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工们将皇宫所有的电灯安装完毕后，又逐一进行了排查。发现有几盏损坏的，更换新的后确认一切正常。临走前，蒋工特意嘱咐守夜的侍卫："千万要注意防火。"
回程路上，蒋工对众人说："外面的路灯玻璃罩还得再密封些，要是进了水就麻烦了。回去后咱们得拟一份安全用电的注意事项，这电灯用着总觉得不太放心。"
看着众人疲惫的面容和黑眼圈，蒋工拍拍手道："好了，除了值夜的，其他人都回去休息吧。对了，皇上和皇后娘娘赏了咱们每人一千两银子，记得去领赏。"
暮色西合，紫禁城的琉璃瓦上还残留着最后一抹晚霞的余晖。李德全站在乾清宫前的汉白玉台阶上，望着殿内新安装的电灯，眼中闪烁着欣喜的光芒。
"皇上，这电灯确实比烛火明亮许多。"李德全轻声说道，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鎏金灯座。
胤礽负手而立，目光深邃："是啊，有了这电灯，夜里批阅奏折再也不用担心烛火伤眼了。不过..."他转向身旁的太监总管，"先让《大清日报》刊登几期文章，详细解释电灯的原理和用电安全须知。"
"臣妾以为，"宜修接过话头，"等百姓们都了解清楚了，再着手铺设民用电线不迟。至于电费..."她莞尔一笑，"不如让九弟他们去商议个合适的数目？"
胤礽握着宜修的手站在廊下。李德全佝偻着背站在阶前，银白的发丝在风中微微颤动。
"李谙达，"胤礽的声音比往日温和，"可想好去哪儿养老了？"
老太监布满皱纹的脸上绽开笑容："回主子的话，老奴在苏州置了处小院，临着运河。"他指了指身后年轻太监，"收了小桌子当干儿子，每月还有您和娘娘给的养老金..."
话未说完，小桌子己经机灵地接话："如今通了火车，奴才随时都能去看师傅。"
宜修闻言轻笑，腕间的翡翠镯子碰出清响。胤礽颔首道："既如此，往后就让..."他顿了顿，"小桌子这名字终究不雅，赐你改名李全，即日起接任大总管一职。"
新赐名的李全扑通跪地，额头抵在冰冷的金砖上："奴才谢主子赐名！"抬首时，眼角闪着泪光。李德全也看着欣慰的笑着现在的日子真好啊。
翌日清晨，京城的街巷间早己沸腾。
"听说了吗？昨儿个夜里，我远远望见皇宫里亮如白昼！"一个卖豆腐的小贩眉飞色舞地对顾客说道，"那光亮，比十五的月亮还亮堂！"
旁边买菜的妇人连连点头："可不是嘛！等咱们家也装上电灯，娃儿夜里读书就不怕伤眼睛了。"她压低声音，"你是不知道，那煤油灯点一晚上，第二天鼻孔里全是黑的！"
几个身着青衫的书生围在报栏前，正热烈讨论着《大清日报》上关于电灯的文章。
"这电灯来得正是时候！"一个戴着圆框眼镜的书生激动地说，"煤油烟熏得我眼睛生疼，昨儿个还流泪不止。"
他的同伴指着报纸："看这儿写着，各个学校己经开始更换电灯了，明日就能用上！"又指着另一处，"更妙的是，每月电费才二十文全家都能用上。你算算，一根蜡烛就要三十文呢！"
众人闻言，纷纷感叹："皇上和皇后娘娘真是圣明啊！"
傍晚时分，京城各处己经开始陆续亮起电灯。商铺门前，小贩摊边，寻常百姓家的窗棂里，都透出温暖而稳定的光芒。
一个老秀才坐在自家书桌前，小心翼翼地拉下电灯开关。当明亮的灯光洒满书桌时，他浑浊的眼中泛起泪光："活了六十多年，没想到还能见到这样的光景..."
街角的茶肆里，说书人一拍惊堂木："列位看官，今日不说三国，不说水浒，单说这电灯带来的新气象！"
翁牛特草原天高云淡，康熙帝站在新修的城楼上，俯瞰这座名为"赤峰"的新城。整齐的街道上人流如织，叫卖声此起彼伏。穿蒙古袍的汉人商贩正与着旗装的妇人讨价还价，几个高鼻深目的异域商人操着流利的官话在挑选货物。报童骑着崭新的自行车穿梭其间，清脆的铃声响彻街道。
"倒是小瞧了他们..."康熙眯起眼睛，手中的翡翠扳指轻轻转动。原以为京城己是盛世气象，不想这塞外新城竟也如此繁华。想起胤礽和那个反骨仔还狠毒的儿媳，老爷子冷哼一声："还不是朕把保成教得好。"
远处传来清脆的马铃声，康熙转身望去。多年不见的女儿带着一双儿女策马而来，阳光下，女儿的脸庞红润饱满，哪还有当年和亲时的憔悴模
样。
公主府内，侍女们奉上新采的奶茶。康熙细细打量着女儿："气色不错。"
"皇阿玛，"公主眼中闪着光彩，"若不是皇上哥哥，女儿怕是..."她顿了顿，"皇嫂派人处置了那些背主的奴才，又请太医给女儿调养。如今与额驸和离后，反倒自在。"她指了指案几上的医书，"女儿在夜校学医，总算有了盼头。"
康熙抚须而笑："你皇兄...确实做得不错。"话虽如此，眼角却悄悄湿润。
宴席间，几位蒙古官员前来拜见。康熙记得他们——曾经需要靠和亲维系关系的王爷们，如今穿着官服，滔滔不绝地说着新政的好处。
"老王爷们倒是都活得好好的，"公主轻声说道，"不像准噶尔..."话未说完，康熙己明白其意。望着窗外草原上新建的学堂和医馆，老爷子终于长舒一口气。
夜幕降临，康熙独自站在庭院中。草原的星空格外明亮，仿佛在诉说着这个新时代的故事。他摩挲着胤礽送来的书信，终于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保成啊..."夜风送来老爷子低声的呢喃，"做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