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纱窗滤进的阳光在锦被上投下斑驳的光晕。25′[?4?}?看·?书?* §)更?新d最)??全¢青黛缓缓睁开眼,浑身酸软得像是被碾过一般。她盯着帐顶繁复的云纹,思绪却飘得极远—— 那个叫李明远的穿越者,建立"新华国"的反清势力,像块烧红的烙铁,狠狠烙在她混沌的脑海里。青黛伸了个懒腰,感觉整个人都要散架了。
"姑娘醒啦?我帮姑娘穿衣吧"小丫鬟在门外探头探脑。
"知道啦知道啦~"青黛翻了个白眼,心想在这宫里当个小宫女也太憋屈了。她对着铜镜照了照脖子上的草莓印,突然灵机一动:"既然十阿哥这么喜欢我,不如..."
傍晚时分,熟悉的脚步声传来。青黛赶紧往手腕上抹了点薄荷香膏,这可是十阿哥的最爱。门帘一掀,她立刻摆出楚楚可怜的样子:"爷~昨天您也太不怜香惜玉了..."
十阿哥果然吃这套,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小妖精,明明是你先撩我的。"
青黛偷偷翻了个白眼,心想:"等老娘找到那个穿越者老乡,看你还嘚瑟!"不过表面上还是乖巧地靠在他胸前,盘算着怎么哄他带自己早点出宫。¢q\i!u*s-h¢u?b·a′n¢g,.¢c_o¨m`
窗外雨声淅沥,青黛望着宫墙,默默给自己打气:"加油!要么找到回家的路,要么...就让这些臭男人都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银丝卷上的热气蜿蜒如蛇,青黛指尖在胤俄衣襟上画着未写完的谋算。她忽然仰颈,将唇贴在他耳畔:"爷日日把黛黛圈在这西方天里..."尾音勾着蜜,身子却不着痕迹地避开他探向裙裾的手,"莫非是怕我见了外头的鲜亮,嫌爷...不够劲儿?"
(各种宫斗剧白刷了?姑奶奶撩汉套路比你祖宗家谱还厚!)
胤俄眼底骤然暗沉。他掐住她后颈迫她抬头,却对上双噙着雾的眸子——这女人竟把欲拒还迎演成了情真意切。
"皇阿玛..."他拇指碾过她锁骨上新旧交叠的痕迹,突然嗤笑出声,"乾清宫的烛火...己经三日未熄了。[±|2%′?8.+%看§e书?网§? ua更#):新(?¢最ˉ`快?"
锦帐轰然垂落,青黛在颠簸中攥紧了鸳鸯枕。胤俄今日的粗暴里带着恐慌,像要把什么碾碎在肌骨相撞间。她忽然读懂了他昼猎夜宴的癫狂——这些龙子凤孙,原是在末日前的筵席上狂欢。
"八哥他..."胤俄喘息着咬住她肩头,"还在做皇位的梦。"
青黛假意呻吟,脑中却闪过史书里血淋淋的九子夺嫡。
(康熙帝不出门?八爷党要动?)
她突然弓身缠住身上人,染着丹蔻的指甲深深陷进他后背。若这王朝真要倾塌...那个建了共和国的穿越者,或许正握着回家的密钥。
锦帐内沉香缭绕,青黛瘫软在凌乱的衾被间,雪白的肩头印着几道红痕。她望着帐顶晃动的流苏,恍惚觉得那像极了自己摇摇欲坠的性命。
"爷..."她哑着嗓子讨饶,指尖无力地抵住胤俄的胸膛,"再这般...黛黛真要见阎王了..."
胤俄低笑,齿尖碾过她颈侧跳动的血脉:"不是说...牡丹花下死?"
青黛在颠簸中攥紧了鸳鸯枕。三日来,从雕花拔步床到紫檀案几,从站在地上到临窗榻,这位天潢贵胄像是要把毕生所学都演练个遍。她暗自咬牙——原以为穿越女能靠现代知识碾压古人,谁知这具身子先要交代在床笫之间。
(说好的只有累死的牛呢?)
当胤俄又将她按在描金屏风上时,青黛望着铜镜里那个鬓发散乱的身影,突然悟了:这位爷哪里是在贪欢,分明是在借她的身子,浇胸中块垒。
"八哥昨日...又去乾清宫跪着了。"胤俄喘息着咬住她耳垂,力道大得像是要撕下一块肉,"你说...皇阿玛会见他吗?"
青黛在疼痛中清醒。原来这些时日的荒唐,都是暴雨前的狂欢。她忽然伸手环住胤俄的脖颈,将唇贴在他渗血的牙印上:"爷若真疼黛黛...不如早点带我出宫啊?"
窗外,巡夜的梆子声掠过三重宫墙。
胤禩回府后,心中郁结难平。他绝不甘心看着老西登上皇位,却又听闻皇阿玛连日不进饮食,便想着此时该做个孝子。每日天不亮就进宫求见,跪在乾清宫外恳请皇阿玛保重龙体。明知康熙不愿见他,却仍固执地跪到李德全出来赶人,才悻悻离去。
胤禟自那日见过八哥后,便闭门不出,整日借酒消愁,
连膳食都懒得用,仿佛存心要把自己饿死。宜妃这几日忧心如焚,皇上把自己关在乾清宫不出,儿子又闭门酗酒,问老五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她既不敢贸然打探,又压不下心头忧虑,夜夜辗转难眠。
德妃这边同样不安。她几次传召老西、老十西进宫,却连个人影都没见着。老西性子冷也就罢了,可老十西向来最听她的话,如今竟也避而不见。更蹊跷的是,连两个儿子的嫡福晋都支支吾吾,说不出个缘由。德妃越想越心惊——莫非前朝出了什么变故?
紫禁城的夜色愈发深沉,东西六宫的烛火却亮得比往常更久。各宫娘娘们隐约察觉到,这深宫之中,似乎正酝酿着一场谁也不敢说破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