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了。”◎
翌日清晨,云落落被闹铃声吵醒,满面潮红地从睡梦中醒来过来。
她伸出纤白的小手关掉了闹铃。
身体里还留有余悸。
她双颊嫣红地躺在床上,怔怔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恍惚了好一会儿,才从梦境里那种狂潮骇浪的余韵里清醒过来。
慕白安静地睡在她的枕边。
云落落抱着胸前的被子,双颊绯红地直起身子,望向睡在她旁边的男人。
男人皮肤白皙,神色乖驯,样子看起来人畜无害,丝毫没有让人察觉到危险。那副清冷禁欲的模样,跟梦境里那个在床上索求无度不知节制的男人截然相反。
云落落轻轻地咬住了红唇。
她做了一晚上的梦。
昨天晚上她该不会又叫出声了吧?
上次都被他听到了……
这次会不会又被他听到了呢?
云落落羞耻得脚趾头都蜷缩起来。
白皙的脸颊染上了绯色的红晕。
男人鸦睫低垂,薄唇微抿,白皙精致的手腕上,紧紧地绑着一根黑色的领带,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被驯服的野兽。
看起来异常的乖巧。
明明她前天已经打定了主意,不会再羊入狼口送到慕白嘴里了,结果昨天晚上她却引狼入室,让慕白进了她的房间,再次被他亲得浑身发软,意志涣散,最后溃不成军地被他抱进了卧室。
好在她最后守住了自己的底线,没让慕白吃掉自己,而是让他像前天那样回房间拿了一根领带,用领带绑住他的手腕,不然她今天一定会疼得下不了床。
虽然昨晚两个人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但云落落夜里却做了一晚上的梦。
少女轻轻地咬住了红唇。
为什么她总是在他身边做那种梦呢?
他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但她却总是在梦到那些事情,就好像她很想跟他做一样。云落落想到这里,嫣红的双颊变得更加绯红起来,耳朵都开始发烫了。
目光落到了绑住男人手腕的领带上。
她的眼底浮起了一丝疑惑。
她昨天晚上绑得有这么紧吗?
她记得她绑的时候明明没有用力,只是松散地系在了他的手腕上,为什么一觉醒来,他手腕上的领带却变紧了呢?
上次好像也是这样。
真是奇怪得很。
云落落担心慕白血液不流通,轻手轻脚地替他解开了领带,见男人白皙精致的手腕,被领带勒出了淡淡的红痕。
那红痕在雪肤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云落落的心中有些自责。
看来下次她要绑得更松些才行。
等等,为什么还要有下次?
难道她已经默许他每晚都来找她吗?
云落落红着小脸从床上爬下去,走进浴室里给自己降温。
浴室的灯光落到了她的身上。
云落落洗完脸后擡头望向镜子。
镜子里映出来的女人,双眸水润,脸颊酡红,她身上穿着一件轻薄的吊带裙,白嫩的身体上遍布着青紫的咬痕。
显然都是男人的杰作。
那咬痕比上次咬得还要厉害。
云落落忍不住嘀咕:“这家伙上辈子是吸血鬼投胎吗,这么喜欢咬人……”
慕白似乎格外喜欢咬她。
每当她被他咬住时,云落落都觉得自己好像不是人,而是一块香甜可口的樱桃奶油蛋糕,浑身都散发着浓郁甜腻的奶香。
她真的有这么香甜吗?
云落落忍不住擡手,咬了咬自己白嫩的手臂,皮肤尝起来除了沐浴露的清香之外,还散发着男人身上独有的薄荷味道。
一点都不甜。
他怎么就这么喜欢咬她呢?
云落落觉得身上有些黏腻,像是在梦里发了一身的汗,浑身上下都是慕白的味道,云落落关上浴室的门,快速地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上了一套休闲的运动服。
等她收拾完自己,才去叫慕白起床,慕白刚睁开眼,就伸出有力的双臂将她揽到怀里,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角。
“我今晚过来?”
