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六-he
哥哥这个称谓是年少时她不‘懂事’,可如今,他们两人都已经长大了。
柳依依垂着眸,浓长的羽睫遮住了眸光流转的眼儿,在孤淮凛看来竟是有些娇俏和柔美。
可如今,竟是连叫他一声都不愿叫了。
他道,“不必多礼。”
男子清润若流水击玉石翡翠的悦耳嗓音传来,柳依依擡起了头。
他的声音也变了。
但却是变得好听极了。
当日夜晚,孤淮凛宿在了兰台,可他却是做了一个极其旖/旎的梦。
仍是今日的场景,可不同的是,只有他和小丫头两人。
小少女盈着袅袅婷婷的细柳,瞧见他后,微一娇羞的垂眸,清丽娇靥弥上淡淡的粉绯。
虽是羞怯,可那双脉脉春水的眼眸他没有看错。
而后,小少女娇滴滴唤了声,“凛哥哥。”
“……嗯。”
他无端喉头有些涩烫,而后小丫头已欺近身来勾着他的袖袍晃了晃,又央着要他抱。
他心一漾,竟是将一碰就碎的瓷娃娃抱进了怀里。
淡凝的香气馥郁,将他整个人围绕,怀中香香软软的人儿竟是大胆的踮起脚尖,圈着他的颈脖往下拉,贴上了嘴唇。
“凛哥哥,我好想你啊。”
娇软的嗓音漾得他心尖发痒,竟是失了理智。
他伸出微颤的手,托着小丫头的玉颈,而后俯身狠狠吻住了她的唇瓣。
撚转噬取。
迫使小丫头溢出似小猫儿一般的嘤咛……
翌日起时,孤淮凛是在一片潮湿热意中醒来的。
一向清透冷冽的眸竟是变得晦暗不明的幽深,他擡臂掩住了自己的眼。
不知过了多久,粗重的呼吸总算平缓了下来。
多年前的夜晚,雷雨滚滚,尚不知为何物又代表何种意义的他第一次做了这样的梦,而当年梦中的人,他尤记的清楚,便是那纯真懵懂的小丫头。
惊恐又痛恨自己无耻的他,仓皇失措逃离去了书院。
时隔多年,他自诩已是饱读理策经伦,通晓古今之计策,对人或是其他皆称得上坦坦荡荡,清正克礼。遇到刺客或是挑事之人时,也算得上手段果决狠辣。
而如今,竟又是这般如地沟里的老鼠般肮脏,甚至对此再简单不过之事优柔寡断……
他再一次仓惶离了家,可再次回来,便是天翻地覆的兰台,背刺身亡的父亲……
简单为父亲验过尸见了最后一面后,他去诏狱见了遇害现场唯一存活的她。
去见她的路上,他想了许多。
她的身份来历不明,是父亲当年好心将她捡回了家,虽以贴身侍女的身份留在父亲身边,可却待她尤如亲出。
她没有理由帮着外人害父亲。
可若是没有内外勾结,那些黑鼠,酸,还有杀父亲的刺客如何安全逃离?没有她这个内应又如何在重重戒备之下行如此之事?
而后,他见到了蜷在角落里奄奄一息的她,那一刻竟是心也跟着跳了一分。
可她看向自己的眼里,陌生、疏离,甚至是恐惧。
她唤了他一声冰冰冷冷的“公子”。
这般的反应,究竟是带着背叛的愧疚,还是……她忘了他?
