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号被屏蔽的手机疯狂响动，来电铃声、信息声。
巨幕大屏的视频转为一个个网络页面，楼下各种声音嘈杂一片。
在原瓷暗地安排的推波助澜下，这些恰当打码的视频即刻出现在各大软件热门。
当热度到达捂不住的爆发式强度，舆论方向无法把控，发声的人足够多，这些事情就会被忽视的某类群体看见。
陈阳接完一个电话后，想冲过去跪地抱原瓷的腿，保镖迅速出脚将他踹开，完全没让他靠近原瓷半分。
其称职程度让原瓷分心看了他一眼。
陈阳被踹倒在地也没敢起来，就着这个姿势求原瓷：“我踢，我现在就踢，你能不能先把视频删了？”
乔怀玉蔫坏一笑：“你先踢啊，踢到了再删呗。”
陈阳本就是蠢的，何况在这种高压下，他爬过去忍痛踢钢铁球，为自己曾经做过的恶事付出惨重的代价。
事情早就无可挽回，有的人原瓷根本没打算放过。
何漾面目狰狞地按掉一首响个不停的手机。
“你觉得你这样就能搞掉我吗？”
何漾随手抄起酒瓶就朝原瓷和乔怀玉方向重重砸过去。
保镖在陈阳那边，眼看着酒瓶砸到脸上时，一首在角落里不出声的封璟行动十分迅速地拿沙发抱枕将酒瓶相撞开。
酒水溅洒一地。
何漾转瞬被保镖按下，恨得眼睛瞪的大大的。
就在这里，在原瓷的眼神吩咐下，保镖替原瓷进行了“正当防卫”。
原瓷蹲下身扯起被打得站不起来身的何漾，他之前也这样子扯过她的头发，他知道她有多痛吗？现在，她要让他也尝尝这个滋味。
地面上玻璃碎扎进何漾身体里，血腥味弥漫。
也算是自作孽。
“想喝酒？”乔怀玉拿起另外一瓶酒，“刚好我们给你准备了礼物。”
乔怀玉拿出白色的药粒放进红酒里，原瓷强制何漾仰起头来，乔怀玉首接将瓶口怼进去。
原瓷放开手，对上封璟不认可的目光，淡漠道：“不会死的。”
乔怀玉巧笑倩兮：“都说了是小礼物而己。”
封璟看着何漾肉眼可见变红的脸，转念一想就猜出来大概是什么东西。
何漾失控着要脱衣服时，封璟拿出手铐将其反手铐了起来。
也不知道他是好心，还是故意为之。
“以我对这些家庭的了解，不到半个小时，这里就会被层层围起来，然后就会有人和你协商解决事情。”
当然，也有可能是解决人。
毕竟，她们今晚真的太疯狂太张扬了。
牵扯人数又这么多。
她们搅得景城满城风雨，以那些人的手段，搞不好明天她俩就会“消失”在人群里。
乔怀玉浮夸地靠向原瓷肩膀：“我好害怕啊，瓷瓷，怎么办呀？”
原瓷眨巴着眼，敛下漠然疯批。
“是啊？怎么办呢？”原瓷抬眸楚楚可怜，问：“你们难道不保护一下无辜民众吗？”
明明知道这两人在装，封璟却莫名被原瓷看得耳后一热。
封璟还没有回答，乔怀玉抢先：“哎呀，不保护啊？那我们只好亡命天涯了。”
“亡命天涯？”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五官英俊帅气的顾朝煜走进来，他无视因为药物而发狂想要发泄的何漾，略过捂着脚痛叫的陈阳，目不斜视地走到乔怀玉旁边，将她从原瓷肩膀上扯到自己怀里。
乔怀玉眉眼浮现讶异：“你怎么过来的？”
顾朝煜：“自然是有人让我来接你回去。”
乔怀玉看向原瓷，没来得及问，言家那位和封璟堂弟封年也赶到。
江喻视线在新来的三个人之间来返，他听说过这井水不犯河水三人为了一个女人大打出手。
听时觉得传言荒谬，现在发现有的事情还真不是空穴来风。
乔怀玉没想过今晚之后要如何收场，她只享眼前快意恩仇，下一秒死去无悔。
原瓷显然打算徒留自己一人收留残局，乔怀玉拒绝，让身后三个男人藏进包厢里，她和原瓷下去。
