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光微亮,礼部尚书携圣旨至富察府宣诏。富察府门前早己铺就红毯,香案高设,府中众人皆着正装跪候。礼部尚书手持明黄圣旨,目光温和地看向站在最前的琅嬅,温声道:"皇后娘娘,皇上特意嘱咐,您不必跪接。"
琅嬅微微一怔,唇角不自觉扬起。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礼部尚书展开圣旨,声音洪亮,字字清晰。
"朕惟乾坤合德,肇启人伦;中宫正位,式昭内治。咨尔富察氏琅嬅,毓秀名门,秉德温恭,克娴礼训,允协母仪。今以金册金宝,立尔为皇后,统摄六宫,表率嫔嫱。"
圣旨念至此处,围观的百姓中己有人小声惊呼。
"朕与琅嬅,结发同心,白首为期,此生不二。惟愿琴瑟在御,岁月静好;椒房承宠,永固宗祧。尔其敬承懿范,佐朕治平,克勤克俭,以彰壸德。"
"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圣旨一出,满城哗然。
京城内外,一片喜气洋洋。
商铺纷纷挂起红绸,酒肆茶楼竞相打折庆贺。东大街的绸缎庄老板笑得合不拢嘴:"皇后娘娘最爱江南云锦,咱们得多备些喜庆花样!"
孩童们嬉笑着在街上奔跑,嘴里唱着新编的歌谣:"金凤钗,玉步摇,咱们的皇后娘娘最娇俏..."
与此同时,乌拉那拉府内却是一片死寂。
"格格!"阿箬慌慌张张冲进屋子,刚踏入门槛就猛地屏住呼吸。虽然那令人作呕的异味己消散大半,但残留的气息仍让她胃里翻腾。
青樱静静坐在窗边,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光影。曾经明艳的容颜如今憔悴不堪,唯有那双眼睛还执着地望着紫禁城的方向。
"格格..."阿箬强忍不适,跪在她脚边哭道:"皇上下旨立富察氏为后,还说...还说此生只有她一人。咱们...咱们可怎么办啊..."
青樱的手指死死攥着帕子,指节泛白。半晌,她忽然轻笑一声:"阿玛额娘不是说我才是最尊贵的人吗..."声音轻得仿佛随时会消散在风中。
阿箬急道:"格格别灰心!和亲王还未娶亲呢!咱们乌拉那拉氏出过两位皇后,就算...就算当不成皇后,当个亲王妃也是...""我要的从来只有弘历哥哥。"青樱猛地打断她,眼中迸发出骇人的执念,"除了他,我谁都不要。"
窗外,一片枯叶打着旋儿落下。阿箬看着自家格格近乎癫狂的眼神,突然打了个寒颤。青樱缓缓站起身,走到妆台前,拿起那支曾经废后宜修赠予她的凤钗。
"格格..."阿箬小心翼翼唤道。青樱盯着镜中的自己,忽然笑了:"阿箬,你说...若是我死了,阿玛额娘会想办法把我送进宫?"
阿箬吓得脸色煞白:"格格!您别吓奴婢!"青樱却仿佛没听见,自顾自地说道:"我一定要嫁给弘历...一定会..."
她将凤钗紧紧攥在掌心,尖锐的簪尾刺入皮肉,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她却浑然不觉。"格格!您流血了!"阿箬慌忙上前,想要掰开她的手。青樱猛地甩开她,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滚开!"
阿箬跌坐在地,惊恐地看着她。青樱转身望向窗外的紫禁城,喃喃自语:"弘历哥哥...青樱只想嫁给你..."
琅嬅和弘历得知后便没再搭理,毕竟上辈子琅嬅也曾用避孕香料对付过青樱。如今乌拉那拉氏己无人在朝为官,继续纠缠也无甚意义。眼下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务要处理:大婚之后紧接着就是阅兵仪式,这次陆续到访的各国使节都将亲眼目睹大清的军事实力,为日后的扩张奠定基础。两人安插的势力己遍布全球各地,当前要务是先将清朝内部治理妥当,为未来的对外扩张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