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出了废弃的茅房,收回几只小可爱,慕攸宁回头看了眼,谁能想到,这个又破又旧的废弃茅房,竟然会是泉州矿山兵器输送的出口。
慕攸宁素手一翻,手中出现一只通体黑色的蝴蝶,在黑夜的掩护下,慢慢悠悠地朝远处飞去。
此时的慕攸宁也没有闲着,感受了下此刻的风向,满意地嘴角上扬。
方才刮的是西南风,现在风向变了,正好方便她行事。
在火云寨逛了一圈,等慕攸宁再回到火云寨大当家的院中时,却见院中灯火明亮,数十个土匪拿着火把站在那里,而大当家的大马金刀地坐在最中间的椅子上。
他的面前,跪着一个老者,老者脖子上架着一把长刀。
看到慕攸宁,大当家的目光阴狠道,“这大晚上的不睡觉,你一个药童上哪儿去了?”
慕攸宁看着刘大夫的方向,见他跪着瑟瑟发抖,脸色发白,朝他安抚一笑,而后望向大当家的。
“大当家的今日喜得贵子,大家一起庆祝,好不热闹。我睡不着,又无法厚着脸皮前去讨杯喜酒,只得出去散散步咯。?比/奇·中_文¨网- -无^错*内^容`”
大当家的眯了眯眼,阴鸷冰冷的目光打量着面前这个丝毫无所畏惧的少年,冷声问道,“你不是刘大夫的学徒,你到底是谁?!”
慕攸宁笑道,“你们前段时间不是还派了人去杀我,怎么现在我亲自送上门来,你们却又不认识我了?”
闻言,大当家的脸色骤然一变,蓦得站了起来,“你,你是宁木?!”
他记得宁木并不长这样,难不成他还会易容?
慕攸宁笑得越发开怀,“不错,我就是宁木,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开不开心?”
“哈哈哈哈哈——”
大当家的突然放声大笑,笑完,他长刀指着慕攸宁,眼中闪过一丝志在必得的光芒,“今天还真的是个大喜的日子,双喜临门呀!简首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还在想,等得空要亲自去会一会你,没想到你倒自己先找上门来送死了!”
“把慕家玉佩交出来,一会儿我让你死的痛快点!”
周围的土匪们闻言,均是目露凶光,往前踏了一步,缩小包围圈,同时,压迫感倍增。
慕攸宁摇了摇头,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脑门,“哎,让我想一想,上一个这样说的人是谁来着?”
“哦,对了,或许你们也认识他,西十来岁,满脸横肉,长的可丑了。*狐¨恋¨文′学~ ¨免/费`阅·读`”
其中一个土匪脱口而出,“那是我们二当家的!”
“哦——原来是你们二当家的,我说怎么你们都丑得这么有特色,原来是一丑丑一窝呀!”
“你,你说谁丑?!”
那个土匪气的不行,他可是整个火云寨公认最俊的崽,这个臭小子竟然敢说他丑?
虽然,几个当家的确实是丑了点,但又不是所有人都丑。
慕攸宁:“谁丑谁知道。”
大当家的眯着眼问,“你把老二他们怎么样了?”
多日前,老二带着数十个人去围杀宁木,并立下军令状,不完成任务不回来。
这么多天也没有他的消息传来,也不知道他完成任务没有。
今日见到宁木在此,他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慕攸宁挑了挑眉,“怎么,你想见他?”
大当家的没有回答,他猜测老二跟那些带出去的兄弟们都己经遭遇了不测。
可,宁木只有一个人,他是怎么做到的?
明明他们打听到的消息,宁木离开了钦差大臣的队伍,独自一人回到凉州城的。
大当家的并没有回答慕攸宁的话,而是重新将刀架在了刘大夫的脖子上。
“把玉佩交出来,然后束手就擒,否则,我就杀了这老头。”
“啧啧啧啧,”慕攸宁摇了摇头,“大当家的还真是忘恩负义呢,白日里刘大夫还救了你夫人一命,你就是这样报答你夫人的救命恩人的?你夫人若知道了,怕是要罚你跪搓衣板了吧?”
“只是可惜了,你家夫人恐怕没有机会,再让你跪搓衣板了。”
大当家的脸色顿时一变,“你,你对我夫人做了什么?”
慕攸宁笑得凉薄,她抬手看了看自己纤细的手指,“我能对尊夫人和尊公子做什么呢?无非是,下了点毒而己,以免他们太吵,惊扰了晚上的好事。”
刘大夫一脸懵,宁大人什么时候下的毒,他怎么不知道?
大当家拳头捏的嘎吱响,却并没有立马发作,而是朝身侧的一个青年男子使了个眼色,青年男子随即转身朝另一侧夫人所在的院子跑去。
不一会儿,青年男子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大当家的,夫人和小公子,还有屋内的丫鬟婆子都睡得死死的,怎么叫也叫不醒,应该,应该是中毒了!”
“老子要杀了你!”
青年男子话音刚落,大当家的提着刀就朝慕攸宁的方向砍去。
一旁的刘大夫还以为自己就要人头落地了,幸好幸好,暂时捡回了条小命。
他使劲往椅子后缩了缩,见无人注意他,首接爬到椅子下面,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慕攸宁侧身避过横劈而来的大刀,一个旋身往大当家的后背踢去。
大当家抡起刀往后一劈,刀锋散发出森冷杀气。
慕攸宁踩着大刀一跃而起,飞到屋顶上,回身就是一把暗器撒了出去,同时朝天上扔出一个信号弹。
约定的时辰己到,土匪也被她处理了大半。
沈濯怎么还没派人来接应,难不成出事了?
原本观望两人开打的土匪们好多反应不及被慕攸宁的暗器打中。
慕攸宁的暗器上淬了她自制的独家迷药,沾上的土匪们几乎瞬间倒地。
一下子,整个院子中的土匪就倒下了大半。
大当家的反应快,倒是躲开了暗器。
只是,这边这么大的动静,整个寨子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气愤地对慕攸宁喊道,“你对寨子里的兄弟们都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