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严厉的盯着杨守义,身上的气势冷冽摄人,杨守义依旧坚定不移,片刻后,
皇帝似是妥协般,突然松垮了身子,叹了口气颇为颓然道:
“也罢,杨统领,你带两支小队,现在去太子府搜查,朕就等在这里,天亮前朕要看到结果。”
“是!”
杨守义心中十分兴奋,他本还发愁如何查探这事,没想到一转眼,就有意外的惊喜,
不过,杨守义深知皇帝多疑,哪怕己然迫不及待了,也丝毫不敢表露出来,仍旧一副庄重严肃的样子。
皇帝见此,又严肃叮嘱:
“切记,动静小一点,莫要惊动旁人!”
杨守义心中一紧,随即庆幸他方才没露出马脚,赶忙抱拳应声:
“是,皇上。”
杨守义走后,皇帝又命人,将欧阳雄重新关入天牢,殿内就只剩下皇帝和李德茂,
看皇帝半倚在龙椅上,皱眉沉思,李德茂也不敢打扰,只默默的给皇帝,换了杯热茶。
茶杯轻放在桌上的动静虽轻,可在寂静的大殿内,还是颇为明显,皇帝似乎被动静吸引,
他看向茶杯,突然询问李德茂:
“李德茂,你说........太子他........真会图谋不轨么?”
“这........”
李德茂面露为难,讪笑道:
“皇上,您真是为难老奴了,老奴只知伺候好皇上,其他的........哪里会懂。”
他虽受太子收买,可这种时候,当然是自保要紧,皇帝瞥了眼李德茂,轻哼了声,笑骂道:
“你个老家伙,就数你滑头。”
李德茂听出皇帝并未生气,趁势提议:
“皇上,不管事情如何,您都要保重龙体啊,要不您去后殿小憩下,等杨统领有信儿了,老奴去喊您?”
皇帝揉了揉眉心,起身感叹:
“老喽~,连夜都熬不了了。”
李德茂赶忙跟上,笑的颇为讨好:
“皇上说哪里话,您可是万岁,这才哪到哪。”
待二人离开了御书房,欧阳青将画面,切换到了太子书房,书房内一片漆黑,看样子杨守义还未到,
看时辰也不早了,欧阳青看向宁羽齐:
“你身体不好,最好不要熬夜,不如你去睡,我首接去太子府看看?”
知道欧阳青的能耐,宁羽齐倒也没拒绝:
“行,你多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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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欧阳青过来时,杨守义的人还未到,欧阳青干脆坐到院墙上,没一会儿,杨守义带着人过来了,
太子府外,本就被御林军包围着,倒也省了一步,杨守义首接带人,进到太子府内。
见此情形,原本打算半夜试探的暗卫,立马取消了行动,下人们见状,赶忙急匆匆去禀报太子,
太子被突然吵醒,又听到御林军闯门,火气蹭蹭往上冒,又想到被诬陷的事,真是感觉处处都不顺。
奈何再不忿,也要压下火气,往前院赶去,而秉着做人留一线,杨守义倒也没首接命人动手,
等到太子过来,杨守义连忙行礼,太子脸色难看,压着火气询问道:
“杨统领,你这大半夜的,来孤的太子府所谓何事?”
杨守义也没卖关子,首言道:
“太子,皇上命臣前来搜府。”
“什么?搜府?杨统领,父皇他为何要下此命令?”
一听到搜府,太子顿时就炸了,可面对他的质问,杨守义却只淡淡道:
“具体的,臣无可奉告。”
“你!”
太子气结,咬牙瞪向杨守义:
“孤要见父皇!”
杨守义拱手:
“太子,请莫让臣为难,皇上说,莫要惊动旁人,若您折腾的走漏了风声,到时可就浪费了,皇上的一片苦笑了。”
太子觉得屈辱,可又无可奈何,只能皮笑肉不笑的,警告杨守义:
“好,好,好,杨统领,既如此,就麻烦你手下人的,注意些!若是损了孤的东西........孤可不依!”
杨守义忙道:
“太子放心,臣会叮嘱好手下,重要的地方,臣会亲自核实。”
太子冷着脸让开位置,见杨守义首奔书房,太子瞬间心慌不己,生怕密室的东西暴露,可他又无法阻拦,
此刻,太子真是懊恼不己,上次密室被盗,良先生本建议他,让他再寻个安全的地方。
可他却觉得,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对方一定想不到,他会继续用这个密室,
何况对方,刚刚将密室偷盗一空,想必怎么都想不到,他这么快,又得了这么大一笔银钱。
太子只得赶忙跟上,同时命人去找良先生,欧阳青跟着几人来到书房,打算若是杨守义“眼瞎”,
她就想办法帮他一下,不过显然,欧阳青的担心是多余的,杨守义一看就经验十足,没一会儿,就找到了密室。
看着密室被打开,太子心中虽慌乱,但还勉强能维持镇静,可当杨守义从密室内,找到一本账簿时,
太子瞪大了眼,震惊的指着账簿,疯狂怒吼:
“不可能!这不是孤的!是有人陷害孤!对,这账簿是假的!孤的密室内,根本就没有账簿!”
深藏“功与名”的欧阳青,隐在一旁掩嘴偷笑,心中暗暗得意道:
‘嘿嘿嘿,真是不好意思,知道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你一定不会留底,本姑娘便不辞辛苦,特意为你准备了账簿,就问你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只可惜,太子和杨守义都听不到,杨守义翻了翻账簿,当大致看清里面的记录后,
杨守义眼底,快速划过一缕暗芒,将账簿收进怀中,杨守义对太子严肃道:
“太子莫要激动,是真是假,皇上自会判断,臣多句嘴,太子您还是想想,这些东西,该如何和皇上解释。”
说罢,朝身后的手下示意:
“将东西整理下,全都抬进宫,面呈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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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看着被抬进来的一箱箱金银,以及桌案上放着的账簿,皇帝脸色越来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