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能怪谁,老太忆刘家二
聋老太见何雨柱有兴趣,喝了口水,又讲了刘家另外几个典故。
其中,还有一个,和他何雨柱还有关系。听闻,和自己有关,何雨柱也是竖起了耳朵听。
大概是刘家老二,上二年级的第一个学期,学习柱子的丰功伟绩,抓了一只青蛙放老师办公桌里,把40岁女老师吓哭。红星小学校长,立马跑到轧钢厂告状,锻工车间刘海中儿子,在学校不学好,抓青蛙吓老师。
而那时候,正值刘海中冲击锻工小组小组长的职位,子弟学校的事被校长捅到了单位。刘海中虽然事后说是因为高小学历不如竞争对手的函授初中,但红星小学这场闹剧,属实扣了大分,丢了大人。
何雨柱似乎想起来了,自己小时候,似乎也干过类似的事情,不过不是青蛙,是学校出现一只壁虎,被同学们打死了。用棍子挑起壁虎来吓唬同学。打闹期间,甩到了一个女老师身上。何雨柱还挨了老师一顿板子,罚站了一个下午。如果不是听聋老太太讲起,他自己都记不得这个事了。
聋老太太笑着说,你这耷拉孙,办的蠢事又何止这一件,何雨柱连忙拦住老太太,让他别损自己了,先继续讲刘家的事。
老太太想了想,又说开了。
大概是两个孩子前后脚上初中的时候。那段时间正是自然灾害最严重那年。厂里有几个急活儿必须限时交付。老刘工作比较忙,压力大。那段时间刘海中总觉得腰腿酸软无力,大夫说要补充营养。那时候,
刘海中要顶在第一线,那身子亏耗小不了,刘家就着急忙慌给他补营养,只能让二大妈高价去黑市买鸡蛋,那年月,鸽子市都没鸡蛋。刘家媳妇又是个胆小的。之前就差点被抓,那个月,被迫着去了黑市2次都没买到。
后来,总算买到了,那年月,鸡蛋多金贵啊。因为难买,二大妈一口气买了30个。就被人盯上了。
刚出黑市,就碰到劫道的小年轻毛贼,小青年也没掏刀子,就是凶神恶煞的追着二大妈要。吓的二大妈颠簸奔跑带回来。
30个鸡蛋,路上颠簸破了20个,两口子心疼的不行。就把破了皮的装在一个大碗里。打算尽快吃了,就怕坏了。
第二天早上,老二老三在厨房里,因为玉米糊糊分的不均,打闹了起来,一下打翻了装鸡蛋液的大碗。
两孩子惹下大祸不急着弥补,还在你一拳我一拳打架,4个脏脚把鸡蛋液踩的稀碎。两人不但打,还脏话连篇,互相问候老娘。老刘两口子这才彻底怒了。好像就这次起,老刘真正下死手打孩子。
何雨柱听到这里,也是半天不知道说啥,那年月,正好自己和妹妹在捡破烂。20个鸡蛋被脚丫子踩的稀碎,何雨柱自己都想打死这两货。
聋老太太继续说到这刘家的故事,几十年老邻居,四合院邻居天天脸对脸,黑料知道的自然不少。
鸡蛋事件过去了一年左右吧。那时候老刘可能也逐渐打惯了手。每个礼拜,老刘家两皮猴子都要挨揍的。
那时候大概是老大刚刚考进了中专,住校去了,屋里就老二三。那时间,应该是秋老虎天。
轧钢厂接到了紧急任务,锻工分配的任务量特别大,持续加班20多天,刘海中争先进是真豁出命去干。
那段期间,老刘因为中暑,在车间晕倒了两次,厂里可以说是因为安抚豁出命干的老刘,才给锻工车间额外给安排了绿豆汤。刘海中没舍得自己喝,用保温桶偷偷带回来一大碗,还格外借了徒弟的保温桶带了一碗冰回来。
二大爷锻工车间拼命三郎的称号刚刚响起。三大爷那个见不得人好的,看见老刘炫耀带了绿豆汤,就在刘家缠着要喝一碗。就在二大爷在和三大爷堂屋里拉扯期间。
刘家老二、老三在刘家厨房,不但把一大保温桶的绿豆粥喝的垫底不剩,还把满满一盒子冰块全吃了。
当天晚上,两孩子全部急性肠胃炎住院,偏巧他姓刘的倒霉,区里有群体疾病预防组在红星医院调查,听到两猴子在吵架时,就过来询问。俩皮猴子就说是吃了父亲带回来的绿豆粥和冰块拉肚子了。调查组的,就把这两皮猴子,和另外一个空腹久了喝了冰绿豆粥上吐下泻的工人,合并三人,当做集体食物中毒案例,报到了区里和厂里,
那年月,公家冰块你私自带回家,还把自家两个孩子吃到住院,你刘海中得多腐败,得多损公肥私?刘海中的“拼命三郎”还没坐稳,就成了损公肥私的典型,惹的刘海中又在组内丢了一次大人。如果不是他刘海中豁出命干活,就凭他儿子住院瞎嚷嚷,厂里非得办了他。
那次工作难度大、持续时间长,别的工人,但凡有刘海中一半的努力,都立功受奖了。唯独他二大爷,本来争取任务头功的关键时期,因为两儿子偷吃冰块闹到区卫生局通报,最后啥也没捞着,再怎么努力也升不上去,这两小子,属实是刘家的灾星!
何雨柱和聋老太太前前后后聊了一个多小时,直到老太太疲乏了。帮老太太压了压被角,关好门窗,这才面上欢喜内心惴惴的往家里走去。
一路行来,他内心里也是在打鼓不止。
内心惴惴是因为自家老爹何大清,也是个寡言暴躁的性子。早年也没少满院子追着揍自己,“四合院战神”抗揍属性点,都是自己亲爹用父爱牌铁巴掌,一巴掌一巴掌加满的。
但亲爹却在最该管束自己的时候,跑到保城去了。免了自己像刘家兄弟那样挨揍丢人,是不是也给自己多留了一份颜面。对比人人笑话的刘家小子,老爹跑了,也不全是坏事?
就这么神一榔头,鬼一棒子。何雨柱想着这些天马行空的破事,慢慢踱步到了中院。
“何师傅,你好啊。”一个身穿白色碎花小衬衣,劳动布裤子,揪着自己大辫子的姑娘,俏生生的站在前院往中院的过道尽头,看见自己来了。喜滋滋的喊道。
姑娘身旁还有一个人,这不是许大茂又是谁。
“呦,这不是我们厂花于海棠,于大播音员吗?怎么今天又来看你姐了。来,来,来,请你和你姐都来我家坐坐。”
今晚,于海棠看完电影,在小杨干事护送下,入驻阎家。把姐夫赶去和他弟弟们打地铺,小姐俩住到座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