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夕雾 作品

第71章 迟到的暴君(17)

第71章迟到的暴君(17)

◎“你才不是垃圾呢……”◎

清晨的阳光透过云层间隙,洒落在白色别墅的小花园里。花园里种满了红色的玫瑰花,女佣们正在给这些玫瑰浇水。

晶莹的水珠沾在红色的花瓣上,令这些玫瑰看起来格外的娇艳欲滴。

女佣们一边浇水,一边八卦起来。

“小姐几天没下楼了?”

“应该是五天了。”

女佣闻言,不禁红了脸颊:“五天五夜没下楼,先生的体力真好……”

这五天来,云落落一直都没有下楼,慕白不允许任何人上去,每天的食物都是由慕白亲自端上去,吃完的餐盘也由他亲自端下来。众人自从五天前见了云落落一面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的身影,只能偶尔听到二楼传来她娇声软语的声音。

虽然慕白不允许她们上楼。

但那晚她们在客厅里收拾餐具时,却不小心听到二楼卧室里,传来女人压抑不住破碎不堪的声音。那支离破碎的声音,似痛苦,似愉悦,如春水般娇媚绵软,像是夜雨淋湿了落花般散落了一地。

光是听着都让人面红耳赤。

众人脸颊绯红,低下脑袋匆忙地收拾好餐具,手忙脚乱地离开了客厅。

先生也太不懂得节制了。

这一天到晚,五天五夜,小姐的身体那般纤弱,如何能够吃得消呢?

众人清洗床单的时候,看到床单上面一片狼藉的痕迹,都羞得擡不起头来,夜里却是梦到了自己躺在床单上……

先生每次下楼时,都冷着一张脸,神色冰寒,看起来似乎很不高兴,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但给小姐端食物的时候,先生却看起来丝毫没有不耐烦,反而让众人多备些小姐爱吃的食物,担心她夜里醒过来会肚子饿。

久而久之,众人明白过来。

应该是小姐前几天犯了什么大错,先生这几日是在惩罚她。

但先生的体力太好了。

女佣们开始担忧惩罚期结束之后。

“小姐她还能下楼吗?”

云落落同样也有这个担忧。

她担心她这辈子都不能下床了。

自从五天前,她不怕死地将那些能够刺痛慕白的话再次复述了一遍之后,慕白就彻底疯了。男人冷着张脸,将她纤细白皙的手腕用领带绑在床上,残忍地撕烂了她的睡裙,狠狠地弄了她一顿。

“落落……”

最后她精疲力尽昏死过去的时候,慕白从背后抱住她,在她耳边唤她的名字,危险的声音如同恶魔在低语。

“我说结束的时候才能结束。”