男人沙哑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慵懒。
嗓音性感得近乎可怕。
云落落红着脸推开他的怀抱。
“不准过来。”
男人被拒绝后也没有生气,整个人都像是一只餍足了的野兽,对云落落充满了耐心和温柔。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漱,换上西装后来接云落落出门。
两人坐着劳斯莱斯前往片场。
因为慕白是本色出演,云落落是天生的女演员,所以拍摄进行得格外顺利。他们两个人的场景几乎没有废片,基本上都是一条过,两人的拍摄进度很快,袁拓在机房里看回放的时候,脸都快要笑烂了。
今天的一天结束得很快。
云落落和慕白一起坐车回酒店,在酒店自带的餐厅里吃晚饭。两人吃完饭之后坐电梯上楼,云落落用房卡刷开了自己的房间,走进去正准备关房门,慕白就跟在云落落的身后,一起进了她的房间。
云落落看到慕白进来,白皙的脸颊不禁染上了嫣红,双腿不断地往后退。
“你进我房间做什么?”
慕白扯了扯领带,一步步向云落落走过来:“我房卡不见了。”
男人高大的阴影笼罩在她的身上,云落落娇小的身体被抵在墙上,擡起小脸道:“那你去补办一张唔……”
话音未落,她就被男人低头吻住了。
剩下的话全都被男人吞进肚子里。
双手紧抓着他的西服。
指尖因为用力而轻轻地泛白。
身体悬空起来,云落落被男人抱进卧室里时,听到他沙哑低沉的声音。
“亲完再去补……”
当天晚上男人自然没有去补办房卡。
因为干柴烈火烧得床都快没了。
慕白留在了云落落房里过夜。
云落落翌日醒来,去浴室刷牙的时候发现慕白的行李箱出现在她房间里,这显然是昨天半夜男人趁她睡着搬进来的。
云落落立刻冲掉了嘴里的泡沫,跑到慕白面前:“你不是说你房卡不见了吗?那你怎么还能回房间搬、搬行李……”
她质问的语气变得越来越虚弱无力。
因为慕白正在卧室里换衣服。
他脱掉了身上的浴袍,露出了白皙紧致极具诱惑性感至极的八块腹肌。
云落落白净的小脸染上了嫣红。
目光逐渐变得游离起来。
慕白缓缓走过来,抓住她的手,放到她想去的位置,有力的大手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低头吻住了她的唇角。
“你刚刚在说什么?”
男人的声音沙哑低沉。
性感得可怕。
云落落眸光水润,双颊嫣红。
“……没、没什么。”
并非是她意志力不够坚定,而是被三个主角娇宠过的身体实在是太敏感了。每次被慕白亲两下就会立刻溃不成军。
两人洗漱完毕,换好衣服,一起走出了房门,迎面就碰到了杨婉菲和曹佳。
小说世界就是这样,主角出门必定会遇到配角围观,引来配角吐槽,因为这样才能推进剧情。
云落落前天刚让杨婉菲起诉慕白,今天就被杨婉菲撞破了奸情,心中觉得十分难堪。
杨婉菲望向云落落的眼神看起来有些一言难尽。
云落落耳朵发烫,硬着头皮对杨婉菲解释道:“我跟慕总是在对剧本,最近的戏份太多了……”
杨婉菲:“……”你就骗鬼去吧。
曹佳赞叹:“落落真敬业。”
杨婉菲:“……”
我真的服了你们俩了。
慕白将行李箱到云落落的房间后,云落落就和慕白正式同居了。
两人出门时常撞见杨婉菲。
杨婉菲望向他们的眼神越来越微妙。
云落落做贼心虚地将衣服拉链拉到了脖子上面,遮住衣服底下的咬痕,眼神闪躲地说道:“我们只是在……”
“对剧本嘛,我了解。”
杨婉菲现在都学会抢答了。
她不明白,云落落和慕白明明是正经的未婚夫妻,为什么云落落却总是表现得像是在偷情一样。
难道这样演起来比较刺激?
