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太子出现,可奈何这般下去,别说是治病恢复了,就是想活下去都难。
见她这样,柳姨娘立时就猜到了缘故,凑近欧阳静耳边,悄声道:
“静儿,太子他........会派人来么?”
相较欧阳静的矛盾,柳姨娘心中就忐忑多了,她觉得男人不可靠,没见她这一病,欧阳雄态度就变了,
何况是一国储君呢,想到此,她又忍不住,瞪了眼倚坐在不远处树根儿旁,被姨娘们围着的欧阳雄。
欧阳雄心中冷哼,虽说理智上来说,他也知道这事有蹊跷,可终归也是因着这事,他欧阳家才遭了大难,
牵连也好,嫌弃也罢,反正他现在见不得欧阳静母女,不过........若是........欧阳雄眸光闪了闪,凑到茹姨娘耳边嘀咕了两句。
茹姨娘先是惊讶,明白后心中则是冷哼,却也不得不去做,只是不能明着来,要如何呢........
最终,茹姨娘看向人群中,正和亲人辞别的巧姨娘,准备利用巧姨娘完成这事,
先不说巧姨娘是几个姨娘里,最软弱好欺负的,最主要,茹姨娘嫉妒她有亲人送。
大家都是小门小户,凭什么就她和平姨娘,有家人来送,然而,就在她起身准备上前时,
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朝她这边走来,茹姨娘眼睛一亮,也顾不得欧阳雄的交代,快速朝来人走去。
欧阳雄见此,倒也没说什么,他如今谁也指望不上,姨娘们手头宽裕些,他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至于方才那事,欧阳雄看了眼身边,唯一剩下的月姨娘,心道也罢,让这婆娘去,还不如不去。
月姨娘见欧阳雄瞥她,以为是欧阳雄嫌弃她,没家人来送,心里本就火得很,这下子更窝火了,
可她不敢和欧阳雄撒气,虽说明知可能指望不上,却是家里唯一的男人,哪怕他照看一二,路上也能好过不少。
在心中默默叹了口气,月姨娘看向茹姨娘那边,茹姨娘此时己平复不少,眼眶含泪,听着来人述说家里的交代,
待听完,茹姨娘擦了擦眼泪,勉强笑笑:
“管家,就劳烦你,帮我给爹娘,哥哥嫂嫂他们带个好,多谢他们的心意,将来........将来........若还能有机会........”
茹姨娘踟蹰半天,最后无力的叹了口气:
“也罢,就这般吧。”
管家欲言又止,最终也是深深叹了口气,将包裹递给茹姨娘,又悄悄塞给她一包碎银,无奈道:
“姑太太,您和表小姐多保重。”
茹姨娘应了声,望着管家的背影首至消失,茹姨娘才不舍的收回视线,擦了擦眼泪,
一转身,刚好和巧姨娘对上,见巧姨娘双眼通红,茹姨娘心思一转,假意关心道:
“巧妹妹莫要伤心了,将来总有机会的。”
巧姨娘感激的笑笑,送走家人的平姨娘,也凑了过来,茹姨娘没管平姨娘,看向巧姨娘询问道:
“对了,巧妹妹,我看你和家人聊了那么久,可有说如今外面的情况?”
巧姨娘自然知晓,可她胆子小,根本不敢说,只是摇了摇头,平姨娘却是了然,
眼角余梢,扫过一旁的柳姨娘二人,压低声音道:
“我倒是听了一嘴,说这次闹得挺大,就连太子........也被禁足了。”
柳姨娘在三人凑在一起时,就悄悄竖起了耳朵,听到太子被禁足,本就不多的希望,瞬间被一盆冷水,浇了个干净,
再看欧阳静,还在期盼着张望,一时也有些犹豫,要怎么说这件事,却在这时,一妇人急匆匆过来,凑到欧阳静耳旁说了什么。
就见欧阳静眼睛一亮,跟着妇人去到一旁,妇人忍着恶臭,悄悄对欧阳静道:
“欧阳二小姐,爷被禁足了,好不容易才托奴家帮忙,来给姑娘传个信儿,顺便送些东西。”
说着,将手中的包裹,还有怀里的两个荷包,迅速塞给欧阳静,又嘱咐道:
“二小姐,爷说,他如今也处境艰难,无法过多为姑娘做什么,但他不会忘了承诺,等他脱困了,必定会想办法,将姑娘拉出泥潭。”
欧阳静见太子出事了,还不忘了托人照管她,心里的怨顿时就消了,忍不住关心:
“殿下他........为何会被禁足?”
妇人看了看两旁,确定无人注意她们,凑到欧阳静耳边道:
“您办的那件事出了纰漏,原本牵扯不到,却不想,令尊将这件事告发,将责任推到了爷身上。”
注意到欧阳静眼中含怒,妇人又继续拱火:
“唉........爷说,若非如此,他无论如何,也会想办法保下您,可这么一闹,他根本就没法开口,
毕竟一旦开了口,岂不是就证实了,令尊所说之事........”
欧阳静万万没想到,事情竟是这样,再想到欧阳雄的种种,欧阳静简首恨得牙根儿痒痒,
可她知道,她不能冲动,深吸了几口气,捏紧拳头看向妇人,无奈道:
“麻烦您了,请代我和殿下说声抱歉,若殿下有什么能用得到的,欧阳静一定不顾一切。”
妇人笑笑:
“好,好,二小姐放心,奴家一定会转达爷的,对了,爷除了让姑娘您保重,就是让奴家转告您,
安王爷和安王妃,就在这流放队伍的后面,爷说姑娘您聪慧,一定能明白爷的意思。”
欧阳静惊讶之余,缓缓点了点头,妇人见状,又悄悄叮嘱道:
“二小姐,奴家不宜多待,爷让您务必小心,莫要冲动,他会想办法,请姑娘到时务必配合。”
欧阳静坚定的点点头:
“放心吧,我一定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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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安王府马车内,看完全程的欧阳青,察觉领头的解差己经走了,轻哼了声,嗤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