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师恩重，伍师伯换手艺
“姐姐？”于海棠和许大茂都愣住了。
“呀，是茂爷啊，我看这身条，还以为是于莉呢。”
“噗呲，噗呲”，院里中央于海棠笑了，似乎大院某家窗户里，一直盯着中院的人，也被何雨柱逗笑了。
许大茂气的吹胡子瞪眼。“傻柱，老子可是今天说了你一天好话。你个孙子，见面就给我使绊子是吧~！”
“呦，茂爷！对不住，对不住了。这不是天黑嘛，我每天在厨房里烟熏火燎的，这对眼珠子真不太灵光，刚天太黑，还真没看出来。对不住了。来，茂爷，我给您作个揖~”说完，就一个长身，端端正正给许大茂鞠了一躬。
眼瞅何雨柱在小姑娘面前端端正正给自己道了歉。许大茂在感觉面子里子都找了回来。也不枉费自己下午在宣传科吹嘘自己和他关系好了。要是今晚被何雨柱怼到死，明天于海棠这小辣椒还不知道科里传成什么样呢。
许大茂故作大度的摆摆手：“我也是刚回来没多久，这不是碰到海棠妹妹了么，就和她在咱们院里转转。”
“嗨，这黑灯瞎火的，有啥逛头，来，上我家坐会吧~”正要转身上台阶的何雨柱突然顿了顿：“要不上大茂你家坐会也行，我屋里热水都没有。”说完一脸无辜。
“就上你家吧。我家娥子也不在，我屋里也一样，连口热水都喝不上。”许大茂知道何雨柱是光棍，招呼客人没有热水很正常。但他家也是常年分居，有没有媳妇也和光棍差不多。
“欸，那欢迎厂花同志光临寒舍，大茂，从你家拿象棋过来，我家有瓜子花生，长夜漫漫，咱们也得找点乐子不是~”
大院里众人，听说要在何雨柱家下象棋，尤其是柱子家里还有瓜子花生。哪里忍得住，快速从各个屋里出来，也张罗着要参与。何家快速聚拢着很多四合院邻居。
等到九点，各家大妈来何家抓自家的皮猴子；等到来凑热闹的一大爷他们都走后，已经十点多。秦淮茹来帮忙打扫屋子。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两人就像夫妻一样收拾着何家屋子，时不时还对视着笑一笑。
何雨柱第二天起来。洗漱时，又碰到了于海棠，海棠羞答答的要求坐着何雨柱的车去，何雨柱顺眼看到了许大茂，便把运送海棠的光荣任务推给许大茂，谁让他一直骑着厂里配发的车子呢。
在刘师傅家，何雨柱的粤菜进步飞快。
考下四级后，何雨柱借口轧钢厂每月才10块钱津贴奖励太小，每个月才60块，自己对比其他的师兄弟至少要亏20块，又和几个厂长主任“闹饷”。
何雨柱在厂领导面前，号称自己是明末李自成，要开仓，要放粮，要学农民起义军。不能在受到领导们压迫。每次去闹饷，随手都要带一个饭盒。里头不是水晶咕咾肉就是白切鸡。每次闹饷，厂长主任都要损失不少票据。但眼瞅着农民军送来这水灵灵的攻城器具，打的众领导确实立场不怎么坚定。
何雨柱想到刘师傅自拜师宴后，再也不肯收钱。何雨柱前后得学了得有5、60道粤菜了。有时候一个上午就教了多道菜肴，授课完毕，刘师傅自己都累的气喘吁吁。
为了表示对刘师傅的感谢，何雨柱又送了两瓶茅台酒和难搞的两礼盒稻香村糕点，尤其是通过肉联厂关系，给刘师傅送了一条猪腿，着实让刘师傅在附近除了大名。
刘师傅看着何雨柱的厚礼，觉得何雨柱人品不错，是知道感恩的。刘家后人一直在老家广东从事餐饮，在与儿子书信后，刘师傅也逐渐在教学里，讲解一些家学中的不传之秘。