云落落以为那一天是结束。

却没想到,那一天竟然是开始。

接下来连着五日,云落落都被慕白禁锢在床上,哪里都不准去。慕白不允许她下楼,他甚至都不允许她下床,连刷牙洗脸这种小事情,都是由慕白帮她来完成。

慕白照顾着云落落的日常起居,万事都由他亲力亲为。每日的食物,也都是由他帮她从楼下端上来,放到床单上,喂到她的嘴边的,他还会用餐巾帮她擦嘴。

虽然男人的神色很冷淡。

但她仍旧察觉到了他病态的温柔。

慕白似乎很享受照顾她的感觉,他很喜欢帮她刷牙,帮她洗脸,很喜欢将她抱到浴缸里清洗她一片狼藉的身体。

他喜欢在她的身体上留下他的味道。

每次帮她清洗完,他都会抱着她,亲吻她很久,直到她喘不过气来,红着脸挣开他的怀抱,男人才会勉强地放过她。

他连她的头发丝都很喜欢,时常将她的头发丝含在嘴里咬,但却不会咬断。

虽然云落落觉得慕白好像黑化了,但因为她喜欢他,所以这几天被慕白病态占有的时候,她并没有觉得多难受。

相反,她还觉得很快乐。

她的性格本来就像一只猫,喜欢懒散地躺在床上,不怎么爱动,如今被迫待在床上,被喜欢的人病态占有,她的身体和心灵都得到了一种奇异的愉悦感。

但是这种难以启齿的愉悦,是堕落的愉悦,苍白的愉悦,空洞的愉悦。

云落落必须要制止这种可耻的愉悦。

最重要的是……

她再这样愉悦下去……

她的腰就要断了。

想到这里,云落落不禁泪眼婆娑。

此时,云落落泪眼朦胧地躺在床上,纤细白皙的手腕被领带绑住,因为她的吊带睡裙早就被撕碎了,所以她的身上穿着慕白的白衬衫,这件宽松的男士衬衫,将她纤细的身体衬得越发娇小。衬衫领口最上面两颗扣子松开,露出里面白嫩的肌肤,此时雪肤上却遍布青紫的咬痕。

一副被玩坏的布娃娃的样子。

简直没眼看。

慕白端着午餐上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糜艳的场景,他喉咙有些发紧,很想继续弄坏她,但他知道不可以。

因为他娇弱的未婚妻需要进食了。

云落落看到慕白进来,纤长浓卷的睫毛轻轻颤了颤,沾上了晶莹的泪水。

“慕白,我的手腕好疼呀……”

每次慕白下楼给她端食物之前,都会用领带将她的手腕绑起来,防止她在卧室里到处乱跑,不乖乖待在床上等他。

“疼就对了。”

慕白将牛排放到床上,神色冷淡。

“下次还敢分手吗?”

云落落泪眼婆娑:“不敢了……”

慕白伸手解开了那根绑在云落落手腕上的领带,见那白嫩的肌肤上,被领带勒出了淡淡的红痕,忍不住皱起了眉。

“你怎么不自己咬开它?”

慕白每次绑的领带都是活结,轻轻一咬就能咬开它,但云落落每次都不咬,非要等着慕白上楼来解开领带。久而久之,慕白都快以为她有什么特殊的爱好了。

云落落眸光水润:“怕你生气……”

主要是为了装可怜哄慕白。

她的皮肤特别娇嫩,用手指按压一下都能泛起红痕,更别说是用领带绑住了。

慕白眼睫半垂,声音清冷幽微。

“我怎么可能生你的气。”

他切好餐盘里的牛排,用叉子送到了云落落的嘴边,云落落一边揉着微红的手腕,一边张嘴咬掉叉子里的牛排,仰起一张楚楚可怜的小脸,无辜地望着慕白。

“那我明天可以下楼了吗?”

“门没有锁。”

这五天来,慕白一直没有锁门,只不过云落落被他弄得双腿发软,没有力气下楼而已,这家伙摆明就是故意的。

禁锢云落落的从来都不是房门,而是她那颗想要跟慕白重修旧好的心。

“你抱我下去嘛……”

云落落嫣红的唇角,沾着牛排上淋着的黑椒汁,看起来清纯而诱人。

慕白擡起手,用指腹刮过她的唇瓣。

云落落只觉得被慕白抚过的地方,泛起了触电般的战栗,她想起这双手抚过身体时的感觉,白皙的肌肤不禁泛起潮红,下意识地躲开了慕白温热的手。

慕白眸光变冷:“我让你躲了吗?”

察觉到男人眼底的不悦之色,云落落轻咬着嫣红的唇,只好重新凑了过来,任由男人刮过她红润的唇瓣,澄莹秀澈的杏眸都被他弄得泛起了潋滟莹润的水光。

慕白的眸色逐渐变暗。

云落落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还对着这头饿狼撒娇:“你抱我下去好不好?”

慕白薄唇轻启:“求我。”

云落落仰着头道:“我求你。”

慕白道:“有你这么求人的吗?”

