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这问题冒昧吗

孟锦梨眯了眯眼,被外人这样说,谁都不乐意。

更何况,赵秀娥没问清楚情况就直接给她扣帽子,她也是有脾气的。

“你家是住村落里,不是住海边,我跟谁接触,家里请谁来,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孟锦梨没有解释,她冷下脸来,对着赵秀娥直接下了逐客令。

“我们家不欢迎你,出去!”

赵秀娥气的倒吸一口凉气,她自觉好心当了驴肝肺,哪里肯走?

“你做了不要脸的事,还不让我说?我不走,我今天一定让你知道知道……”

“知道什么?谁不要脸?!”孟锦梨猛地站起身,这话太难听。

“我行的端做得正,谁再乱叫舌头根,我就去官府告!你们觉得我不是好人,就让官府抓了我去!”

赵秀娥从没见过孟锦梨如此,她一时有些懵。

原本一肚子指责教说的话,此刻竟是一个字都讲不出来了。

看着孟锦梨油盐不进的样子,赵秀娥又气又急。

“你知不知道,外面怎么说你?你说你行的端,那这男人是干啥的?”

楚亦行见不得自己的救命恩人吃瘪受气,也在刚刚就放下筷子,大方地站起来。

此刻被问到,他也没有隐瞒,直白道:“孟夫人救了我的命,我们如今是朋友。”

“救命?”赵秀娥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状况,如果真相如此,人家孟锦梨着实被冤枉了。

她的态度软了不少,但一想到村里的传言,还是想要问问清楚。

“行,就算是救了命,你一个男子,住在他们孤儿寡母家,外人咋看?”

“还有,孟锦梨,你自己解释解释,昨儿你带回来一个男子,今儿带回来一个男子,都是你救了命?”

“就算我信你,村里的人也不能信你呀。”

赵秀娥说了一通话,语气里竟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关切感。

楚亦行在她说话时候,脸色忽明忽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孟锦梨依旧是之前冷漠的表情,“我做事不需要别人指指点点,他们如何说,我管不住,也轮不到我去管。”

“至于解释,没必要。”

她走上前,将门打开,再次逐客,“时间不早了,我们吃过饭要休息,你请回!”

赵秀娥一口气憋肚子里,“行,算是我多事!”

她气冲冲走出去几步,在院子里又忽然停顿脚步,回头扬声,“我们村子容不下你们,趁早搬走,就没人来管闲事了!”

这是要赶走孟锦梨的意思了。

原本江大就不是本村人,是五年前带着两个孩子逃荒到此,就那开始,落户在了这个村子。

如今江大死了,孟锦梨跟两个孩子能否继续在这,里正确实是有话语权的。

只是没想到,赵秀娥会说出来。

孟锦梨也气的不轻,好好一顿饭被搅扰,她没有再拿起筷子,气呼呼坐回位子,想说些什么,又觉得没必要。

还是楚亦行率先开口,“是我考虑不周,外男留这里,确实不妥当。”

“钱的事,我可以写一个欠条,按手印,我一定不会赖账。”

说到这,楚亦行又有些担忧。

这孤儿寡母的被赶出村子,以后怎么生活?

他留下的话,还能帮着处理一些突发问题。再者,也方便他去处理自己的事。

“那个,不过你不想走的话,我也可以帮忙,你们里正说了算,官府那边说了更算数。”

孟锦梨瞥他一眼,“不用那么麻烦,他们要去读书,搬走也是好事。”

只是,搬出去的话,多了一笔租金。

虽说手里有了些银钱傍身,但孟锦梨是个没安全感的人。

尤其是现在还没有稳定性的收入。

她当初计划,先送孩子们去私塾,自己住在村子里,白天进城瞧瞧,找找赚钱路子跟机遇,夜里回来。

如今看来,计划要变一变了。

“那明日,我陪你一起进城看房子。”楚亦行主动道。

孟锦梨“嗯”了一声,倒是没拒绝。

晚饭没吃多少,她心情不佳,随便烧了些热水,简单泡了泡脚便跟江和乐回了房间。

江和乐第一次跟孟锦梨一起休息,显得格外紧张。

她生怕自己挤着孟锦梨,遭人烦,便努力靠墙躺着,一动不动。

孟锦梨察觉到身边小团子的“僵硬”,主动将人抱住,“不许踹被子,睡觉。”

江和乐愣怔一下,紧跟着小声道:“娘亲,我会乖乖的,不踹被子。”

没有等到孟锦梨回应,倒是听见了均匀呼吸声。

这一夜,孟锦梨梦到自己回了现代,重新过上了纸醉金迷的潇洒生活。

然而,鸡鸣声打破了她的美梦。

再睁眼,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孟锦梨察觉身边没了人,倒是有欢笑声从院子里,透过屋门缝隙传进来。

“好,好,太厉害了楚叔叔!”

“楚叔叔,你武功真好。”

是两小只的声音。

孟锦梨顿了顿,隐约还听见有什么东西快速破空的声音。

她好奇心起,穿戴好衣服,刚推门就看见楚亦行拿着一根长树枝在院子里武动。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哪怕手里只是根树枝,依旧影响不到他周身的贵族气质。

孟锦梨嘴角含起笑意,就知道猜对了,这男人的功夫不差。

留着他,哪里是单纯的为了银钱?

外面请个教功夫的师父,价钱不是一般的高。

如果这楚亦行能把这俩孩子收做徒弟,不光身份有了,能力也有了。

想到这,孟锦梨尽量压了压嘴角,上前两步,眼神里满是对楚亦行的“仰慕”。

似乎是因为孟锦梨的目光太过于明显灼热,楚亦行收了动作,帅气转身,刚好迎上孟锦梨那敬服的眸光。

“好,太好了,你的功夫那么高,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这么舞刀弄枪的。”

孟锦梨无比真诚的语气,让楚亦行有些意外,又有些被认可的惊喜。

他谦虚道:“只是随便练练,没有带趁手的兵器,刚刚看到树枝,一时手痒。”

“嗯嗯,你练武多久了?这问题冒昧吗?”孟锦梨温声细语。

楚亦行觉得好像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便认真道:“从小习武,三岁开始,便跟我师父站桩。”

“那你一定会看骨相吧,就是听说练武之前,很多师父都会先看看弟子的骨相,确定下是不是练武的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