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南老梁 作品
380.耦托納壓卡決賽~第二階段(下)
將卡車停妥後,一行人回到了下榻的旅店。他們沒有過多寒暄,直接走進了賽後檢討室。房間裡瀰漫著一股淡淡的疲憊,但所有人的眼神都透著對下一步的期盼與思索。
「我建議下午跟晚上的場次,就讓我們三個休息,讓育強、正興還有森會上場吧。」滴雍?琿鼎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平淡,卻帶著一股讓人無法輕忽的確定感。他的話音一落,原本半圓圍坐在賽後檢討室裡的隊員們,全都微微愣了一下。
這不是那種鼓舞人心的動員,也不是賽前排兵布陣的雄圖之言,而是像是下午氣溫升高前的第一道暖風吹過——輕輕地、實實在在地,提醒著改變已經來了。
「你是說……從今天下午開始?包含明天?」徐麗珍皺著眉,抬頭確認。
「對。」滴雍點了點頭,語氣依舊平穩,「今天跟明天下午和晚上,都讓替補上場。我、妳還有舒米恩輪休。」
「理由呢?」古拉斯?舒米恩交疊雙臂靠在椅背,表情沒什麼情緒,但眼神裡有些戒備。
「很簡單。」滴雍看著大家,一一掃過他們的眼神,「第一,我們的三個替補從預賽到現在一場都沒上過,這樣下去,他們連復活賽時臨時頂替的勇氣都不會有。第二,你們剛才也看到了,托蜜科、皇室、蜜蜂那三隊的速度,遠不是我們目前能追的,下午跟晚上也不可能有戲。」
「這樣……會不會太放棄了?」優勞?優帕絲輕聲說,但並沒有責怪的語氣,更多是一種不捨。
「不是放棄,是策略。」滴雍語速不快,卻極有條理,「我們若硬要擠進前二,那根本不現實,倒不如在最後這兩天,換個重點來做,累積實戰經驗、穩住成績。這樣即使掉進復活賽,也不會崩盤。」
沉默落在檢討室裡,空調低鳴,窗外有風樹晃動,一縷日光從百葉窗中傾斜而入,灑在優帕絲的大腿上,顯得有些刺眼。
趙文峰咬著吸管,默默地喝著運動飲料,最後放下瓶子道:「我沒意見,反正上午那一場我也看得很清楚,那速度……就算我們全部人上去拼,也不會是對手。這種時候給森會他們一點空間,我也支持。」
「嗯,我也贊成。」徐麗珍終於點頭,「育強和正興也都在隊上這麼久了,不能永遠只是陪練。」
「可是我……我真的沒有實戰經驗耶。」鄭育強有些為難地舉手,笑得尷尬,「預賽就被放板凳,現在突然上去,我會不會拖累大家?」
「沒人指望你去拼前五名。」舒米恩笑了一下,語氣不再那麼冷淡,「現在就是讓你上場去摸實感,別想太多。」
「我也一樣啦,我從來沒有跟真正的大場面對過。」嵩貢?森會扶了扶額前的碎髮,說話帶著一點苦笑,「而且……如果晚上你也不上,那……臨時隊長要誰來當?」
滴雍笑了笑,耸耸肩:「沒想這麼多。反正沒希望奪冠了,成績只要不要太難看就好,誰想當就誰當。」
「你這隊長當得還真是灑脫啊……」趙文峰搖頭,「那晚上怎麼辦?我不太會指揮喔,節奏抓得不是很好。」
「我也……不適合啦……」森會馬上補上一句,馬上低頭看自己筆記本裡的手繪戰術圖。
「我更不行。」鄭育強苦笑,「我開車已經夠緊張了,還要看其他人,我怕直接當場死機。」
大家的目光不約而同地看向優帕絲。
優帕絲沒說話,只是用手指輕輕敲著桌面,節奏平穩,一秒一下。
「我嗎?」她問,語氣平靜,沒有拒絕,也沒有接受。
「妳是唯一一個有經驗、有節奏感,又觀察力強的。」滴雍點頭,語氣誠懇,「就拜託妳了,優帕絲。」
優帕絲輕嘆一口氣,「我只是開車快,又不代表會帶人。不過,既然都沒人想接……那我來吧。成績不好你們也不能罵我喔。」
「不會不會。」正興急忙說道,「能有人帶隊,我們就放心多了!」
「那我去把明後天的登錄名單修一下。」徐麗珍拿起筆記本,站起身,「下午場由我、優帕絲跟舒米恩輪休;晚上的話,琿鼎、我、舒米恩輪休……明天下午跟晚上也是照這樣來?」
「對,就這樣排。」滴雍確認。
接下來十幾分鐘,眾人開始詳細討論替補上場後的實際策略。雖然大家對勝負不再抱太大希望,但並未因此鬆懈,相反地,在輪換與戰術的調整上,反倒更為仔細,畢竟每一次的實戰經驗,對替補選手來說,都是未來可能發生的救命藥丸。