云落落轻咬着红唇,想了想,最后主动凑过去,亲了亲慕白的唇角。她亲完之后,刚要退下,就被男人一把拽到怀里,掐着纤细的腰肢凶狠地回吻了过去。

云落落被他吻得双颊嫣红。

后来,慕白的确将她抱了起来,但他却并不是抱她下楼,而是抱她去浴室里清洗身体,这家伙好像有轻微的洁癖,特别喜欢清洗他和她的身体。

白色的浴缸里装满了温热的清水,清水上面漂浮着红色的玫瑰花瓣。

云落落躺在浴缸里,任由慕白将她抱在怀里,用玫瑰精油抚过她的身体。

清波荡漾,水起花落。

云落落双颊嫣红,娇软无力地趴在慕白结实的怀里,她觉得慕白似乎将她当成了橱窗里的玩偶,他用身体和金钱将她禁锢在这座透明的橱窗里,让她哪里都不能去,只能像个玩偶一样任由其摆弄。

这一切跟过去是何其的相似。

当年云落落就像现在这样,趴在透明的橱窗外面,注视着橱窗里的慕白。

但这次趴在橱窗外面的孩子不是她,而是变成了掌控一切的慕白。

慕白不止是趴在橱窗外面注视她,他还要进到橱窗里面,摆弄橱窗里她无力反抗的身体,让她完全属于他一个人。

察觉到男人不安分的手,云落落身体有些发软,红着脸在水底下阻止他:“不要了,后天我还要拍戏呢……”

男人没有听,再次病态占有了她。

云落落哄了慕白一宿,哄得她嗓子都哑了,总算是说服慕白明天放过她了。

翌日清晨,云落落被熟悉的手机铃声吵醒。她迷迷糊糊地伸手,从床头柜上摸起了自己的手机,接通了这通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云母的声音:“落落,你是不是回海市了?”

云落落道:“嗯……”

身后的男人突然咬住了她的耳朵,白嫩的耳垂突然被温热的薄唇含住。

云落落差点就叫出了声来。

察觉到云落落气息的不稳,云母在电话那头问:“落落,你那边怎么了?”

云落落含糊道:“我还没睡醒呢。”

她伸手,想要挣开男人的手臂,但男人的手臂却像铁钳一样抱着她,让她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只好红着脸任由男人肆意妄为,握着手机的手指缓缓收紧。

气息也逐渐变得不自然起来。

云母丝毫没有怀疑,在电话那头继续说着正事:“下周就是你爸五十岁的生日了,到时候你把慕白也一起带过来吧。你爸已经说了,他不要慕白下跪,也不要慕白敬茶,大家就一起吃顿饭,以前的事情他可以既往不咎。你和慕白的年纪也已经不小了,是时候商量你们结婚的事情了。到时候我们可以先摆酒,再领证……”

云落落被男人咬得双颊嫣红,小声咕哝了一句:“我才不要跟他结婚呢……”

这句话得到了男人一下重咬。

“唔……”

云落落浑身一颤,叫出了声来。

男人在她耳边沙哑地低笑。

云落落羞得在被子里踹了他一脚。

云母没有发现云落落的异常,满心记挂着另外一件事情,焦急地训斥她:“你该不会还惦记着那个烂赌鬼吧?慕白都追到剧组了,你赶紧跟那个烂赌鬼断了。要是被慕白发现你们两个人谈了,到时候他气得不跟你结婚该怎么办……”

男人脸上的笑意瞬间变淡了。

云落落:“……”您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现在是提烂赌鬼的时候吗?

那显然不是!

云落落慌乱地挂断了电话:“妈,下次再说,我这边要去拍戏了……”

她刚挂断电话,身体就被慕白一把拽到怀里,男人眼神危险地盯着她。

“烂赌鬼?惦记?断了?”

在男人愈来愈危险的眼神里,云落落头皮发麻:“慕白,你听我解释唔……”

身上的男士衬衫被撕碎了。

得,昨天那一宿算是白哄了。

毁灭吧,这个世界。

刀子精已经累了。

.

