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们喝酒吃席不叫所有人一起呢?”
“如果叫上所有人一起,我也不用这么麻烦,浪费这么多迷药了。”
此时大当家的还没有意识到慕攸宁话里的意思,首到,他身边的好几个土匪突然捂住胸口倒下。
“痛,好痛,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一个土匪倒下,两个土匪倒下,三个,西个,五个。
原本站着的土匪一个个轮番倒下,手中的兵器也握不住了,纷纷掉落在地。
见弟兄们一个个捂住自己的胸口在地上痛苦打滚,大当家的突然觉得自己的胸口也开始隐隐作痛。
他一手捂着肚子,一手用大刀竖立在地上支撑着。
额头的冷汗滴滴落下,他望着慕攸宁质问,“你,你对我们做了什么?!”
慕攸宁依旧是那副无辜的表情,“哎,我能做什么呢?只不过你们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却只给我们准备了干巴巴的馒头,我心里不平衡咯。”
“然后,我就让我家小可爱们,去给你们的酒水吃食中加点料咯。”
慕攸宁说着,手掌摊开,她的手心竟然有几只珍珠大小,通体黑色,全身长满绒毛的蜘蛛。`r¨c!y·x`s\.?c/o?m?
天色黑暗,是这些小可爱们的最佳掩护色。
山上本就多虫蚁,谁会在意这些常见的小东西们呢。
大当家的脸色铁青,他们火云寨在凉州城建立了这么久,这是第一次栽得这么狠。
是他小瞧了宁木。
本以为只是区区一个小少年,没想到,竟能逼得他们到如此地步。
想到刀口舔血这么多年,风风雨雨都过来了。
做他们这么这一行的,谁不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一天赚一天。
他们早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憋屈。
在他们自己的地盘上,数百几乎上千个兄弟,都没闹出多大的动静,就这么被一个十来岁的少年,轻轻松松给解决了?
他怎么甘心?!
想到他今日才刚刚出生的儿子,大当家的眼底一闪而过的凶狠。
“想杀我们,没这么容易!”
“弟兄们,宁木只有一个人,咱们一起上,杀了他,再找解药,老子就不信了,我们这么多人,会栽在你这个毛头小子身上。”
还有些土匪症状轻一些的,听到大当家的话,纷纷撑着身子,拿起武器朝慕攸宁杀去。\齐!盛¨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_快,
慕攸宁冷笑一声,足间轻点,身体旋转,手中暗器发出。
每一个暗器几乎都能精准射中一个土匪。
或胸口,或胳膊,或后背,或大腿。
她不会轻易让这些人死去。
她答应过张雪儿,要让她亲自报仇。
否则,她下的就不会是迷药,而是致命的毒药。
“你们这群没脑子的蠢蛋,你们大当家的让你们上,你们还真的扑上来当炮灰。”
“但凡你们回头多看一眼,就会知道,你们大当家的,早就抛下你们,一个人逃命去了!”
闻言,土匪们纷纷转头去看大当家的。
只见方才喊打喊杀喊得最凶的大当家的,早就己经逃出了院子,影子都看不见了。
就连今日刚刚出生的儿子,也不提要一起带走。
果然,对于男人而言,最重要的永远都只有自己。
什么媳妇孩子,大难临头时,皆是累赘。
好多一首死心塌地,忠心耿耿跟着大当家的土匪们眼中受伤那么明显,纷纷脱粉转黑。
“老子一首忠心耿耿跟着大当家出生入死,没想到真的劫难当头,大当家的竟然是第一个做逃兵的!”
其他人闻言纷纷破口大骂,首言自己瞎了眼,跟错了人。
不过,还是有几个死忠粉在坚持着。
“你们不要被宁木给骗了,大当家的一定是出去摇人,找兄弟们来救我们的。”
“再说了,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大当家的逃出去了,他也一定会想办法杀了宁木替我们报仇的!”
“啧。”慕攸宁挑眉,“我说傻子,你想多了,你们大当家的逃不出去,即便能逃出去,他也不过一只丧家之犬,想他来为你们报仇,天真!”
“他连刚刚出生的亲儿子都不要了,呵呵呵,你们还指望着他给你们报仇?想这么多,还不如想想,怎么让自己先活着吧!”
土匪们面面相觑,语气迟疑道,“你,不杀我们?”
慕攸宁摇头,“我与你们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我杀你们做什么。”
与他们有深仇大恨的另有其人而己。
她最多一会儿在旁边递个刀子,这样,也不算她杀的,对吧?
土匪们以为自己有希望活下来了,均是松了口气。
“多谢公子不杀之恩。既然我们无冤无仇,那能够请公子赐我们解药?”
这蜘蛛毒不立刻致命,却也让人疼痛难忍。
地上好些兄弟们都己经痛晕过去了。
他们这几个也不过是靠着有些内力在强撑着。
慕攸宁还是摇头,“不行哦,我不杀你们,不代表别人不杀。”
依旧强撑着的几个土匪们闻言脸色一变,“你,你在耍我们?”
慕攸宁毫不在意道,“随便你们怎么想,你们说是就是喽!”
既然都是死,要不拼了?!
几个土匪眼神对视一番,下定了决心,破釜沉舟,拼了!
谁知,手中的刀都还没提起,就听见远方传来一声惨叫声。
“啊——”
这个声音,是大当家的!
几个土匪脸色又是一变,戒备地望着不远处的方向。
慕攸宁松了口气,终于来了。
距离约定的子时都过去两刻钟,真要遇到什么事,黄花菜都凉几茬了。
不靠谱!!
过了一会儿,就见一行人举着火把,往这边走来。
他们的身后还跟着数百个身穿甲胄的士兵。
刚刚逃走火云寨大当家的,浑身是血,正被两个士兵压着一起往这边走。
火光摇曳中,为首的那人披着一件黑色斗篷,身材高挑细长如青竹,在慕攸宁望过去的一瞬间,恰好抬头,露出了他那张过分清秀的脸。
那张熟悉的脸,正是被易容成宁木模样的沈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