眼看入秋，何雨柱知道刘师傅家冬天缺煤球。何雨柱特意通过关系，给刘家送去了价值100块的煤球，几乎堆满了一个杂房。乐的刘师傅家不行。这些煤球，嚷嚷这些煤球足够烧两年的。
刘师傅一家也很喜欢这个带艺投师的半路弟子。就为这堆毫不起眼的煤球，刘师傅主动抛下老脸，再次跑到东华楼，找经理商量，让何雨柱的出师宴办在了东华楼。
出师宴的当天，峨眉饭店伍师伯、丰泽园王师傅、轧钢厂几位正副两位厂领导也和东华楼经理、刘师傅的师兄弟、徒弟们相谈甚欢。东华楼的大师傅们，也见识到了这个野生的师弟、师叔能量。
对的，没错，因受惠于刘师傅辈分较高，何雨柱在东华楼，有两个年轻的三灶，还得喊他一声师叔。
在通过刘师傅，基本拿捏了粤菜后，何雨柱又把主意打到了闽菜、浙菜、苏菜、徽菜这几个空缺上。在出师宴上，也私底下托几位师傅、师兄弟们帮忙介绍。
刘师傅也有那种“小甜甜”变成“牛夫人”的怨妇感，一旁的丰泽园的王师傅也是嘿嘿的贼乐。
这周日，峨眉饭店的伍师伯就带着他，去一个在淮扬春饭店工作的大师傅那里去。这个大师傅欠了伍师伯一点人情。听说他徒弟想学菜式，答应愿意交流一点东西。
何雨柱自然很满意，只可惜那位老师傅家里属实有点太远了。这年月穿大街走小巷跑十几公里可不容易了。从柱子家到淮阳春差不多就要骑一个多小时，这位老师的家里还得继续往西骑四十分钟。
这年月，路可颠簸着呢。伍师伯年岁大了，实在经不住自行车的摧残，今早，他老人家是坐人力车来的。
何雨柱到时，自己还略早一点，等了不到十分钟，伍师伯也来了。两人在那位老师傅家门口的巷子口前见了面。
伍师伯自人力车下来时，接过何雨柱带的拜礼检查起来。何雨柱带了两瓶好酒，两盒糕点，两只活鸡、一大块火腿，而伍师伯手里拿着一个大包牛皮纸糕点。
何雨柱很好奇：“师伯师傅，这一大包像糕点的，是什么？”
“束修六礼。”
何雨柱接过来，掂了掂，也不是很重，“师傅，这是什么？？没懂”
“你小子，都说你是野路子出身，什么都不懂。这束修六礼，是古时学子拜师时，送的六样干货礼。今天给你介绍的这个师傅，人家一分钱不要，看在我面子上，愿意和你交流四个菜。这四个菜，都是人家门店拿手菜，因为门店刚开。正在四九城攒名气，你才有这个机会！”
“师伯师傅，那这和束修六礼又有什么关系？”
“人家看在我的面子上，教你几个拿手菜。又言明不肯收钱，咱还不得备的礼厚点儿？这束修六礼就是咱们这次登门礼。虽说是交流，但毕竟是我们有求于人家，拿着这个，就代表我是平辈，你是执弟子礼去的~！”
“伍师傅，您还得交流？您的意思是，您还得露两手教人家菜？”
“废话~！厨艺都是咱们这行吃饭的家伙，每个菜都是人家压箱底的宝贝；我们不亮真功夫给人家，人家凭什么教你人家的绝活~！”
何雨柱完全没想到。伍师伯为了让自己学习淮阳春的拿手菜，居然还需要先教别人自家的拿手菜。
何雨柱不由得心生感激和愧疚。伍师伯平日里不苟言笑，自己偶尔去峨眉饭店，也多是去找李一手师兄，平日里和伍师伯也甚少交集，伍师伯居然愿意为了自己牺牲这么大，那峨眉饭店首座的招牌菜去换自己的学习机会。何雨柱鼻子有点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