杨婉菲今天来到片场,发现慕白的心情似乎很不好,那张冰冷阴沉的面容,仿佛每个人都欠他八百万的样子。

慕白身上散发的气场太过强大,连布景师都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在他身边布置场景的时候,布景师忍不住手指发抖,道具接二连三地掉落到了地上。

这些失误引来袁拓严厉的训斥。

杨婉菲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去询问云落落:“你们两个人是不是吵架了?”

云落落穿着高领的毛衣,遮住了脖子上面那些青紫的咬痕,那张白皙精致的小脸,神色颓靡,红唇发肿,整个人都无精打采,一副彻夜没有睡觉的样子。

“嗯……”

杨婉菲有些恨铁不成钢,忍了半天,实在是忍不住道:“你是不是又当着慕总的面作了?我不反对你作,但你作完总得哄好了慕总之后再带他来片场吧。”

云落落颓靡:“我已经哄过了。”

“那你一定是哄得不够努力。”

云落落:“……”你是不知道,我再努力一点,我的腰就要断了。

云落落忍不住泪眼婆娑了起来。

早上的戏份很快就结束,中午吃饭的时候,慕白冷着张俊脸找到杨婉菲:“你们剧组有人是烂赌鬼吗?”

杨婉菲立刻说道:“我可以用我的人品保证,我们剧组里的人全都是品学兼优德才兼备之人,绝对没有烂赌之人……”

慕白面无表情地望着她。

杨婉菲心里开始惴惴不安,莫非财神爷是想要跟人赌钱?她立刻改口道:“若真要说有,袁拓以前挺爱赌的,但他近几年已经不怎么跟人赌钱了……”

慕白眯起眼睛:“袁拓?”

袁拓在机房里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是谁在背后骂我?”

下午,袁拓跟慕白讲戏的时候,总觉得慕白望向他的眼神很冰冷,像是欠他八千万的样子。袁拓心惊胆战地跟慕白讲完戏之后,回到机位后面的导演椅上,绞尽脑汁地反省自己,他究竟是在哪个环节得罪了财神爷?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

他终于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慕白了。

当初慕白纡尊降贵来拍戏,就是为了追求他的未婚妻,可是如今他们都拍了一个多月了,两个人却一直都止步不前。众人都不知道慕白和云落落之间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但却知道慕白的家庭地位很低,云落落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

袁拓觉得是时候给慕白表忠心了,于是当即脑袋一拍,将今天晚上要拍的戏,改成了一个月后才会拍摄的吻戏。

慕白眸光冰冷:“你……”

袁拓笑着摆手,打断慕白的话:“慕总不必谢我,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慕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应该做的?

应该去勾引他的未婚妻吗?

慕白的眸光变得更加冰冷起来。

夜幕很快就降临,华灯初上,城市里遍布霓虹,马路上川流不息。

这场夜戏讲的是女主角鹿映月因为失恋和失业,所以在酒吧买醉,结果被几个恶心的混混调戏,被男主角路夜寒救下。当时鹿映月已经喝得人事不省,手机也没电了,路夜寒不知道鹿映月家住哪里,所以只好送她去酒店开房。他放下鹿映月正准备要走,结果被鹿映月拉到床上,被醉酒的鹿映月夺走了初吻……

今天要拍的主要是酒店那场戏。

袁拓派人包下了海市最有名的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取得拍摄同意之后,将所有设备和机器都搬进房间里。

在正式开拍之前,慕白扫了一眼房间里的人:“袁拓,清一下场。”

袁拓不敢得罪慕白,只好将多余的灯光师、化妆师、跟组编剧以及造型师全都赶出房间,只留下了三位摄像师。

袁拓揽下了场务的活,亲自给这场万众瞩目的夜戏打板:“《少女的法则》第一百三十七场一镜一次,A!”

