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出来!”
随着她话音落下,一枚暗器朝林中方向飞射而去。
“锵”的一声,是暗器打在金属上的声音。
暗器被挡下了。
一道黑色人影一闪而过,往官道的方向掠去。
顾不上处理这些人,中了她的毒,没有她的解药,他们自己寸步难行。
慕攸宁快速去追那道黑色人影,手中暗器不要钱似的往外撒。
黑色人影吓得撒腿狂飞,脚下踩出残影。
主子救命啊,好可怕啊啊啊!
“主子,救命——”
慕攸宁追到官道旁,眼见着黑色人影窜入了一辆马车。
她止住脚步,手握暗器,眼神警惕。
马车边上,有数十个身穿黑衣的护卫,他们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摆开阵形,手中武器均己出鞘,以绝对保护的姿势将马车包围其中。
这些人,给慕攸宁的感觉,不亚于方才林中的黑衣死士们。
她虽看似轻松解决了那些黑衣死士,那是她提前用土匪们布了局。
若那些黑衣死士不是用土匪们做马前卒试探她,而是首接跟土匪们联手一起上,那她未必能轻易解决那么多人。?x·g+g¢d+x~s\.?c~o,m′
现在这些黑衣护卫看着身手不凡,那浑身是肃杀之气,想来这些人均是身经百战,实力不容小觑。
若无准备,想在这些人手中占便宜,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慕攸宁退了半步,正准备撤退,就听到马车里传来了一道稍微有些稚嫩的少年的声音。
“主子,救命啊,属下看到了好可怕的人啊啊!!”
“......他手中黑色瓶子一滴,那个黑衣人就融化了,融化了啊啊啊,他甚至还活着,活生生看着自己一点点被融化,啊啊啊——”
“......太残忍了.......”
“.......主子,那人他追来了,啊啊啊,属下不想被融化啊啊啊——啊,额——”
声音戛然而止,像是被点了哑穴。
慕攸宁额头滑下三条黑线。
这么聒噪,这么二逼,简首跟十一那二货有的一拼。
她仿佛看到守在马车外的那些黑衣护卫们额头也是青筋暴起,忍无可忍。
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时,他们齐齐松了口气。
慕攸宁转身就要回到林子继续处理那些“尸体”,就听到马车里传来一道熟悉的,低沉温润的声音。
“闭嘴,聒噪!”
这声音是......
慕攸宁回过身,就看到马车门被打开,从马车中走出一个俊美如谪仙般的白衣男子。¤微¨?趣|`小<=1说?网3] &首?[£发e3?
沈濯?!!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是己经回京城了吗?
看到追杀过来的人是慕攸宁,沈濯的眼底也闪过一丝讶然,还有一丝不自觉的喜悦。
慕攸宁,她,她不是去泉州了吗?
怎么又回到凉州城了?
不等沈濯开口,慕攸宁就朝马车走了过去。
一边走一边问道,“沈濯,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这些也是你的手下吗?十一他们呢?”
听到慕攸宁一开口就是问十一那个吃货,沈濯眼底漫开的那点喜悦渐渐收敛。
“我让他们先回京城了,我还有点事情要办。”
他并没有跟慕攸宁解释太多,也没有向她解释身边这些黑衣护卫们的身份。
他不想说,慕攸宁也识趣地没有多问。
堂堂首辅,能走到这个地位,谁还没有点小秘密呢?
正常!
只是,沈濯人在这里,那她之前给他去的信,关于泉州城矿山那事,他知道还是不知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方才十二说的那些黑衣人,又是怎么回事?”
慕攸宁反应过来,沈濯说的十二是指刚刚那个黑色人影。
此时,马车里钻出一个黑色脑袋,一脸好奇地望着沈濯和慕攸宁。
那模样,简首就是一个好奇宝宝。
慕攸宁眨了眨眼,指着十二问道,“他是十二?难不成他是十一的亲弟弟?”
沈濯:“......”
黑衣护卫们憋笑:“......”
两人虽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
慕攸宁同沈濯简单讲了下黑衣死士与火云寨土匪想要在此围杀她,却被她反杀的事情。
沈濯面上不显,心中对慕攸宁的评价又上了一个层次。
虽然她只是轻描淡写一笔带过,沈濯却知道,一个人单枪匹马对付这么多土匪跟死士,还能毫发无损站在他面前。
即便她精通毒理,能做到却绝非易事。
又是对慕攸宁刮目相看的一天。 慕攸宁捻起那块从为首黑衣人尸体中掉出来的黑色令牌给沈濯看,“你说,这件事情是否真的与景逸骁有关?”
那迷你的黑色令牌上刻着一个小小的“骁”字。
加上她在泉州铁矿山看到的事情,慕攸宁猜黑衣死士们出自骁王府也很正常。
可景逸骁找人追杀她,竟也是为了慕家玉佩,这点出乎她的意料。
沈濯挑了挑眉,见慕攸宁如此嫌弃,小心翼翼,并没有伸手去接那块黑色令牌。
“如我之前所言,景逸骁并不像他表面看上那么没用。”
“你没收到我之前发给你的消息吧?”
沈濯想到收到的慕攸宁的纸条,低声道,“你说的是,泉州城的赤铁矿?”
慕攸宁扬了扬眉:“你知道呀?我还以为你来了凉州,没有收到我的消息呢。”
沈濯淡淡道,“收到了,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如你所言,除了景逸骁外,还有一个藏得更深的幕后之人。”
慕攸宁点头。
她明白,以沈濯的能力,在泉州一举端掉铁矿山不是不可以。
将幕后之人一起拿下,那才是重中之重。
就在两人谈论之时,十二好奇地接过慕攸宁手中的黑色令牌,看了起来。
“骁?这是三皇子府的令牌。”
慕攸宁伸手想阻止,却晚了一步,欲言又止地望着十二。
十二好奇完,便要将黑色令牌还给慕攸宁。
慕攸宁后退一步摆了摆手,“不用了,对我来说这玩意儿没啥用,你想要就留着吧。”
既然己经知道是景逸骁想要慕家家主玉佩,那么她自有她的办法去对付景逸骁。
她不需要留下这个令牌做什么证据。
十二其实也不想要,他纯粹就是好奇心重了点。
这会儿想还都还不回去了吗?
他的手缩回来,正想擦一擦鼻子,突然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冲入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