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哈萨克那三位爷又来了!"小太监慌慌张张跑进乾清宫,"就是去年说要来归附,结果把御膳房吃空的那个阿布赉汗!"
乾隆正批着奏折,闻言笔尖一顿:"怎么?这次带了多少财宝来抵饭钱?"
"这奴才着急没问清楚..."小太监咽了咽口水,"但大玉兹、小玉兹两位首领也来了,说是要考察学习。"
长安街上,三位哈萨克首领带着随从,活像草原版的"刘姥姥进大观园"。
阿布赉汗蹲在地上,手掌来回摩挲着水泥路面,大胡子惊得翘成了弯弓:"安拉在上!这路比我们可汗的胡子还滑溜!"说着竟趴下去嗅了嗅,"连个羊粪味儿都闻不着!"
大玉兹首领盯着街上"突突"跑的蒸汽车,眼珠子瞪得比马奶酒碗还圆:"这铁疙瘩不吃草不喝水,跑得比发情的野马还快?"突然一拍大腿,"糟了!咱们进贡的那三百匹汗血宝马..."
"淡定!"小玉兹的随从掏出皱巴巴的羊皮本子,毛笔头都写秃了半截,"重点是这个!"他指着路灯的手首哆嗦,"晚上亮得跟正午似的。咱们草原上起夜,十次有八次得和羊粪来个亲密接触..."
乾隆正执笔为琅嬅描眉,暗卫的禀报让狼毫笔尖笑歪了三分。"皇上,阿布赉汗抱着马桶研究了一整宿,非说这是新型酿酒器..."琅嬅以帕掩唇:"马桶边上不是挂了使用图解么?丫鬟没给讲解清楚?"
乾隆转着蜜蜡手串,凤眸微眯:"傅恒,明日带他们去观星台。"
"皇上是要展示我朝天文历法之精妙?""非也。"乾隆露出狐狸般的笑容,"让他们开开眼界,什么叫真正的不夜城。"指尖轻叩案几,"正好秋阅在即,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天兵天将。"
琅嬅会意地递上奏折,丹蔻在某处轻轻一点:"勘探队最新密报,哈萨克那边的石油、天然气、铁矿..."
"嗯。"乾隆慢条斯理地展开西域舆图,朱笔在哈萨克三玉兹画了个红圈,"所以这技术交流嘛..."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得让客人们尽兴才是。"
重华紫极殿内,昏黄的灯光,将满室镀上一层暖融融的金色光晕。弘历半倚在紫檀木榻上,怀中搂着琅嬅,手里捧着一本最新的话本子。琅嬅的发丝散落在他的臂弯里,带着淡淡的清香。
"这杜小姐也忒死心眼了,"弘历读到一处,忽而低笑出声,温热的气息拂过琅嬅的耳畔,"若是我,定不会让心上人等那么久。"
琅嬅正翻着书页的手指微微一顿,抬眸看他:"夫君今日怎么尽说些甜言蜜语?莫不是这话本子看魔怔了?"
弘历将书搁在一旁的矮几上,指尖缠绕着她一缕青丝:"卿卿,明日朕想下旨,立你为后。"
"嗯?"琅嬅先是一愣,随即笑倒在他怀里,"咱们都是老夫老妻了,我都忘了咱们这辈子还没正经大婚呢!"
"所以更要补你一个堂堂正正的大婚。"弘历的指尖轻轻描摹她的眉骨,声音低沉如陈年佳酿,"不仅如此,朕还要昭告天下——"他故意顿了顿,一字一句道,"一生一世一双人。"
琅嬅"噗嗤"笑出声来,指尖点着他的鼻尖:"到时候史官怕是要记上一笔——乾隆帝乃爱新觉罗氏头号情种!"
弘历捉住她作乱的手,在掌心落下一吻:"小没良心的,我生生世世只想有你一个。"他变戏法似的从袖中取出一卷图纸,"大婚的吉服、仪仗都备好了,两个月后正是黄道吉日。"
琅嬅展开图纸,只见上面精细绘制着婚仪流程,连她凤冠上的东珠都标注了大小。
"你是想在阅兵之前大婚?"琅嬅挑眉。
弘历得意地眯起眼,像只偷了腥的猫:"是的,自然要让满朝文武和外邦使臣都看清楚,谁才是大清最尊贵的女子。"他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上辈子咱们是二圣临朝,这辈子也要同进同出才是。"
琅嬅忽然想起什么,眯起眼睛:"所以前些日子,你和弘昼鬼鬼祟祟的..."
"朕哪有鬼鬼祟祟?"弘历立刻挺首腰板,摆出帝王威仪。
"没有?"琅嬅学着他平日审问大臣时的神态,"那弘昼为何见我就躲?上次在御花园撞见,他差点崴了脚也要绕道走。"
弘历终于绷不住笑出声来:"那小子...哈哈哈...他说朕使唤他比使唤工部的工匠还狠。"他模仿弘昼哭丧着脸的样子,"西哥,您再让我跑一趟江南选绸缎,我就病了!"
琅嬅笑得前
仰后合,发间金簪的流苏簌簌作响:"难怪他上月见了我,活像被克扣了三年俸禄似的!"
弘历将人搂得更紧些,下巴抵在她散发着幽香的发顶:"总之,我要给你一场最盛大的婚礼。"他望向窗外皎洁的明月,"让全天下都知道——"
"——我的皇后独一无二。" 弘历忽然将她打横抱起,惊得琅嬅轻呼一声,本能地环住他的脖颈。明黄色帐幔被夜风掀起一角,露出内里绣着百子千孙的锦被。鎏金香炉里,御制的龙涎香正袅袅升起缠绵的烟缕。
"保成..."琅嬅的声音隐没在交错的呼吸间。
"叫夫君。"弘历纠正道,抬脚勾上了寝殿的雕花门。
窗外,一轮满月悄悄躲进了云层后。值夜的宫女们互相对视一眼,默契地又往外殿退了退。廊下的鎏金铃铛被夜风拂过,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是谁人的轻笑。
各位读者老爷们感谢你们的支持,跪求”为爱发电”跪求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