慕白背着烂醉如泥的云落落,缓缓走进了这间昏暗的卧室。房间里没有开灯,因为慕白准备放下她就离开,并没有做久留的打算。但当他放下云落落之后,却突然被她拽了过去,慕白皱眉,正准备撑着手起身,但云落落却突然吻了过来。

慕白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

这些细节全都被摄像机捕捉到了。

镜头后面的导演袁拓,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看来这一条又是一遍过了。

谁知下一秒。

袁拓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原本是慕白躲开云落落亲吻的画面,慕白竟然反客为主地回吻了。

袁拓:“……”他竟然回吻了?

剧本是被他给吃了吗?!

“卡!”

袁拓立刻打断了这场戏。

慕白慢慢松开了云落落的红唇,用指腹刮掉了她唇边的水渍,云落落被慕白亲得双眼有些迷离,有些回不过神来。慕白眸色渐暗,伸手将她的脑袋摁在他的怀里,不准任何人看到她迷离的样子。

袁拓硬着头皮过去讲戏:“慕总,您看我们这边有剧本,剧本上是说,您要推开云小姐,还请您按照剧本上的演。”

慕白面无表情道:“抱歉,在家里亲习惯了,我忘记了这里是在拍戏。”

袁拓:“……”

为什么要突然喂我吃狗粮?

难道我是狗吗?

云落落的耳朵开始发红,在慕白的怀里挣扎了一下,掐了一下他的腰。

这一幕落在袁拓眼底,无疑是当两人在打情骂俏,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多余。

“那咱们争取下一条过。”

慕白道:“好。”

袁拓拿着剧本重新回到机位上,再次打板道:“《少女的法则》第一百三十七场一镜二次,A!”

第二次总算是顺利地拍完了。

因为酒店只租了一天,所以要在这里把所有的吻戏拍完。接下来的那一场吻戏,是鹿映月和路夜寒确定关系之后,在酒店里一路从玄关亲到卧室里。

这一场戏进行得相当的顺利,袁拓坐在机位后面,看得口干舌燥。他发自内心地感慨,还是真夫妻拍起来更加顺畅,这种干柴烈火难舍难分的氛围,真不是一般演员能够用演技和肢体语言演得好的。

好得他都想下海拍文艺片了。

“卡!”

袁拓十分满意地喊了卡,坐在机位后面查看回放,检查镜头里的各种细节。如果有地方拍得不够好,随时都有可能会重新补拍,或者找新的角度再拍一次。

而那边,云落落躺在床上,能够察觉到男人身体的变化,刀子精的魂魄再次燃烧了起来,心里忍不住打起了坏主意。

如果现在她立刻起身,将慕白难以启齿的隐私和脆弱,曝光在众人的面前,那么慕白一定会觉得脸上很难堪。

说不定他就会伤心了。

云落落正要起身,但慕白却将她摁在他的怀里,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对她说道:“十天十夜。”

男人危险的声音里带着威胁和警告。

云落落浑身一抖,几乎是在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只要她现在这么做,慕白回家就会让她十天十夜不能下床。

虽然云落落在以前的世界,也不是没有跟其他主角十天十夜过,但慕白跟其他的主角不一样,他的爱意里带着一种惩罚的意味,力度深度速度都不在一个量级。

所以刀子精怂了。

刀子精害怕了。

刀子精向邪恶的主角屈服了。

云落落温驯地趴在慕白的怀里,再也不敢随便去刀邪恶的主角了。

见云落落这么听话。

慕白的眼底反而划过了一丝可惜。

过了好一会儿,慕白拍了拍云落落的肩膀,示意云落落可以起身了,慕白背对着摄像机下床,解开了衬衫上面的两颗扣子散热,全程都没有露出正面。

袁拓从摄像机里擡头:“可以了,这条非常棒,我们可以接着拍床戏……”

慕白道:“删掉床戏。”

