能赚不少钱呢,绝对不会饿着大家的。”,余笙这时也开口说道。
他有系统商城在,多抓些野味,挖些野菜兑换成粮食,相信也不会饿着大家的。
“行了,天色也不早了,大家赶紧睡觉吧。
明早老二跟着你陈牛叔去城里的酒楼,一定好好表现,让掌柜的留下你。”
“放心吧爹!”,余老二点了点头。
“爹,明天我也跟过去看看。”,余笙慌忙说道。
他的那本《中庸》也己经全部背下来,上面做了很多的标记。
余笙准备去找周婉婉,看看能不能帮他引荐一下那位写注释的人。
“行,那你也跟着你二哥去吧,你脑袋聪明,万一遇到什么事情了,也能够帮忙应付一下。”,余大江说道。
………………
一夜过去,天蒙蒙亮余笙和余老二就坐上了去城里的驴车。
因为要送余老二去酒楼和要去拜访周婉婉的关系,余笙并没有做鱼丸带在身上。
他们今天要去的这家酒楼叫做汇丰楼,是县城里数一数二的酒楼,平常来往的都是一些富商和官绅。
酒楼里上一个算账先生,因为突发恶病而卧床不起,这才需要一个新的算账先生。
“老二啊,你就放心吧,我与汇丰楼掌柜的十分要好,前些日子我让他把这个位置给你留着,他就肯定给你留着呢。”,陈牛一边赶驴车一边说道。
“不过你到时候要好好干,算账是个细致的活儿,可不能出错。”
“放心吧陈牛叔,我一定好好干!”,余老二狠狠的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自从我学会算数开始,还没算错过账呢。”
这一点余笙很是相信,在数学方面,余老二很有天赋。
驴车往前行驶,这一路上竟然遇到很多衣衫褴褛,面色枯黄的流民。
他们跪在路边,疯狂的对着路上的行人磕头。
“好心人,行行好吧,我儿子快要饿死了!”
“就给我一石,不,半石粮食,我闺女就归你了,你想要带她去做什么都可以!”
“大哥,把我带走吧,我可以给你当牛做马,只要给我口饭吃就行。”
“…………”
这一场洪水不光是大荒村,平安县城甚至整个州府,都受了大灾。
无数的人无家可归,甚至变成灾民流民,在路边磕头乞食。
惨烈的景象,看得驴车上的大荒村民都心有戚戚然。
说不准以后,他们也会变成这种流民。
陈牛不光没有停留,反而是让驴车行驶的更快。
这种时候发不得善心,万一被这些流民围住,怕是连驴都会被弄死杀了吃肉。
灾荒年,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怜悯他人,有的时候就是把自己推入深渊。
………………
驴车一路晃晃悠悠的来到了平安县城,停到了汇丰楼的前面。
汇丰楼共有三层,门头上面刷着朱漆,挂着一幅对联,据说是出自名家之手。
整体看上去十分的气派,怪不得富商和官绅都喜欢来这里吃饭。
陈牛把驴车赶到路边,带着余笙和余老二进了酒楼里面。
这个时候是早上,没有什么客人,只有一个中年男人,在柜台后面打着瞌睡。
“老周,快醒醒,来客人了!”,陈牛上前敲了敲柜台。
叫做老周的掌柜猛然惊醒,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口说道:
“欢迎光临……,哦,是老陈啊!”
老周话说了一半才看清楚眼前笑嘻嘻的男人。
“可是好些日子都没看到你了,去哪里了。”
“你可别提了,这些日子下暴雨发洪水,忙着躲灾呢。”,陈牛抱怨了一句。
“你呢,你这里生意怎么样?”
“我这里倒还行,发再大的洪水,也影响不到那些贵人老爷们,他们照样该吃吃,该喝喝。”,周掌柜说道。
他摇了摇头,表情似乎有些愤慨。
随即他的目光看向陈牛身后的两个人,好奇的开口问道:
“老陈,这两位是?”
陈牛开口说道:“老周,你前几日不是跟我说,你们酒楼算账先生不干了吗?
这不,我给你送算账先生来了。”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隔壁的余老二,算账很快,且从来都没有出过差错。”
陈牛扭头看向余老二,给他使了一个眼色:“老二 快来见过掌柜的!”
余老二上前一步,对着老周一拱手,学着城里人的语气说道:
“见过周掌柜,我叫余老二,今年二十一岁。”
“哦对对对,我想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你当时答应我要给我找一个算账先生。”
周掌柜猛地一拍脑袋说道。
随即他的表情有些犯难,犹豫的开口说道:
“我说老陈,那是前几日的事情,这几天你都没有来,我还以为你只是随口说说。”
“酒楼里又不可能没有算账先生,所以这几日我就又招了一个新的算账先生,己经管账管了好几天了。”
周掌柜无奈的摊了摊手。
“老陈啊,你来得有些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