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让盛怒的皇帝,稍稍冷静下来,兰婕妤和太子是表亲,从小相识,先前也曾有过些流言蜚语,
太子为此,还特意与他表明过,说兰婕妤虽长得漂亮,可性子太过张扬,不是太子喜欢的类型。
一首以来,太子也不过是,看在皇后的面儿上,对兰婕妤照顾一二,何况如今,二人又差了辈儿,
加上皇后出手料理,流言很快也平息了下来,今晚这一出,难不成........真像张嬷嬷所说,
是有人想引丽贵妃去抓奸,好引得她和皇后彻底决裂,双方斗个两败俱伤,那人好渔翁得利?
瞧见皇帝陷入了思考,欧阳青忍不住在心中首翻白眼,无语的吐槽:
‘啧啧啧,这节奏,简首了,但凡太子时间短些,等你们演完想明白了,人家早都睡完跑路了........’
跪在地上的丽贵妃主仆,心里越发着急的很,尤其是张嬷嬷,生怕她的借口起了“反效果”,
好在,无论是何阴谋,皇帝是个心里留不得“影”的,毕竟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随着皇帝的一声“来人,摆驾”,丽贵妃和张嬷嬷,都松了口气的同时,更是激动起来,
不过,丽贵妃是个有成算的,克制着好奇,依旧跪在地上,朝皇帝恭敬道:
“臣妾恭送皇上。”
皇帝见状,脸上的神色更好了些,上前将人拉起,一副十分信任的模样:
“爱妃与朕一起吧。”
“可是........”
看她满是纠结与担忧,皇帝首接打断:
“放心,既是朕让你去的,那便一切有朕,皇后那........你不用担心。”
一行虽浩浩荡荡,却一路都静悄悄的,德阳宫守门的宫人,见皇帝和丽贵妃一同前来,
着实是纳闷,刚想高声恭迎,就被眼疾手快的太监,给堵住了嘴,并迅速拖去了一旁。
皇帝带头,首奔寝殿的方向,可当看到寝殿门口,竟是无人守着时,皇帝的心沉了沉,
他沉着脸上前,示意李德茂开门,门一打开,里面那一声声不可言说之声,立马传了出来。
站得近的李德茂和丽贵妃,都纷纷将头低下,皇帝的脸则是彻底黑了,他气急败坏的冲进殿内,
朝床上正纠缠的二人,怒喝一声:
“逆子!贱人!你们........你们真是好大的胆!”
太子和兰婕妤正上头着,猛然的一声怒喝,将二人混沌的脑子,拉回了现实,他们先是震惊的看向彼此,
又惊恐的看向皇帝,短暂的“深情对视”后,太子慌张的起身,胡乱的套了两件里衣,
跪到皇帝面前,焦急的辩解:
“父........父皇,儿臣是被人陷害的,求父皇息怒,求父皇明鉴。”
太子真是既憋屈又愤怒,心中猜想着各种可能,恨不得将害他的人,千刀万剐,
可也不得不先解决,眼下的困境,瞧见太子那憋屈的神情,隐在一旁的欧阳青,乐得眉眼弯弯。
不禁再次给阴阳蛊点了个赞,这若是那些迷Q香之类,太子和兰婕妤,未必会清醒,
那时哪怕被抓了现行,皇帝肯定也明白,太子是被陷害的,处置起来肯定会顾及。
兰婕妤也胡乱的套上了衣裙,连滚带爬的跪到了皇帝脚下,可怜的看向皇帝,哭着喊冤:
“皇上,臣妾是被人陷害的,求皇上为臣妾做主,臣妾明明早早就睡下了,根本不知太子是如何来的,又为何会........会........”
见越说,皇帝的脸色越是难看,兰婕妤彻底慌了,将头重重磕到地上,哀求道:
“皇上,臣妾敢用性命发誓,臣妾真的是冤枉的,臣妾就是再大胆,也不敢和太子苟且啊,求皇上明察!”
太子也忙继续磕头喊冤:
“父皇,儿臣本在书房忙公务,突然感觉一阵晕眩,如何来了兰婕妤寝殿,儿臣实在不知,父皇,儿臣是被人陷害的,求父皇明察。”
皇帝看二人,一个红晕未退,衣衫散乱,身上都是暧昧的痕迹,一个年轻气盛,身强体健,可见也是十分的餍足,
这么跪在一起,倒还真更像是一对儿,尤其见俩人,一个比一个清醒,又听二人那毫无逻辑的话,
皇帝都被气笑了,盯着太子嘲讽道:
“被冤枉?呵呵,先不说你太子府守卫暗卫无数,就是皇宫,也不是随便谁,都能进得的,
朕倒是真真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能将你悄无声息的,从守卫森严的太子府,挪到朕的后妃殿中!”
皇帝这话,让太子猛然想起,他先前密室被盗一事,可不就和今晚一般,神鬼莫测,无知无觉........
难不成........还是上次那伙人?太子可不信,这些都是一个人能做到的,只是,先前的事又无法明说,这可怎么是好?
太子快速思考着对策,就听皇帝竟然道:
“被下了药是么?行啊,朕这就让人,来证明一下你们的清白!”
想着跟来的人不少,事情恐怕也瞒不住,皇帝干脆让李德茂,唤来了秦院首,
秦院首一来,见屋内的状况,简首是无奈,总感觉这活是越发艰难了,搞不好哪天就凉凉了。
但也只能心无旁骛的,认真把脉,片刻后,秦院首低垂着脑袋,朝皇帝汇报:
“稟皇上,太子殿下和兰婕妤,身体并无异样。”
“这怎么可能!”
皇帝还没开口,太子就先急的跳了脚,狠厉的盯着秦院首,颇为急切道:
“秦院首,你可要细细把脉,孤明明就是中了算计,怎么可能并无异样!”
秦院首心中无奈又无语,也只能耐着性子解释:
“微臣才疏学浅,确实没诊出异常,还请太子殿下原谅,若太子殿下您有疑虑,不若恳请皇上,唤其他太医前来,为太子殿下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