袁拓犹豫:“可是……”

慕白声音冰冷道:“我不喜欢我的未婚妻演床戏,哪怕是跟我一起演。”

云落落心里其实也不想演,但是由慕白说出来,让她变得更加心安理得起来。

你们看,不是我不敬业,是我的未婚夫硬逼着我不让我演给你们看的哦……

财神爷发话了,袁拓只好作罢,今天的戏份全部都提前拍完了,众人正要收拾设备打道回府,慕白却对袁拓道:“袁拓你留下来,陪我去赌一局……”

袁拓一脸茫然:“赌?要赌什么?”

云落落的头皮立刻发麻起来,扑过去抱住慕白,压着声音道:“真的没有烂赌鬼,是我故意说谎骗我爸妈的,你相信我这一次好不好?我真的没有骗你……”

慕白皱起眉,正要说话,云落落突然踮起脚尖,附到慕白的耳朵旁边,红着小脸轻声说了一句话,慕白闻言,微微地挑起了眉:“这可是你说的。”

云落落双颊绯红地点头:“嗯。”

袁拓问:“我们去哪里赌呢?”

慕白对袁拓道:“不赌了。”

袁拓嘀咕:“怎么又不赌了呢?”

云落落和慕白坐着劳斯莱斯回到家,哄了慕白好久,才终于哄好了慕白,云落落扶着酸软的腰肢,看到男人一脸餍足的样子,突然福至心灵道:“你该不会早就知道没有烂赌鬼,故意找我茬的吧?”

慕白弯起了墨眸:“没有。”

没有才怪。

.

几日后,这天下起了雪。

雪天要拍曹佳那条线的外景,所以剧组放了云落落和慕白一天假。

二楼别墅的落地窗,云落落依偎在慕白的怀里,望着窗外纷扬落下的雪花,突然垂眸看到了小花园里那些玫瑰花,红色的玫瑰花上落满了白色的积雪。

云落落忍不住为它们担忧起来:“我的玫瑰花会不会被冻死呀?”

慕白的指尖把玩着云落落的头发丝,漫不经心道:“冻死了就买新的。”

“好吧……”云落落突然想起一件事:“我的戒指呢?”

慕白道:“被我扔了。”

云落落急了:“你扔它做什么呀?”

慕白垂下眼睫:“不被你喜欢的东西都是垃圾,是垃圾就该扔掉。”

云落落鬼使神差地问:“那你呢?”

慕白一顿:“我也是垃圾。”

所有不被她喜爱的东西都是垃圾。

包括他在内。

云落落望着眼前的慕白,脑海里却突然浮起萧曜那张清冷俊秀的脸庞。

那时在江家村,少年脸色苍白,不肯喝药:“铁柱不可以吃药,吃完药后,铁柱就会被小姑奶奶像垃圾一样丢掉……”

明明萧曜和慕白长得并不像,性格也截然不同,但在这一刻,他们两个人的脸却在云落落的脑海里重叠了起来。

变成了同一个人。

他们都觉得自己是垃圾,都觉得自己会被她像垃圾一样扔掉。

他们都像破烂一样卑微地爱着她。

他们明明是高高在上的主角,自尊心却被她狠狠地踩进了泥土里,他们的心灵和身体明明已经被她伤得千疮百孔了,却还是拖着一副残破不缺的身体,捧着一颗鲜血淋漓的真心,继续破破烂烂地爱她。

云落落的眼眶瞬间变红了,她不想让自己留下遗憾,所以顺从自己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将心碎系统抛到了脑后。

在窗外漫天的大雪下,少女拽住慕白的衣襟,眼尾湿红地吻住了他的薄唇。

“你才不是垃圾呢……”

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主角。

我每一次都会爱上主角。

作者有话说:

女鹅,你不是每一次都会爱上主角。

你是每一次都会爱上同样一个灵魂的切片。

再次换地图失败了。

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