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折辱
◎“孤淮凛!你当真翅膀硬了!”◎
雷鸣般的怒响震得几个侍女手一抖,只见一身着月白锦袍的俊美男子面含冰霜立在门前。
那双深幽的眸似有滔天的寒意和怒火,常嬷嬷心一哆嗦,连转过身去寻了寻太后的脸色。
怕什么?她可是太后的人。
可布满褶皱的浑浊枯眼眨了眨,常嬷嬷也是难以抑制的心惊和发毛,只求太后能护住她便好。
孤淮凛自刚回来,便是听说了依依被带走之事,然无论怎怒斥那些下人为何不阻拦都已无用,他竭力赶了过来。
却仍是让他置于心尖上,用心呵护着的瓷娃娃受尽了委屈。
娇弱的她此刻被几个人高马大的侍女狠狠摁着,扒着她的衣裳,小丫头全身上下只留下一件肚兜和一条短到极致的亵裤,而那挂于颈上的红丝绳也被扯断。
大片大片的冰霜雪肌尽数展于人前,小丫头柔弱又无助的紧紧攥住一角死死作为最后的防线。
止不住的怒火自肺腑中蔓延开来,孤淮凛冷冽到极致的寒眸掠了那面色略显惊慌的明显太后一眼,随即连冲上前,解下自己的外衫披在少女身上。
“依依,我来晚了。”
说罢,便裹着小小一团的娇人儿,小心翼翼得拥进了怀间。
沈忱等人在男子进入片刻之后也后脚跟了进来,他微微擡手,一众侍卫应势而动将方才动手的几个侍女纷纷押了下去。
“淮凛,你这是要什么?!”
这一变故,明贤太后闷声质问,她也算是当朝太后,更是此人的亲姑母,他竟带兵刃相见!
然对太后这番质问,满身怒气的男子并未置理,只垂着首柔慰着怀中的小姑娘。
堂堂太史竟这般如珍似宝的对待一丫鬟,当真是荒谬!
明贤太后再难看下去,紧蹙着眉颤抖着呼吸偏向一边。
已是濒临绝望的柳依依在瞧见男子的那一刻,抑制了许久的泪和委屈终是决堤,一股脑涌上来,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下来,顺着粉腻的面颊一路留下清透的印记。
“呜,公子……我好怕,”
少女哭出了声,紧紧依贴着那令人心安的炽热胸膛。
“凛哥哥……”
小丫头甜甜糯糯的抽噎着,令人怜惜的不像话,孤淮凛只觉得心都在疼,他擡起手,柔柔抚着少女的软背,一边擦拭着人儿的泪,这才知道小丫头莹彻的芙蓉面也是微肿。
微凉的指尖微触了触,待微微撩开自己掩住的外衫,里内白腻羊脂玉上被搓磨上的红痕也是惹眼极了。
登时,男子眸中浮现沉沉无法遏制的怒火和阴戾。
“乖,别怕,我来了。”
再度擡眼时,常嬷嬷被男子那眸里的寒气和狠戾骇得连退几步,忙寻了太后的方向,移步站至身后,颤颤道:“孤、孤大人这是作甚?处置这狐媚主心的丫鬟,太后也是为了大人您好。”
孤淮凛将人摁进了怀里,不让其看见自己这副阴戾逼人的模样,他勾了勾唇线,冷冷道:“太后娘娘,您方一回京不分青红皂白便折辱我身边人,如此对待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当真是荒谬至极!”
话音刚落,已是颤栗不已的常嬷嬷怯怯敛下了眸,明贤太后视线自其脸上划过,落到布满阴翳的男子的身上,
“淮凛啊,她的身份……”
然不给太后说下去的机会,孤淮凛继续道:“太后您此次登门,想必是抱着惩处重罚、以儆效尤的心思。”
父亲虽予两人定下婚事时,并无旁人知晓,可不日前他才在圣上面前亲口承认,太后虽这些年远居山寺,可在宫中安下了眼线如此消息她不可能不知道。
既知晓,还要对付他的依依,无非便是她看重依依的身份,并非出自高门,身后也无助他的权势,可他并不想将这肮脏的算计用在他的依依身上。
“太后,晚辈作为您的侄儿,当唤您一声姑母,”
姑母?深深埋在男子怀间的柳依依听闻着称呼也是不免一惊,太后竟是孤老太公的姊妹!
怪不得起初太后愿助公子救她从诏狱里出来,今日二话不说来了府上惩治她,那些小人虽是劝阻也不敢怠慢强拦。
原来,竟是还有这般关系在。
只闻头顶落下的嗓音冷冽浸寒,毫无一丝温度,“今日既已如此,我们便将话说个明白。我此生只愿娶依依一人,您所担忧的,侄儿自是早已想过,可侄儿唯爱依依一人,此生唯一明媒正娶的妻也只能是她!等过了门,依依也是得跟着侄儿唤您一声姑母的。”
“你!”明贤太后已是被气得有些结舌,张着嘴说不出半个字。
同样惊诧还有其怀中被呵护得极好的少女,柳依依微擡起头来,映入眼帘的却只有男子那精雕细琢的下颌。
爱她……明媒正娶的妻……
偌大的殿内暗香氤氲,屋外的阳光正好,男子清冽的嗓音继续落下,“虽一个月期限早已大过,但父亲身死的真相,兰台的真相定会昭告天下的那天,而如今已微微有了进展,太后不必忧心。”
“然今日之事,定是要有个说法的,”孤淮凛眯了眯冷眸。
渗人的寒光落在身上,常嬷嬷更是骇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您这边这位嬷嬷既年事已高,体罚应是受不得了。”
话音刚落,常嬷嬷歇了口气,岂料下一刻男子的一字一句更是令她掉入十八层地狱般。
他说:“不如便也脱光了在寒舍走上一圈,让人看看这老嬷嬷是何等威风?”
