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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不是你爷爷,我怎么磕头?他也不是你爹,你怎么磕?”
“要磕你磕,我不磕!”
“你这臭小子,信不信等你妈回来我让她收拾你?”
“我妈才不会呢,她可疼我了!等你妈回来,我们俩收拾你还差不多!”
祖孙俩吵得不可开交,眼看就要动手。
涩度看热闹不嫌事大,觉得场面不够火爆,便开口说:“既然你们不愿磕头,那我有个新方案,你们互相扇耳光,每扇一下,我给一块钱。”
话音刚落,棒梗脸上就挨了一巴掌,他回头惊愕地看着贾张氏:“奶,你打我做啥?”
贾张氏一脸无辜:“当然是赚钱啊!你没听那小畜生说吗?现在不用下跪了,互相打耳光就能赚钱!”
“磕头不行,打耳光还不容易?”
“咱们轻轻地打,又不疼!”
贾张氏说完,转向涩度:“嘿,小子,看见没?”
“我刚打了我孙子一巴掌,快给钱!”
“讲好了一巴掌一块钱!”
涩度不反驳,无辜耸肩:“我是说一巴掌一块钱,但我手里最小的是十块!”
“你才打了一巴掌,我找不开啊!”
“这样吧,你们继续打,打够十块我再给你们!”
话音未落,棒梗已动手!
“啪”的一声,一巴掌扇在贾张氏脸上!
棒梗可能用力过猛,贾张氏踉跄后退!
脸上虽未肿,但已现几道红印!
贾张氏捂着脸,怒道:“孙子,你打 ** 什么?”
棒梗一脸无辜:“奶奶,你不是说扇耳光赚钱吗?”
“你刚才打了我,我当然也要打你一下!”
“这不就两块钱到手了吗!”
“你用那么大力干嘛?真想伤我啊?”
“不好意思奶奶,第一次扇耳光,没经验!”
“这次我会轻点!”
涩度在一旁看得直乐,催促道:“你们能快点吗?磨蹭半天才赚两块,还好意思歇着?”
“快点,别浪费时间,不然我走了!”
闻言,贾张氏道:“行,继续!”
说着,贾张氏大手一挥,扇向棒梗的脸!
这次多少带点私怨,棒梗被打得头晕目眩!
若非扶住门框,差点摔倒!
缓了一会儿,棒梗道:“奶奶,你干什么?不是说好轻轻打吗?这也叫轻轻打?”
棒梗捂着肿起的左脸,愤怒大叫,眼神不善!
贾张氏淡然:“大孙子,别乱说,奶奶怎会伤你?”
“一时没收住力而已,下次注意!”
棒梗气急,连说三个“好”字!
他明白,这哪是没收住力?
明显是报复自己刚才的那一巴掌!
奶奶,您真是精神矍铄啊!
既然如此,就别怪孙子我不客气了!
“奶奶若非故意,那我就放心了。”
“来吧,咱们继续!”
棒梗的眼神透露出不悦,贾张氏察觉不对,连忙劝阻:“孙子,手下留情啊,奶奶这身子骨可禁不住几下!”
棒梗听罢,也没真下狠手,只是自认倒霉,轻轻拍了贾张氏一下。
贾张氏亦是如此,动作轻柔。
起初,两人还算是“和谐”地对打。
但渐渐地,力气难免大了些。
虽然不痛,但两人心眼儿小,你重一点,我必还击。
你来我往间,力度愈发加大,眼神也变得不善。
最终,祖孙俩仿佛成了不共戴天的仇敌,耳光如雨点般落在对方脸上,左右开弓,打得异常激烈。
动静之大,胜过过年时的鞭炮声,密集而响亮。
手上动作不停,嘴上也不饶人。
棒梗重重一扇,怒斥道:
“你这个老顽固,天天抢我肉吃,有钱也不给我花,看我今天怎么教训你?”
贾张氏不甘示弱,大巴掌一挥,棒梗原地转了两圈:
“你这个没心肝的东西,我这么大岁数了,多吃两块肉怎么了?”
“你跟你那死妈一样,都盼着我早死呢?”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养了你们这群白眼狼?”
棒梗站稳,大手一挥又是一巴掌:
“ ** 的老东西,你什么时候养过我们?”
“我爸在时,他赚钱养家,我妈操持家务,你却整天闲着,酱油瓶倒了都不扶!”
“我爸走了,我妈上班,你还是什么都不干,家务都等我妈回来做,衣服不洗,饭不做,地都不扫!”
“每天就知道吃睡,吸我们一家人的血!”
“瞧瞧你,胖得像头猪,再看看我,瘦成啥样了?”
“你总说为我好,为我好你怎么这么胖?”
“真为我好,就别抢我肉吃!”
“还有,我平时找你要一分钱买糖你都不给,自己却偷偷攒了2000多块!”
“若真为我好,就该拿这钱给我买肉吃!”