你们豪门圈可真是会玩。
云落落看到杨婉菲望向她的眼神,变得更加心虚起来。她回到酒店房间后忍不住踹了慕白好几脚,都怪这个家伙引诱她,不然她现在还是正经的刀子精,怎么可能变成棉花糖呢……
慕白捏着她的下巴亲了亲。
刀子精再次融化了。
变成了一只浑身都甜丝丝的棉花糖。
两个人白天在片场里演戏,夜晚在同一张床上睡觉。
云落落的白天和夜晚都被慕白占据。
浑身上下都留下了慕白的味道。
云落落将慕白手腕上的领带绑得越来越松,但不管她将领带绑得如何松散,翌日缠在慕白手腕上的领带都会变得极为紧绷,如同束缚他的枷锁和镣铐一般。
男人白皙的手腕上被勒出红痕。
云落落有些心疼和自责。
总觉得是她把主角弄受伤了。与此同时,她白嫩身上的青紫咬痕也越来越多,颜色越来越深。
她能感觉到男人越来越用力。
他一定过得很欲求不满。
云落落心疼坏了。
她正在犹豫明天还要不要继续用领带绑住慕白。
当天夜里,云落落就被男人咬醒了。
身上传来酥软湿润的触感。
原来慕白每天晚上都会咬开领带,偷偷品尝她的身体,但这天夜里他却没有控制好力度,直接将她咬醒了。
云落落叫出了声。
她满面潮红地睁开了湿润的眸。
两人四目相对。
空气有片刻的凝固。
云落落双颊嫣红,眼尾濡湿,不知道是被慕白咬成这样,还是被慕白气成这样的,原来这家伙每天晚上都在开小灶。
怪不得她身上的咬痕越来越多。
她还自责了那么久。
感情她都白自责了……
这家伙就是一个喂不饱的野兽。
云落落气得去咬慕白的手臂。
但慕白的手臂太硬。
云落落咬了一会儿就觉得牙酸。
慕白摸了摸她的头发,非常有耐心地安慰她:“觉得牙酸就不要咬了。”
云落落十分倔强:“我就要咬。”
“你可以咬别的位置。”
云落落双颊酡红:“你这个流氓!”
慕白一顿:“我说的是我的耳朵,那里比较软,不怎么费你的牙齿。”
云落落松开了咬在他手臂上的牙。
上面全都是她湿淋淋的口水,以及一个不深不浅的红色牙印。
她双颊嫣红地扭过了小脸。
“我才不咬。”
云落落知道被咬耳朵很舒服。
她才不想要慕白舒服呢。
慕白伸手捏住云落落的下巴,亲了亲她的唇角:“消气了吗?”
云落落眸光水润:“没有。”
男人问:“那怎样你才肯消气?”
“除非你跪在地上求我。”
慕白跪在床上,擡起眼睫,温驯得不像话:“我求你。”
云落落轻咬着红唇,望着慕白。
每次主角们都跪得太快了,以至于她折磨主角时丝毫都没有成就感。
慕白将云落落拉到怀里,低头亲吻她嫣红莹润的红唇:“现在消气了吗?”
云落落被亲得双颊染上了嫣红。
她眸光湿润道:“你明明自己可以解开领带,为什么要把自己绑起来呢?”
怪不得无论她夜里绑得有多松,翌日起来时那领带都会变得很紧。
原来每天都是慕白自己绑住他自己。
慕白低头亲吻她的唇角。
“因为要让你安心。”
云落落一愣:“让我安心?”
男人的眼眸漆黑深邃,像是静谧漆黑的夜海,海底翻涌着熔浆火山,但表面上却极为平静:“因为只有把我关进笼子里,你才会安心。”
“为了你。”
“我甘心成为一只被驯服的兽。”
云落落的心都快要被他的话融化了。
她主动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仰头亲吻他的薄唇。
浓密的眼睫在不住地轻颤。
她真的驯服慕白了吗?
为什么她觉得是她被慕白驯服了呢?
