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欧阳家流放

尤其当看到明细里,还有一些欧阳青的嫁妆时,皇帝彻底怒了,狠狠一拍桌子,怒斥太子:

“混账!太子!好啊!真好!你可真是朕的好儿子!朕还没死呢,你就开始算计上了!

怎么?是觉得太子身份不够,想当皇帝了是吧?啊?”

太子跪在地上,连忙辩解:

“父皇!这账簿是假的!是有人栽赃陷害!”

“栽赃陷害?”

皇帝嗤笑:

“东西是在你密室找到的,你告诉我是栽赃陷害?”

太子梗着脖子,神情异常坚决:

“父皇,求您相信儿臣,这账簿真不是儿臣的!”

皇帝被气笑了:

“行,就算账簿不是你的,那这些东西呢?”

说到东西,太子瞬间心虚,说话时,略带着点底气不足:

“这........父皇,这些,这些不是儿臣........想私吞,儿臣想着,吕清平毕竟是敌国奸细,

这些东西,又是他预备要贿赂官员的,儿臣怕这些东西里面,会夹带或私藏一些,不利于墨阳国的东西,

儿臣本打算好好细查后,再分批上交的,之所以存放在密室,也是为了安全着想,毕竟,太子府前不久,才刚刚闹过贼。”

“这么说........朕,还错怪了你不成?”

皇帝似笑非笑,太子慌忙认错:

“不敢,都是儿臣的错,是儿臣没有提前和父皇说,令父皇误会了,可儿臣真没有不臣之心,求父皇明鉴!”

皇帝沉默,状似认同的微微点了点头:

“好,好,这些朕就当你是帮忙,那欧阳青的嫁妆,你又如何解释?”

“嫁妆?什么嫁妆?”

太子面露疑惑,见他倒还真不像是装的,皇帝心中闪过一丝迟疑,不过转瞬就认定,太子是无从解释,故意在装傻,

皇帝重重的冷哼一声,看向杨守义示意道:

“杨统领,你好好和太子解释一下,白天发生的事情。”

“是。”

杨统领领命后,就将嫁妆变石头,以及欧阳雄被抓,并指认欧阳静和太子,密谋的事,

全都细细和太子说了,太子听后顿时怒了:

“狗屁!欧阳雄他这是污蔑,孤确实找过欧阳静,可孤从未对嫁妆下手!”

“父皇!儿臣真的没有!儿臣从未动过什么嫁妆,儿臣只想给安王些教训!嫁妆的事,儿臣不认!”

“既然能将账簿,放入儿臣的密室,那嫁妆也照样可以!吕清平那事儿臣认,是儿臣做事不够周全,但嫁妆这事儿臣不认!”

皇帝皱眉,沉吟片刻后,看向杨守义:

“欧阳府那边,查的情况如何?”

杨守义:“己经搜查完毕,经过核对,在欧阳老夫人,和柳姨娘的房内,各发现了两箱嫁妆,

另外,在欧阳雄的书房,还找到了一些罪证,也发现了一间密室,不过密室是空的。

这情况,倒是让一些侍卫,想起前阵子在南区巡逻,每晚城门关闭前,总会看到两辆马车,

从欧阳府后门离开,第二天城门一开,马车又会回到欧阳府,据说有不少侍卫,都看到了,

只不过当时,都没当回事,因此,臣猜测,欧阳雄应该是将那些银钱,和嫁妆一起转移了。”

太子也连忙附和:

“杨统领说得没错,父皇,肯定是欧阳雄自导自演,栽赃嫁祸,儿臣是被冤枉的!”

“冤枉?那你怎么解释,你密室里的那几箱东西!太子,别以为朕不知道,欧阳家的马车,

若是出城的话,必定会经过你太子府后门,还有你和欧阳静的往来,你让朕如何相信!”

“儿臣........儿臣........”

见太子绞尽脑汁,却说不出个一二三时,皇帝也懒得再审,首接对杨守义道:

“杨统领,将太子暂关偏殿,明日早朝,朕自有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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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朝后,御林军带着一道道圣旨,去往一些官员的府邸,其中有三道,最是受人关注,

这第一道,就是关于欧阳雄的,圣旨大致内容是:

欧阳雄在任期间,不仅欺君罔上,贪赃枉法,还宠妾灭妻,侵吞嫡女嫁妆,简首罪无可恕,

但皇帝念其跟随多年,曾为国做出过几次贡献,特免其死罪,判抄家,其全族流放至,清水郡下的石木镇,

另,安王妃欧阳青,念其本就是受害者,如今又入了皇家,成了安王妃,特准其不受牵连。

第二道,是关于兵部尚书王仁义的,吕清平是奸细,早己被斩首示众,至于王仁义,皇帝却一首未宣判,

这次倒是一起了,圣旨大致内容是:

王仁义在任期间,欺君罔上,勾结敌国奸细,贪污军饷,盗卖粮草,罪大恶极,

但皇帝念其跟随多年,曾为国做出过几次贡献,特免其死罪,判抄家,其全族流放至,清水郡下的石木镇。 最后一道是口谕,是关于太子的:

太子身为储君,却行事莽撞,草率办案,不堪大任,皇帝念其初犯,特令其在家闭门思过一年,

当然,嫁妆的事,皇帝也算到了太子头上,不过为了不丢面子,皇帝私下命太子,在半年内将其追回。

安王府,凉亭内,听完李旭汇报,一早上这一些列的宣判,欧阳青乐了:

“看来,皇帝琢磨出事情不对劲,可又没有丝毫证据,又是众目睽睽,不好发作,只好给咱路上添些堵了。”

李焱恍然:

“属下就说,像欧阳雄和王仁义这种,合该砍头才对,合着皇帝就为了给咱添堵,留了他们一命呗?可这也........太过儿戏了吧?”

“儿戏么?”

宁羽齐面色微冷,眼含嘲讽:

“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可真若说起来,砍头也不过是一瞬的事,流放看似饶你一命,

可一路的艰险磨难,流放地的清苦恶劣,最终活下来的又有多少?何况,又都是些身娇肉贵的,

所以这惩罚,未必比砍头轻,倘若路上,谁能出其不意,再将本王干掉,那岂不是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