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对于那些评论,笑了笑。
如果他们知道,他们所谓的女神,从小的成绩就是偷的,最喜欢抢她的一切,还很恶毒到谋杀,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
反正也不着急,慢慢,他们就什么都会知道了。
不出所料,她的电话又被打爆了,但是她依旧没有关机,也没有接任何一个电话。
她在温家,但时家和段序修根本不敢来温家要人。
一想到段序修那个懦夫有多暴跳如雷,她就觉得好笑。
这只是开始,不让段序修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她绝对不会罢休。
只不过,时初没有想到,第一个来温家找她的,会是傅老爷子。
“爷爷。”
时初见到他,头压得低低的,声音小小的,根本不敢看他。
她是有愧于他的。
毕竟,时月根本没说错,那个孩子确实不是段序修的。
傅老爷子没有进门,朝着时初挥了挥手:“初初,过来。”
时初没敢动,站在那,咬着唇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怎么了?怕爷爷害你?”
“不是。”
时初连忙摇头:“我……”
她现在所做的事,也伤害了傅家的利益,她不知道老爷子会怎么处理,心里没有底气。
“傅老爷子,您不能带时初走。”
温雪听到动静立马跑了出来,拦在了时初面前:“我知道时初现在还算是你们傅家的孙媳妇,但事情成了现在这样,时初出去不太安全,我答应过要保护她的。”
时月污蔑时初买凶杀人的事,虽然暂时被温野压了下来,但终究是一个雷点。
如果傅老爷子站在了他们那边,把时初交给了时家,或者是扔到了一个什么地方,被绑架,被伤害,那她岂不是等同于违背了承诺?
更何况,她还想将一个完好无损的时初交还给傅斯礼,她不想再被阿礼讨厌。
傅老爷子如鹰的眸子大量过眼前这个小姑娘,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见这个姑娘。
以前大多都是一些打听来的消息,说她怎么野,怎么样不好,上一次又因为流产的事,将她关进了看守所。
如今却看到这个姑娘这样江湖义气,傅老爷子不疾不徐:“我是她外婆的朋友,不会伤害她。”
但显然这并不能说服温雪。
温雪摇摇头:“傅老爷子,我不能赌,如果时初出了事,我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但这一次,不等傅老爷子,时初走到温雪面前:“没事的,爷爷不会伤害我的,毕竟有些事,我也应该和爷爷说清楚,你等我回来吃饭,好么?”
听到这话,温雪这才点头:“好。”
她从身上摘下来一个手链带在时初的手腕上:“这个手链有定位,还有一个按键,如果遇到危险按一下,我哥哥就会知道,一定会去救你。”
时初愣了一下,抬头看着这个女孩,心里暖暖的:“谢谢。”
上车后,傅老爷子笑道:“你的眼光确实不错,这个姑娘是可以。”
时初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所以:“爷爷,您找我,是不是想问孩子的事。”
老爷子转头看向她:“我只是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一路无言,等到了地方,时初还是不接。
这是一片山顶,不过不是那种森林的山顶,而是一片草原,远处还有一些梅花鹿,看上去就和童话世界一样。
在山顶有一座欧式建筑,不太大,差不多教堂那么大,周边还种满了花草和菜,几只小猫在那里扑蝴蝶,这里和山脚下的那些尔虞我诈,就好像两个世界。
“爷爷,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老爷子扶着拐杖站在那:“初初,还记得爷爷之前和你的约定么?”
“记得。”
帮他盯着傅家的人,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要告诉他。
但她食言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时初掰着手指头,没有说话。
“不信任我?”
时初想了想,还是点头:“嗯,爷爷,我不知道您对我的疼爱有几分是真的,也不清楚外婆和您到底有什么关系,爷爷,我很不安,我要告诉您的那些事,我不知道您会相信几分,又会不会为了傅家的颜面,而选择站在我的对立面,我太害怕了。”
“我的亲生父母,亲哥哥,亲妹妹,长达二十几年的时间里,将我当仇人,一次又一次地重伤我,睡在我边上两年的丈夫原来一直在演戏,那个我以为死了的男人,为他守着丧,可五年后他却又活了。”
时初苦笑:“爷爷,我知道这话会伤到您,但您既然想要我开诚布公,我也不想再隐瞒了,因为这些遭遇,我确实不敢赌,我害怕您也会抛弃我。”
傅老爷子听着,苍老的手用力抓着拐杖,手背苍老的皮下青筋暴起,显然是生气了。
时初看着荒郊野外,也忽然有些害怕,咬了咬唇:“爷爷?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
傅老爷子良久转头看向她:“初初,不是你的错。”
他对时初不了解,所以在时初拿出信物之后,也派人去查过时初的事。
虽然并不完全全面,但他也知道时家对时初是不好的,加上上一次时初莫名失踪,和最近这些事,他多多少少也是能猜到一些什么的。
“你发到网上的视频,我都有看过,别墅那段,你是不是裁剪了?”
时初有些意外,姜不愧是老的辣,居然这么敏锐地就发现了问题。
“时月的背后除了时家还有别人?”
时初点点头:“嗯。”
“上一次失踪,是被时家关起来了?”
“嗯。”
“孩子不是序修的?”
“嗯。”
“是谁的?”
时初摇头:“我不知道,段序修给我下药把我卖了。”
这话她说得很轻巧,却好像一根刺扎进老爷子的心口。
到底是遭遇了什么,才会让她如此平静地说出这样的遭遇。
他竟然全然不知。
“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时初想了想:“爷爷,段序修是一个心思不正的人,他的世界只有时月一个人,除此之外都是空无。”
“我不想去申讨太多,只想离婚,我很久以前就提过了,只是段序修不肯,他想把我锁在身边,折断双翼,好避免我出去抢时月的饭碗。”
时初顿了顿,说道:“爷爷,我想离婚,您能帮帮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