后来,他得以确信她绝非背叛父亲之人,但也是真正的忘了所有的一切。
也包括他。
或许他该是还她自由,可埋藏心底深处的一点私心,他又将小丫头留在了兰台,做他的贴身侍女。
历经种种,及笄之华的小丫头生长的愈发娉婷袅娜,两年前便勾得他失魂落魄的如今便是足以引得人俯首称臣。
一眸春水,千娇百媚。
渐渐,自己那颗意乱情迷的心是荒唐的愈发难以收拾。
起初并不喜她唤自己的那声“公子”,后来听了亦是撩拂媚心。
每一次见到她,他都想听那娇嫩潋滟的唇瓣中娇滴滴唤出一声他的名讳,又或是……
夫君。
得到这个答案,仿一切都得到了释然,他寻到了困扰他蚕噬他多年的答案。
他想让小丫头唤他夫君。
永远将小丫头抱在怀里,抱在怀里抵足而眠于当年她想宿着的那张榻上。
然,光是抱,自然是远远不够的。
他还要亲她,狠狠的亲,最后再做一些世间最是亲密又最为可怕的事情。
让娇滴滴的小丫头染上自己的味道,让她永远也离不开自己。
后来,上天垂怜,他如愿求娶了置在心尖上的无上至宝。
大婚当夜,小丫头美得不像话,也乖乖软软的不像话。
似回到了无数个春景华梦的场景,流转春辉的眼儿脉脉看着他,软软唤他。
那次的他,有些急不可耐,连着三天未舍得让娘子离开他怀抱一丝一毫。
乖乖软软的小姑娘趴在他怀里朦朦着唤他,“夫君,想睡觉了。”
这几日娇花滋润多了,小姑娘眉眼间流转的尽是媚意。
他本是轻抚着人的玉骨哄着娘子入睡,竟又是渐渐生了别的心思。
白腻无暇的颈已尽是红痕,尽是他留下的痕迹,深深浅浅,一层盖着一层。
往下些,更是骇人的厉害。
他喉间微涩,又吻向了小娘子的唇瓣,一边亲着,一边跟她说,他会永远爱她,永远宠她。
便如大婚前几日他绣的那凤凰苏腰带的寓意一般。
恩爱两不疑,白首不分离。
又是一年盛夏,碧水微漾的一池间,莲荷开的正旺,密密麻麻,淡淡粉嫩的花儿清洁高雅。
孤淮凛才将下朝回来,却见那尤嗜睡的小娘子已经醒了,立在前往寝殿的必经之路等他。
已颓去些稚涩的娇俏少女提着盈盈潋滟的裙摆朝他跑来,脆生生唤着,“夫君。”
如斯之景,惹得身后的沈忱迅疾垂下了眸,“公子,您和夫人感情真好。”
不像他那夫人,爱凶他罚他。
虽是埋怨,可沈忱却是没忍住一笑,“公子,卑职告退。”
晨时的空气清新,其中掺杂着莲荷的淡香更是怡人。
然最是惹得他心乱的是,他那小娘子。
孤淮凛眉眼间含着笑,跑过去将人儿一把迎进了怀里。
“夫君。”
柳依依又甜甜唤了一声,“你可算回来了。”
孤淮凛没忍住啄了一口少女的冰肌莹腻,大掌紧紧盈着人贴近自己,“怎么了娘子,才离开夫君这一会儿,便想夫君了吗?”
少女娇靥含着粉绯,“我就是想夫君了。”
“那夫君想我吗?”
孤淮凛以亲吻告诉了少女答案,摁着袅袅细柳狠狠亲着人的唇瓣。
又深入其中,阭着软糯的小软舌,汲取着甜蜜的芳息。
“夫君~”
少女娇嗔一声,孤淮凛沉着眸放开了些许,小姑娘若花瓣的嫩唇已是潋滟生光。
“夫君,你先别亲了。”少女说着,细白的指挠着男子的下颌。
“夫君,我想要一朵莲花,你帮我去采好不好?”
话说完,孤淮凛有些不高兴了,他这小娘子破天荒起这么早不是因为想他,而是一朵莲花。
“唔夫君,帮帮我嘛。”柳依依踮起脚尖亲了一下男子的喉结,果然下一瞬,听到细若未闻的吸气声。
她狡黠一笑,又啄了一口男子的唇瓣,“好不好嘛?夫君,凛哥哥,你对我最好了。”
孤淮凛自是经不得小姑娘这般软软的央求和魅惑。
他托着小姑娘的颈贴近几分,“乖宝,乖一些,把嘴张开。”
“让夫君再亲亲。”
柳依依一笑,主动覆了上去,张开唇瓣主动将小软舌伸进了孤淮凛的口中。
男子眸一深,加深了这个吻。
待将迷蒙腿软的小姑娘抱至水榭的案几上时,柳依依才从混沌中回过神来。
然自己已是羊入虎口了,粉色裙衫潋滟四散,上好的丝质若蝉翼般逶迤。
“唔大坏蛋!”
孤淮凛自百忙中擡起头来,哄道:“乖,夫君待会为乖乖娘子采莲花。”
青云居本就没人,这处水榭此刻密闭,更无人来此。
“唔。”
必不可少的酸楚还是让她好难受,她趴在男子肩头。
孤淮凛心疼的亲阭着少女的粉颊,“这么久了还是这么娇。”
他养的娇娇小娘子当真是太娇了,吃多一些便闹着吃不下了。
“还不是怪你……”少女红着眼咬了一口眼前的颈脖,“天赋异禀。”
孤淮凛将人放了下去,捏住白嫩小巧的足尖咬了一口。
风吹拂柳,大片大片的荷叶之上的晶透露珠循风的方向摆动,而亭亭玉立的荷娇抚着清风,矗立中直的春荆抵噙着正待放的娇嫩花苞。
而翠绿荷叶丛中,已盛开的娇花盈盈欲滴,粉粉嫩嫩,娇妩又清雅。
孤淮凛盈着人的细柳站在了窗头,自身后欺近身抱着小姑娘。
“乖娘子待会想要哪一朵?”