可能爱情就是相互驯服吧。
那天夜里,云落落解开了束缚住慕白的领带,安心地睡在了慕白的怀里。
后来她都在慕白的怀里安眠。
就算没有那根领带,就算慕白没有被她关进笼子里,云落落都会觉得很安心。
因为她知道慕白绝对不会伤害她。
束缚慕白的从来都不是领带。
而是他对她的爱意。
转眼间,到了十一月。
因为云落落和慕白的拍摄进度太快,甩了其他人一大截。他们在横山影视城的戏份已经全部都拍完了,剩下的戏份要回市区拍,所以剧组放了他们七天长假。
云落落坐在劳斯莱斯里。
从横山影视城到海市要一个半小时,这次坐车的时间太长,所以云落落上车之前,慕白就喂她吃了一颗晕车药。云落落上车之后,药效还没开始,所以整个人都娇软无力地靠在慕白的肩膀上。
“慕白,我好难受。”
慕白帮云落落拧开柠檬茶的茶盖,往里面放了一根吸管,递到她唇边。
“先喝这个。”
云落落没有伸手去接,而是慵懒地靠在慕白的肩膀上,就着他的手,张嘴咬住了吸管,吸了两口柠檬茶,就松开了。
慕白问:“好一点了吗?”
说这些话时,男人没有把手放下去。
柠檬茶的吸管就放在她唇边。
云落落道:“我还要喝。”
说罢,她张嘴再次咬住了吸管。
就这样,慕白举了一路的手,将柠檬茶的吸管递到她的唇边,方便她随时张嘴都能喝到吸管里酸甜可口的柠檬茶。
后来,云落落安静地睡着了。
慕白低头从吸管里喝了两口柠檬茶。
他微微皱眉:“不好喝。”
慕白捏住云落落纤细的下巴,吻住她唇边的茶渍,眸光渐暗:“好喝了。”
云落落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豪华的大床上,窗帘低垂,门扉紧掩。
卧室里散发着淡淡的薄荷香。
这里应该是慕白的房间。
云落落起身,寻找慕白的踪影,这栋别墅是极致优雅的法式轻奢风,整体的色调是白色,浪漫中带着奢华的优雅。
墙壁上挂着价值不菲的油画。
客厅里挂着水晶吊灯。
云落落走下楼梯,看到慕白正在客厅里面签文件,秘书坐在他的旁边。
两人似乎正在商谈什么事。
云落落不敢去打扰他。
慕白像是察觉到她下楼了一样,立刻停止了跟秘书的对话,回过头,望向站在楼梯上的云落落,对她招了招手。
“落落,过来。”
云落落犹豫了一会儿才走过去。
慕白对云落落介绍:“这位是我的秘书高致远,这位是我的未婚妻。”
秘书恭敬地站起来:“云小姐您好,我是慕总的秘书,以后请多指教。”
云落落道:“你好。”
慕白对秘书道:“你先回公司。”
“是,慕总。”
秘书离开之后,慕白伸手,将云落落拉到怀里,坐在他的腿上,低头亲了亲她饱满诱人的红唇:“睡饱了吗?”
云落落双颊嫣红地点头。
慕白道:“那要开始喂饱我了。”
两人耳鬓厮磨了好一会儿,慕白才替她拢好了凌乱的衣服,带她参观了一遍这栋别墅。繁复精致的复古铁门,花园里种满了红色玫瑰,后面还有游泳池跟喷泉,这座别墅坐落在半山腰,可以俯瞰整座海市的夜景,是全市最好的黄金地段。
这栋别墅少说也该值个十几亿了。
慕白问:“喜欢这里吗?”
云落落道:“喜欢。”
慕白伸手将一份文件递到了云落落的手里,这是一份房屋赠予合同,慕白要将这栋别墅送给她:“这是送给你的十九岁生日礼物,以后你就是它的主人了。”
明天就是云落落十九岁的生日了。
也就是说……
明年的今天就是她的死期。
她只剩下一年的时间去刀慕白了。
云落落在合同上签下姓名,擡起一双漂亮的眼眸:“现在它是我的了吗?”
慕白的眼底尽是温柔。
“是你的了。”
云落落翻脸无情道:“那好,请慕总立刻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
慕白:“……”
作者有话说:
刀子精又要开始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