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姝把人绑来,祁久鹤却懒得见。
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祁久鹤根本不放在眼里,连报复都是带有折辱意味的高高在上。
在程月姝千方百计的“偶遇”下,最后祁久鹤还是见了她一面。
秘书只放了程月姝进去。
“祁总,这是品尚臣的,”程月姝把一个转让合同放到祁久鹤面前,“撤资的事情能不能再谈谈,程家可以再让利。”
男人连头都没抬,在垂眸认真挑选什么。
过了一会他突然举起面前的平板问:“哪个好看?”
程月姝上前细细观察,认真道:“右边这个。”
“行。”
祁久鹤颔首,给黎特助发了左边的照片。
己经到快下班的点,男人起身欲走,程月姝急了。
“祁总,看在我们好歹合作过这么久的份上,项目的事……”
祁久鹤举手打断了她的话。
“己经有看在你的面子上了。”
他指了指桌面上品尚臣的合同,示意她拿回去,冷淡道:
“我不缺钱。”
事情没有转机,程月姝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深深叹气。
黎特助进来请她出去。
“程总,祁总有两句话要我转达。”
“有精力还是要多去管束一下自家人,万一再不长眼做了什么,下次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这是警告。
“程家,烂泥扶不上墙,程总还是尽早另立门户为好。”
这是建议和提醒。
程月姝若有所思。
祁久鹤这个“烂泥扶不上墙”是指程然,还是整个程家,不得而知。
黎特助挂上惯性的招牌微笑:“我个人再多嘴一句,不必再花心思在祁总这里。”
祁久鹤下的决定向来不容置疑,也从不更改。
“祁总大概不会再考虑和程家有合作,不如去想想怎么解决眼前困境。”
黎特助说完,翩翩然离去。
一个小时后,程然的银行卡统统被冻结,每天被保镖架着去公司。
而原瓷也被看管起来,祁久鹤不再允许她随意地自由进出。
一天醒来,原瓷发现自己的手机不见了,晚上递到她面前的是一个崭新的手机,旧手机在男人看聊天记录时己经不知道被砸碎在什么地方。
原瓷偷偷观察男人的表情,男人表情寡淡,恢复了情绪的稳定,原瓷在当夜被好一番折腾时才感受到他的怒气。
成年人相比于情绪的宣泄,解决事情更重要。
祁久鹤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应该怎么做。
如果说程然是深扎在他们之间的一根刺,会影响到他们的感情,那么他就会将根刺拔掉。
夜深人静,原瓷被男人抱出浴室。
昏昏欲睡之际,祁久鹤拿出一个丝绒红色小盒子,打开,面无表情拉起原瓷的手,将微凉的戒指往她无名指戴。
原瓷一下子清醒过来。
男人握着她的手,把同款戒指戴上自己的无名指。
他低头亲了亲原瓷的侧脸,声音比夜色更冷:“下不为例。”
这是要翻篇的意思?
原瓷愣愣盯着他,摸了摸戒指。
她可能有点看走眼了。
原瓷眼色冷下来,褪去演苏款的状态。
她需要男人来当她的一把刀,却不允许男人脱离她的掌控。
她只要祁久鹤的一点点喜欢,一些些占有欲,很多很多因为面子被糟蹋诞生的怒火。
总之,不必是累赘般的深情。
一首专注看着原瓷的祁久鹤立马发现了原瓷的异常。
原瓷突然迅速伸手搭在男人后脖上将祁久鹤往面前按。
祁久鹤眼里的惊讶一闪而逝,他控制住反抗的本能,顺着原瓷的力道低头。
只见原瓷抬起另一只手,无名指的戒指上的钻石发出细碎的光,她指尖靠近,落到祁久鹤眼皮上,轻轻碰了碰浓长的睫毛。
原瓷是真的还挺喜欢这又长又密的睫毛还有男人眼皮下深邃漂亮的眼珠子。
她凑近他的耳垂旁一字一字警告:“祁久鹤,你最好不要爱上我。”
话落,头突然一阵尖锐的刺痛袭来,与此同时,脑子里响起刺耳的声音。
【嘀嘀嘀——任务者原瓷请不要崩人设!!!】
原瓷痛得手脱力地垂下来,整个人缩成一团。
“怎么了?
”
“没事。”
原瓷拦下男人按铃叫佣人的动作,又变成苏款的状态。
祁久鹤确认原瓷确实缓过来才问:“为什么?”
“因为,”原瓷掀起眼皮,看着祁久鹤认真道:“我喜欢程然。”
她适时露出一副略微羞涩但坚定的模样。
祁久鹤双眼微眯,一动不动地望进她眼底。
原瓷任他打量。
毫无表演痕迹。
是真的。
“为什么?”
祁久鹤又问,问的是另一个问题。
原瓷陷入回忆,温柔道:“他会带我去玩,我们一起喝酒、赛车、打游戏……和他在一起每一天都很开心……”
祁久鹤冷不防地掐住原瓷脖子把她往床上按,质问:“和我在一起你不开心?”
“不开心!”
原瓷自由的手对男人拳打脚踢,不到三秒被制服。
“我讨厌你,讨厌你。你只会工作,你一点都不关心我,不像程然,你一点都比不上他……”
“够了!!!”
祁久鹤收起嘴角噙着的最后一丝笑,眼神变得乖戾凌厉起来,睫毛被灯光投下阴翳。
祁久鹤狠狠道:“那你也只能是我祁久鹤的太太。”
说完他俯身压下去,用唇齿堵住原瓷的话。
如果这张嘴不能说出让他满意的话,那就不说或者让它只用来吐出呻吟。
卧室云雨再起。
……
结束后,原瓷残留的一点力气挣扎着要把无名指的戒指摘掉。
但是她一动作就被男人制止,宽大的手掌禁锢住她的双手。
男人捏着她的无名指,森冷道:“要是敢摘了,我立刻把程家那小子的手砍下来送给你。”
原瓷明显地颤动了一下,潮红脸颊还有未干的泪痕,害怕地逃离男人的怀抱,试图往被里面躲。
“别乱动。”
被子下温热的手威胁地揉捏细腰。
原瓷僵硬,不敢再动,她现在全身酥软,不能再来了。
第二天,黎特助上门,露出狐狸一样狡黠的微笑,说:“祁总吩咐我送夫人您去个好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