视线一转,孤淮凛眸光落到方才几个动手的侍女身上,“这几个姑娘也是应当一起的。”
“然孤某并未心狠手辣无情无义之人,如此折辱之举,于女儿家而言太过残忍屈辱,如是,在下会将府内之人尽数屏退之后再度施行的。”
“如此,太后娘娘,意下如何?”
男子面上已恢复了平静端方的模样,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波澜不惊,可说出来的话却是淬了剧毒般阴险毒辣。
太后瞳孔一缩,戴着精致鎏金护甲的指有些微颤,这常嬷嬷跟了她几十年,连着这几个侍女也是精心培育,怎能受此等大辱?
“孤大人!”明贤太后瞪大了眼。
“姑母,折辱我未婚妻一事,谅您是侄儿长辈,侄儿定不能迁怒与您,然几个下人,”
“以下犯上,胆大包天,如此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实为上举,侄儿望太后下令,以儆效尤!”
“孤淮凛!你当真翅膀硬了!”
她从未想过,一向温和谦儒的侄儿竟是会为了一女子做到这般,更是为了她不惜顶撞她!
“无法无天!欺人太甚!”
明贤太后气煞极了,连着太阳xue都突突的疼。
可稍稍冷静下来,今日这场闹剧,无论怎么说,都算她这做太后的纵容手底下人折辱朝堂重臣之人,往大了些说,更是当众折辱其府上家眷。
纵使她身为太后,尊贵无限,然大邺自古以来礼仪法制,以理服人。
今日纵容默认手下之人折辱孤家未婚妻之事,也确为她失了妥当,淮凛将最终抉择权留给她,也是顾忌了她作为太后的最后一丝颜面。
已年过百半的女人深吸了口气,满是疲惫与无力,“孤大人此举尚可,便按照孤大人所说的吧。”
最后的审判终是落下,适才还盛气凌人的嬷嬷和几个侍女忙是哭丧着脸,苦苦哀求。
“太后啊,老奴跟你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如此大辱,我一把年纪了还怎么活啊?”
半百的老人哭声艾艾,凄厉无比,纵使无人看见这狼狈屈辱的一面,可仍是大白天,这让她如何自处啊?
太后有些于心不忍,可眼下再无他法,只得扯掉了那攥住自己裙摆的手。
“动手!”
一声令下,精兵良卫立即动起手来。
“太后!太后啊!您让我一把骨头怎么活啊……”
场面太过凌乱,孤淮凛担忧怀中的瓷娃娃受怕,方一低下头时,便是瞧见人儿睁着一双泛着湿意的眸中呆愣愣的瞧着他,往细了看,其中还有些怯惧。
孤淮凛微一心惊,莫不是自己方才那模样吓到她了?
“依依……”孤淮凛方撚出一声,便是闻娇娇糯糯的小姑娘软软倚着他道:“凛哥哥,要不,”
“换个方式吧。”
方才她们虽盛气凌人,使了劲儿的想折辱她,可最终除了穿着不整被人脱着走了一遭再和几个人“打了一架”,她也算没有受到过大的伤害。
脱尽了衣裳大白天的在兰台走一圈,纵使没有人看见,也却为有些……
凝着少女的盈盈眼眸,孤淮凛轻道了声,“好,就听依依的。”
……
最后的最后,几人被罚穿着亵衣跪在主厅几个时辰自省。
而被几人扒的只剩一件肚兜和短亵裤的少女被俊拔纤长的男子一路抱回了青云居。
跟在其后的兰台侍从们看着主子雷厉风行的步子,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今日没护住姑娘,也是她们失职,可太后的威压和身份,他们着实不好办啊!
孤淮凛倒是无暇他顾,只小心翼翼抱着怀中的娇娃娃回了寝殿,将人放在塌上时,才瞧见那被褥都是在挣扎之迹一半被扯到了地上。
他还是罚太轻了!
孤淮凛深吸了口气,抑住面上的阴翳,擡起手欲掀开盖在少女身上的白衫。
然小丫头却是攥得紧实,那张脸儿也是红的厉害,不肯松手。
“乖依依,让我看看有没有伤。”孤淮凛温声说着,骨节分明的大掌一边握住了少女柔软的手儿。
“唔不,里面,里面……”
“我是你未来的夫婿,别怕。”孤淮凛自然知晓少女赧的是何事,若是松了手,这花儿应当是尽数绽放了。
听男子这么一说,柳依依有些说不上来的情愫,攥紧衣衫的手也软了几分,便紧咬着唇任由男子所为了。
白衫褪下,内里不堪其折的布缕没了支撑,登时滑落了一大片。
泠泠日光映射入内,照在少女身上,愈显粉雕细琢,泛着粉的雪腻清透莹彻。
只比世间所有春华秋月还要惊煞惹眼的琉璃美人玉即在眼前绽放,饶是做好了准备的男子也是不免微一怔愣。
他滚了滚喉结,仔细瞧着这花儿之上可被留下了何痕迹。
少女羞赧的厉害,这炙热的深幽目光落在身上,似凶猛的狼一般贪婪的毫不掩饰的打量着柔弱的小羊羔。
柳依依别过脸去,尽量不看他,然男子那燥热的大掌擒住自己手儿的力道是愈来愈大。
柳依依一闭眼,掀起被褥往里头缩去。
“依依,别躲,我想同你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