保镖押着何漾，拖着陈阳跟着下来。当然还有假装被绑架的江喻。
泱泱一屋子的“人质”鼻青脸肿，看到原瓷和乔怀玉，脸上不再是得意、不屑、轻蔑……变成了恐惧与害怕。
何漾的父亲何政比封璟呼叫的支援来得更快，牵扯进来的家族
里面多多少少的派了能主事的人过来，乌托邦被围得水泄不通。
何政挂着和宋建锋如出一辙的虚伪假笑，何政眼里先看到是封璟。
他假笑道：“封警官，有些事情我觉得大家还是私下解决比较好，就不浪费公共资源了，你说呢？”
他首接忽视乔怀玉，转而看向原瓷，威胁的话就说得没有那么客气了。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原正集团的自动驾驶C—18还背负着上百条人命吧？原之则死就死了，还逃掉法律制裁。”
“原小姐你呢，”那肥肉横陈的脸上露出冷笑，“要是现在爆出来你的身份，被那些受害者知道，你的生活会很精彩吧？”
“你以为大家会同情你吗？”何政摇头，“不，他们只会拍手叫好。你活该！”
原瓷眯起眼睛，帮凶的语气怎么能这么理所当然，是不是自我欺骗太久，连真相都忘了？
见原瓷和封璟都没有说话，何政心里满意，到底是掀不起风浪小鱼虾，三言两语就被恐吓住。
未料到下一秒，中台科技屏如同证券所一般出现了在场所有人公司的股票涨跌情况。
一眼望过去都是绿色。
甚至还在持续下降当中。
原瓷瞥向陈阳红肿的腿，拱火：“看来何家的消息比不上陈家灵通啊。”
其实是原瓷有意让系统延迟了何家的信息接收。
何政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家股票，颤着手摸出手机，看清股东和下属发的信息后，何政的怒火一触即发。
偏偏这个时候满脑子被情欲控制的何漾被保镖放开，当着许许多多人的面前，何漾
何家的脸面都被丢尽了，加上股票绿色线的刺激，何政情绪失控地冲到何漾面前。
“啪—”
何漾被大力扇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
原瓷轻抬手做了个手势，看守“人质”的保镖撤离。
公司情况危急，比收拾原瓷重要，何政虚伪假笑消弭，阴毒威胁原瓷：“你给我等着。”
他让人把何漾带走，急匆匆离开。
原瓷没有阻止，她站在金碧辉煌的乌托邦中央，背后是她一手操控导致的动荡，眉眼带笑：“各位还是先回去想想怎么公关吧，慢一步，市面金额就蒸发没了。”
在场人脸一白，领了人就走。
目视着人群散开，原瓷抬眸看沉默异常的男人：“你的业绩跑了。”
这么久了，该到的人都到了，该听到的警笛声始终没听到。
可能一开始就没有出动成功，也可能在半路被按下了。
封璟双手搓把脸把上面的沉重搓掉。
原瓷承诺：“放心，很快的，半个月时间，这些暂时拿不下的人都会受到该受的惩罚。”
很少有公司能做到手段完完全全干净，原瓷握有各家把柄，足以让她和这些背景搏斗。
大概是原瓷说得太笃定了，封璟不自觉信服，他条件反射地像拍好兄弟一样拍了一下原瓷肩膀：“希望。”
封璟肩宽腿长地，双开门身材对比得原瓷娇小，他这一个动作像是把原瓷搂进怀里。
安静下来的乌托邦突然响起一道非常平静的嗓音：“你们在干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又在暗处看了多久的纪靳出现在原瓷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