柳依依红着眼此刻不想说话,可偏偏身后的野兽偏要她说出来。
大掌撚着面颊偏过了头,他亲着她,“乖,娘子好好看看,想要哪一朵?”
“这荷花太多了,娘子要多些时间好好选选。”
“……”柳依依是无力气说话的,但她大抵是明白落入虎口,不被人生吃了才怪。
直至日上三竿,小姑娘总算捧着好几多娇娇嫩嫩的荷花,可却是全身无力被人抱在怀里往寝殿而去。
她媚眼如丝,身上尽是粉绯,微一擡眼间皆是隐隐的勾人。
然一席红袍官服的男子双眸却仍是清明。
柳依依蹭了蹭,明明方才卖力的不是她。
待将小姑娘抱上榻间,少女已有些困得朦胧了。
她下意识勾着孤淮凛的小指,撒娇道。
“要夫君抱着睡。”
男子眉眼间尽是宠溺的笑,“好,夫君先将荷花置好,就来抱着我的小娘子。”
白瓷颈瓶里的荷,洁白如玉,娇嫩粉腻,甚是耀眼。
怪不得娘子喜欢。
可方才水榭里,明明见识了世间最美最招展的荷……
孤淮凛心一漾,褪去官袍,往榻上而去。
待落入熟悉的怀抱,被人紧紧抱着,柳依依埋得更深。
“夫君,我以后不要荷花了。”
孤淮凛唇角微勾,虽知道答案,也没忍住问道:“那娘子以后要不要夫君?”
“要,要夫君。”
得到满意的答案,孤淮凛笑得餍足,轻轻俯身吻在少女披散的乌发上。
“乖宝,睡吧,夫君抱着你睡。”
然不过稍稍,迷蒙的小姑娘竟是支起了头,道:“那夫君下次别那么凶好不好?”
孤淮凛柔柔抚着少女的玉颈,他知道娘子说的这个凶,是指别的。
“好。”
得到回复,小姑娘总算安心睡下了,可正是要醒的前一刻。
她那骇人的夫君竟又开始闹她,亲她。
她还听到了他一直浓情旎旎的唤她娘子……
被老太史公催眠过的记忆她早已想了起来,想起了年少时自己无意听到的书房内的谈话——
她和孤淮凛的娃娃亲。
那夜她辗转反侧,不知为何,后来竟对自己这“未婚夫”黏腻了一段时间……
她亦是想起了在诡市那次,孤淮凛对她的催眠。
这个大坏蛋,狠狠欺负了自己,竟又用催眠让自己忘得干干净净。
成婚后,便是袒露野兽的本质,尤为骇人。
罢了,他这么宠她,这么爱她,以后自己在那方面还是多体谅体谅他吧。
如是想道,柳依依张开了唇瓣,任由男子钻入檀口索取。
孤淮凛眼一沉,擒着玉稠藕膝抵上心口,又欺近身。
轻纱入云入水漾荡。
湮没烟海时,柳依依唤了一声,“孤淮凛。”
男子稍顿,慢慢阭掉了少女眼睑的珍珠,沉声问,“怎么了?乖宝。”
“我爱你。”
孤淮凛一僵,竟是不甚全交了。
他死死抱着小姑娘,似要将人揉进身体里去,“我也爱你。”
如那大邺的古老的传言一般,新郎绣以腰带于新妇,便是生生世世的盟誓。
生生世世都能遇见。
生生世世皆是夫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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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依和孤淮凛的故事还在继续,屏幕外的宝子们故事也会更加精彩!祝宝子们天天开心,万事顺遂!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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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色倾东宫》
殷姝被哥哥接进东厂做了一个“小太监”,尽享荣华富贵。后提督哥哥遇袭生死未卜,殷姝被赶鸭子上架,穿上飞鱼服,继承了他的“衣钵”。
朝野群狼环伺,小督主捂了捂自己的马甲,决定和看起来温润谦和的病弱太子抱团取暖。
一朝暗算,这下天翻了。
醒来病美人倚在身侧,眸里含着笑,可却冷得很。
“孤从未想过爱卿竟是女儿身,而且竟还如此,胆大包天。”
殷姝五雷轰顶,白着脸磕巴:“你……你不要怨恨我,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
恰逢宫变,殷姝正收拾东西逃命时,却撞见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太子执着利剑,大开杀戒……
男子穿过俯首称臣的精兵良将,一步一步朝她走来,“殷督主这是想去哪儿?
翌日新帝登基,盘踞王朝数载的煊赫之奸宦冰消覆灭,大快人心。
然无人知晓,那曾经的东厂小提督竟被新帝幽禁在金殿!
白日里殷姝提着脑袋好生伺候,夜深人静时又眸光忿忿,咬牙切齿。
见此,笑得近乎妖孽的男子轻轻拭去她眼角的珍珠,将人抱得更紧。
“小督主是想说太爱孤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