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枳倏地红了脸。
“你……在说什么呢?”
距离御庭商务会所那次,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要是能怀的话,早就已经怀上了。
阎屹洲该不会还在等着她怀孕吧?
居然问得这么直接!
阎屹洲自嘲地笑了下。
“没什么,去睡觉吧。”
“那你呢?”
“你是在邀请我么?”阎屹洲嘴角一勾,眼神邪肆热辣。
“你……别想多了,我只是在问你,要不要一起睡觉?”
这话听在耳朵里,怎么这么别扭?
秦枳娇俏的脸蛋儿已经变成了熟透的水蜜桃,滚烫的感觉让她开始有些语无伦次。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睡觉,睡觉你懂吧?”
阎屹洲笑得愈发邪肆了。
秦枳顿时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索性就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阎屹洲抱着她走去卧室的路上,秦枳胸腔里面像是住着一只欢快的小兔子,心脏怦怦乱跳。
这男人才问过她,什么时候才能怀上孩子的事,这会儿迫不及待抱着她往卧室里面走。
该不会是……
虽说这个倒也没什么大不了。
可怀小孩儿对秦枳来说是大事,她连睡觉都还没做好准备,阎屹洲就想着要孩子了?
秦枳越想越慌,越想越想逃。
直到她被阎屹洲轻轻放在床上,已经紧张得不敢看那张能迷惑众生的脸。
阎屹洲躺在她身边。
关了灯。
意识到她身子紧绷着,像是一只人形塑料娃娃,还是没有关节的那种僵硬版。
黑暗中传来一声低笑。
“这么紧张啊?”
秦枳装死人不说话。
阎屹洲缓缓凑近,呼出的热气在她脸颊与耳边散开。
他气息粗重。
努力克制的语气里,透着几分阴戾:“枳枳,你知道我有多想……伤害你么?”
秦枳紧紧地抓着被子。
心跳完全乱了章法。
阎屹洲缓缓俯下身来。
秦枳抓着被子的力道更加紧了,明明黑暗里看不见彼此,却还是下意识闭上眼睛。
等待着接下来的一切。
可是……
她等来的仅仅只是一个带着些许凉意的吻。
这个吻落在额头上……
鼻尖上……
最后在她嘴唇上方停住,没再落下来。
“枳枳晚安。”
“……”
“嗯,晚安。”
听到她应声,阎屹洲便躺在了她神测定,轻轻地拥着她。
秦枳突然就失眠了。
阎屹洲这是什么意思嘛?
撩得她热火朝天,结果却不继续下去。
不是真的喜欢她?
还是……他不行……
得到这个结论的时候,黑暗里,秦枳立马瞠圆了眼睛。
会所那晚,她只记得零零碎碎的前戏片段,一点发生实质性事情的印象也没有。
事后问阎屹洲的时候,他又回答得模棱两可。
难不成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好意思跟她说,才会让她认为,那一晚他们的确发生关系?
一直到第二天,秦枳来到公司,还是在思考这个问题。
中午。
秦枳难得主动约沈佳吃饭。
期间就很好奇地问沈佳:“佳佳,你跟男朋友同居多久了?”
“一年多啊,怎么突然问这个?”
秦枳又问:“那你们两个是同居第一天就那啥了吗?”
“哪啥?”
“咳咳……那个……”
沈佳这才明白秦枳在问些什么,顿时笑了起来:“当然是第一天啊,不然怎么能叫同居呢?”
秦枳眉头皱了皱。
“所以说,不发生那啥,就不能算是同居?”
“也不完全是这样,理论上讲,住在一起的人都算是同居,但男女朋友层面的同居,就是发生关系这个意思啊。”
“咳……”
秦枳再次清了清喉咙。
又拿起杯子喝了口水,这才又问道:“那你们两个当时是谁主动的?”
沈佳想也没想地说:“肯定是他啊,第一次时候还稍稍有些矜持,一次之后就像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一发不可收拾。你应该有所了解啊,男人对那个好奇的要命,特别是他们这种年轻气盛的年纪,几乎每天都要,烦都烦死了,常常大半夜都还在折腾,气得我都准备跟他分手了!”
“哦……”
秦枳瞬间后悔问沈佳这个问题了。
沈佳瞅了瞅秦枳,随即不怀好意地说道:“你是不是也在备受煎熬,所以才想跟我聊聊心的啊?”
“……”
秦枳不言语。
沈佳往前倾了倾身,小声问道:“一看阎总的腰就是好腰,那方面是不是很厉害呀?一次多久?多久一次啊?”
“……”
秦枳脸红得像是猴屁股。
她后悔跟沈佳聊这个话题了!
秦枳猛的趴了几口饭,便借口还有工作没忙完,直接开溜。
回到办公室后,秦枳回想着沈佳的话。
不禁琢磨,阎屹洲该不会真的是不行吧?
可是以他们现在的关系,她又不方便直截了当提醒他去看男科。
秦枳第一次觉得下午时光无比漫长,感受到手里全都是做不完的工作。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时间。
秦枳想着该怎么婉转地提醒一下阎屹洲时,秦信诚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
秦枳无语地看着来电号码。
努力调整情绪,接电话时声音甜得像是掺了糖:“爸爸,我才准备下班,正要给您打电话,问问阿姨的情况,您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秦信诚道:“你阿姨没事了,女儿,我是想问一下,什么时间能约阎总?”
“这我也说不好,不然我待会儿问一下他。”
“好好,你问过了给我答复!”
“好的爸爸。”
秦枳挂断电话,维持在脸上的温婉笑容瞬间敛去,取而代之是满满的厌恶与愤恨。
“谁惹宝宝不开心了?”
阎屹洲的声音响彻在耳边。
秦枳回身便搂住了他的腰。
阎屹洲的腰好细。
别看他瘦,屁股上的肉却一点也不少。
而且他不是小骨架,比例完美的胯宽让他不论穿什么裤子都好看。
典型的窄腰翘臀大长腿,宽肩双开倒三角!
秦枳贴着阎屹洲的胸膛说:“没人惹我不高兴,就是我爸爸突然打电话过来,问你什么时候还能有空见他,我想着你平时工作有点忙,还要一边顾着我家人的事情,所以……有点不好意思开口……”
阎屹洲眉一挑。
嘴角也不自觉勾起来,很享受看她表演的样子。
然后趁机提出点要求。
“枳枳的事情,就算在忙也会抽出时间的,只是……”
“只是什么?”
阎屹洲嘴角噙笑。
修长手指轻轻捏起她下巴,看着她的眼神灼热似火。
“你准备怎么报答我?”
“阎屹洲,你在趁火打劫吗?”
“我可不准备做,亏本的买卖。”
秦枳垂下眼皮,暗自思忖了片刻。
再次抬眸时,眼中狡黠淹没在长长的羽睫之下。
“那就肉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