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油果与你 作品

第30章 豪门太太她欲出轨(30)

白雪簌簌,绚烂霓虹点缀夜色。

祁久鹤打了一晚上的拳,三个教练脸上可见的疲倦。

黎特助候在台下,等祁久鹤解着手套下来,黎特助走近前汇报:“把人转进去了,相关专家和研究员都己经安排好。”

祁久鹤拿起白色毛巾擦汗,没什么表情地沉默颔首。

三面玻璃为墙的高层拳击馆上任何一个角度看去都是视觉的享受,祁久鹤洗完澡咬着根烟站在观景台远眺。

繁华都市是他每天俯视的熟景,高楼在他之下,世界唾手可得,唯独原瓷……

强求不得。

黎特助给他出馊主意:“实在喜欢,不如上些强制手段,用点药,先让她离不开你的身体,再关段时间……总有眼里心里都是你的一天。”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脸上常年带笑的特助不是什么纯白善类。

祁久鹤隔着缭绕烟雾看他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看不出来是想这样做还是不想。

“也有可能,关久了某一天你突然觉得没意思,不在乎什么喜不喜欢了。”

祁久鹤把手里只吸了两口的烟灭掉。

他不喜欢吸烟,用吸烟来缓解情绪,在祁久鹤身上是非常少见的情况。

黎特助看过去的目光发现男人表情里的不悦和执着,黎特助惜命地闭上嘴。

祁久鹤每年花费巨额养的研究员不是废物,程然很快清醒过来,状况稳定之后被推进私人医院。

不意愿待在医院的原瓷出院前去提出要探望程然的要求。

祁久鹤同意了。

故人久别重逢,不知道在聊些什么,祁久鹤克制地站在远处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人。

不爽,但是又不想移开视线。

离开去还依依不舍,风只顺来原瓷一句“好好吃药,早点好”的关心问候到祁久鹤耳边。

祁久鹤眼神有些冷又有一丝压抑的难过。

原瓷的身体情况其实比正在痊愈的程然要糟糕。

她的身体就像一个有裂痕的稍不注意随时可能裂开的玻璃瓶。

没办法治愈,也不适合移植。

能活一天是一天。

家属能做的就是让她过得开心一些,尽量不要有太多情绪起伏。

回想着医生的话,祁久鹤手指蜷缩慢慢握成拳。

原瓷出来,祁久鹤劈头盖脸扔下一句质问:“就这么喜欢他吗?”

原瓷嘴唇张了张却没能说出什么话,这具身体撑不了多久,她要尽快完成支线任务,无关紧要的事情没有解释的必要。

祁久鹤当她默认。

原瓷以为祁久鹤会有些不满和惩罚,然而三天后,他却送了她一场盛大惊喜。

用金钱堆积的高空观景酒店,铺设浪费奢华,沿路都是娇艳欲滴的红玫瑰。

出了电梯,祁久鹤拉着她往里走。

“很奇怪,我挑来挑去,居然觉得红玫瑰是最适合你的花。”

这被用俗套的、世人耳熟能详的红玫瑰,和你表现出来的性格明明那么不像,我却觉得它最像你。

“吃的、喝的、用的,你好像什么都喜欢,其实什么都不喜欢。”

浮台上摆满让无数人动容的东西,她的眼前是震撼人心的无人机表演,瑰丽璀璨得堪比宇宙亿万星辰为她而亮。

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有种蛊惑人心的性感。

“在我心里你比这些东西要耀眼,如果非要和一个人共度余生,我会毫不犹豫选择你,只有你。”

但是……祁久鹤在表达完心意后选择放她走。

“这里面的数额够你们生活一辈子,”祁久鹤拿出一张卡,原瓷名下也有不少钱,接着是合同一样的文件,“这是调查报告,全球气候适宜的宜居城市都在上面,你想去哪里都行。”

他把一切安排妥当,只字未提离婚的事情,大方又自私。

总不能连名义上的便宜都不让他占。

“想去别的地方也行,具体在哪不要让我知道,我会控制不住把你抢回来。”

相比于爱你,更想要你开心

原瓷看不透他,只是无端觉得祁久鹤难过得好像要哭了。

浮月高台被玻璃笼罩,外面冰天雪地,她始终待在温室里,

原瓷在这温暖里,一语不发地脱起衣服。

祁久鹤愣住。

突然被关进小黑屋的系统也愣住。

又软又大的沙发很适合做些什么。

原瓷抬手碰了碰男人

的睫毛,她欣赏眼睛好看的男生,可以稍微哄哄。

也可能是光线繁杂明亮,打在祁久鹤身上,地面多重影子被拉长被压扁,男人看起来异常落寞,又透着几分可怜。

原瓷面对面坐在祁久鹤腿上,上衣所剩无几,祁久鹤怕她冷将自己的大衣披在她薄成一片的背上。

对她身前风光却尽收眼底。

原瓷掐着男人的下巴高高在上亲吻。

祁久鹤不明所以,还有些受宠若惊。

她若有似无的引诱就足以让人神魂颠倒,何况是有意勾引?

意乱神迷之际,祁久鹤听到原瓷冷静说:“祁久鹤,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祁久鹤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手跟着停下,原瓷吩咐:“继续。”

“我不是她,”祁久鹤眼里立刻翻涌起暗沉,手收紧,原瓷淡淡道:“你怀疑过吧?”

她曾在他的书房里无意看到过祁久鹤调查苏款的报告。

上面有清楚明了的性格、性格、小动作等个人特征的分析总结。

祁久鹤是什么人?天资聪颖,被精英教育精心培养出来最优秀的极少数人群。

他在某些微小瞬间感受到枕边人的异样,疑心却找不到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所以说服自己是自己多疑了。

“那你是谁?”

祁久鹤拿回主动权。

原瓷声音不复平静,没有回答男人的问题,努力压制,只说了一句:“程然是我的任务对象。”

她所有让他觉得怪异的行为都有了解释,不可否认,祁久鹤当下第一反应是释然,他松了口气,紧接着反应过来,她不喜欢程然,同时也并不喜欢他。

祁久鹤大手按在原瓷后脑勺,将人的脸逼近,对她眼底的冷漠尽收眼底。

原来凉薄是她的底色。

祁久鹤伸手解开玫瑰花束上的红色丝带,蒙住了她的眼。

压下心里不尽的疑惑,任务是什么?为什么不是她?你又是谁?来自哪里?

他在最动人的风月里只问:“你想要什么?有什么是我可以帮你做的?”

原瓷摇头:“不用,就按你的安排来。”

他的安排……

放她走。

放她和程然一起走.

“还会回来吗?”

原瓷沉默。

成年人的世界里沉默代表什么,两人心知肚明。

祁久鹤眉眼染上痛色,他贴着她的心口以原瓷听不到的声量问:“为什么我不能是你的任务对象?”

白雪红玫都无声。

事后,原瓷裹在男人宽大的黑色大衣里垂眸看他给擦拭自己身上的水迹。

弄干净后,祁久鹤单手握住她的小腿,摩挲着脚踝上的脚环,放她离开就应该要解下来,可理智被反复拉扯。

体内疯狂咆哮的欲念表示他一点也不想解开。

原瓷顺着他的动作看了两眼,这个东西戴在她脚上其实很漂亮,衬着她脚踝白皙纤细,只是乍一看有着说不出的色情意味,像一种隐秘的暗示。

原瓷发话:“挺好看的,留着吧,这个东西困不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