“而非偷偷攒着,总背着我偷吃!”
“啪!”
“攒钱是为了给你娶媳妇,而且我何时偷吃过肉?”
“啪!”
“别以为我没看见,我好几次瞧见你偷偷摸摸进国营饭店!”
“回来时,身上一股肉味!”
贾张氏心虚,手劲松了不少。
“啪!”
“我是去打零工,刷碗去了!”
“肉味是刷碗时不小心沾上的!”
棒梗不屑:“在家你都不做的活,你以为我会信?”
“刷碗?你还记得怎么刷碗吗?”
“呸!偷吃都找不着好借口,你这样的废物,只会拖家里后腿,死了算了!”
祖孙俩越打越凶,动静也越来越大,引来一群不上班的大娘大妈围观。
她们起初只看热闹,毕竟祖孙互殴少见。
但见两人嘴角出血,终于有人上前劝阻。
一大妈走上前:“行了,你们祖孙俩这是怎么了?”
“孙子打奶奶,奶奶打孙子,要翻天吗?”
大妈想推开两人,可他们已打红眼,陈年旧事都被翻出,越打越激烈,根本不听劝。
大妈上前阻止,反被两人各打一巴掌,打得她披头散发,捂着脸吸气。
大妈怒了:“我好心劝架,你们不听也就罢了,还打我,太过分了!”
尽管愤怒,大妈并未置之不理,对围观群众气道:“还看什么?快来把这俩拉开!”
大妈是院子里一大爷的老伴,有话语权。
听她吩咐,几个粗壮的老娘们立刻冲出来,拽着两人胳膊,硬是把他们架开了。
即便如此,两人嘴里仍骂个不停,腿在半空乱蹬,仿佛要将对方踹死。
众人费了好大劲,才安抚住两人,避免事态恶化。
祖孙俩此刻极为狼狈,脸庞肿胀如猪,嘴角挂着血迹,头发凌乱,怒目相视,显然争执尚未结束。
而挑起这一切的人,早已在他们冲突升级时悄然离去。
谈及之前提及的金钱,涩度一脸茫然:“什么钱?我什么时候说要给了?他们祖孙的纷争,与我何干?”
步入前院,涩度遇见了闻声而来的三大妈和于丽。
三大妈热情地与他打招呼后,匆匆赶往中院。
而于丽,一见涩度,脸颊瞬间绯红,昨晚的记忆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回放,令她羞愧难当,几乎要把头埋进胸口。
见周围无人注意,涩度趁机将于丽拉到角落,轻轻挑起她的下巴,随即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
于丽几乎窒息,待涩度放开她时,她已软弱无力,头晕眼花,差点摔倒,幸好涩度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怎么?一晚不见,就这么想我了?”涩度调侃道。
于丽惊慌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才放下心来,轻轻捶了涩度一下:“你疯啦?大白天的,被人看见怎么办?”
“要是被人看见我们这样,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人?”
涩度满不在乎:“看见就看见呗,你离婚不就好了?”
“你老公真是个废物,这么多年了,居然让我先下手为强。”
“这样的废物,你还跟他过什么?不如甩了他,跟我吧!”
于丽闻言沉默。
她确实想离婚,阎家的生活并不如意,而涩度让她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感觉。
她渴望摆脱现状,投入涩度的怀抱,但她知道,这并不容易。
不谈世俗的眼光,单说年龄差距,实在不相配!
自己已二十七八,对方却年轻十多岁。
老夫少妻尚可接受,但若女方过老,便难以说服众人。
于丽深思后,坚决表示:“我不会离婚,也不可能公开嫁给你。”
“咱俩年龄摆在那,我跟你,我倒无所谓,多年无子,已习惯流言蜚语。”
“但我不愿你受背后议论。”
“尽管不能公开与你在一起,我也不会让别人碰我。”
“哪怕闫解成知晓夫妻之事,我也不会再让他碰我。”
于丽如此决定,源于涩度昨日给予的巨大震撼。
一次接触,便让她对涩度死心塌地。
原因已述,不再赘言。
于丽在闫家生活压抑,不幸福,涩度成了她情绪的宣泄口。
闸门一开,便无法收拾。
于丽对涩度彻底倾心。
涩度对于丽的话毫不怀疑,他对自己的手段有信心。
闫解成只剩一肾,即便知晓世事,也无能为力。
涩度轻抚于丽秀发,温柔道:“我尊重你,不想离婚就先这样吧。”
“我最近下乡,无暇顾及你。”
“留在闫家,至少安稳。”
闻涩度下乡,于丽泪光闪烁。
以往贾家行为,她虽不满,但同住一院,不便多言。
如今涩度是她男人,再看贾家行为,她气愤不已。
“贾家何许人也?如此欺负人!”
“大爷家也偏向贾家,不是善茬!”
“平日道貌岸然,见之便恶心!”
他们在你身上做得太过火了,竟然让你替代棒梗去下乡,这种行为简直就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