「我們下午那一場,風向可能會偏北,我記得那段下坡會受到風擋影響,舒米恩那段要注意提醒森會。」徐麗珍快速查閱資料。
「嗯,我會轉告他。」優帕絲點頭,「另外,正興的慣用線比較貼外側,我會調整一下跟車距離,避免他誤判前輪方向。」
「你說的那段,是進髮夾彎前那個右斜坡嗎?」鄭育強趕緊在自己平板上圈出那個區域,「我記得那裡兩側風壓會有變動。」
「沒錯,尤其到後段會壓彎,風會讓你切線偏移,務必要穩住手感,不要被拉出去。」滴雍補上一句。
一連串技術與細節的交談,讓原本一開始略顯沈重的氣氛漸漸穩定下來。雖然無法保證下午與晚間的成績會有所突破,但至少,他們開始真正進入了「團隊」的節奏。
而這樣的交棒,正是滴雍?琿鼎最在意的一步。
儘管隊伍在速度與戰術方面仍落後一截,他仍然堅持以最清晰的調度與穩定的節奏,給予所有參賽者足夠的信心與框架。然而,就算坲盧摩薩車隊在穩定與整合上略有提升,那種與頂級車隊之間的鴻溝仍舊無法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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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第二場和第三場賽事的推進,現實的殞地猶如一柄無形利刃,再一次赤裸地展現在坲盧摩薩車隊與其他參賽隊伍面前。舞之托蜜科車隊那幾台金屬質感光澤剛烈的賽車,猶如烈焰中淬煉的戰刃,自起跑線如獵豹般駛離後,幾乎每一圈都以驚人的氣勢拉開差距。彷彿他們不僅熟悉賽道每一寸的曲折,更能精準預測氣流與地形之間的微妙互動,宛如與賽道本身融為一體,化為不可阻擋的洪流。
哈亞希家族的配合堪稱天衣無縫,僅憑車速的細膩調控與變線角度的精準拿捏,他們就能完成戰術轉換與壓迫式迴避。這種默契已超越訓練的範疇,彷彿是刻進血脈的生理反射技藝。每一次彎道內側的強行切入,如同利刃劃破空氣;每一次直線道上的雙車夾擊,則似猛獸合圍獵物,完全展示出這支車隊為何能一路橫掃競技場。甚至連直播評論員都語帶顫抖地稱其為「卡車競速界的軍事編制」,語氣中透著敬畏與無奈。
蜜蜂車隊的風格則相對奔放,卻又不失精緻,宛如一群在暗影中舞動的精靈。他們以靈活為刃,每一次突進都像是精密演算後的放手一搏,總能在關鍵時刻穿破對手的防線,讓觀眾席上驚呼連連。他們的戰術如蜂群般詭譎多變,時而分散牽制,時而聚攏衝刺,總能出其不意地撕裂對手的陣型,讓人目不暇接。
至於皇室車隊,一如往常地端莊且內斂,散發著一種近乎古典的競技氣質。他們不以純粹的速度壓人,也不靠激烈變線爭位,而是用穩定得近乎保守的戰術徐徐推進。在彥仁的冷靜領導下,整支車隊彷彿在演奏一段嚴謹的交響曲,沒有音符脫序,也沒有鼓點突兀。五輛卡車之間的連線如鋼索般堅韌無斷裂,每一段路線都緊緊扣住前車的車尾視野,猶如流線型魚群在賽道上優雅地擺動、推進,展現出無懈可擊的整體性。
三場比賽結束後,前十五名全數被這三支車隊所瓜分,彷彿其他隊伍的努力不過是陪襯。甚至連第十六名的競爭也顯得黯淡無光,因為整個觀眾與賽評的焦點早已牢牢鎖定在那交錯運行的三色車隊上。他們不只是統治了賽場,更以無可匹敵的氣勢撕裂了其他隊伍的信心,讓後者的每一圈行駛都顯得徒勞而蒼白。
最後一天的三場比賽亦不出意料。在面對過去數日所構築出的龐大壓力與預期時,舞之托蜜科車隊如同命運的化身,以無可撼動的姿態穩穩地將最終積分拉至第一。他們的每一次加速、每一個轉彎,都像是在向對手宣告勝利的必然。蜜蜂車隊則以靈動的戰術緊追在後,僅以極小的差距位居第二,展現出不甘示弱的韌性。而皇室車隊雖然戰術精準、整體表現穩定如磐石,但卻因缺乏那種令人屏息的爆發力與臨場變奏,在積分總和上略遜一籌,屈居第三,令人扼腕。
如此一來,舞之托蜜科與蜜蜂兩隊進入了萬眾矚目的耦托納壓卡駕訓班。而皇室車隊,連同坲盧摩薩、雅瑪托達瑪希、天地水火、順天等車隊,則轉向了復活賽的艱難路途——那是一場變數與壓力並存的考驗,每一步都可能是最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