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连着肺腑一处发起痒来,险些由了他逗弄;好容易把持住,因说道:“陛下可也一并入湢濯洗么?”
刘禅知他抵受不起,更存了几分心思,乃笑道:“卿既喜洁,又不愿使仆婢窥卿形貌,莫如吾与卿共浴,亲为卿擦洗。”遂屏了里外侍从,只吩咐其候在院中看桃李抽枝,无口谕不得入内。孙权远远望见那几人退至中门,心下欢畅,脚步一浮,不防软倒在地,因咬牙道:“臣半年未就弓兵,无意委顿至此!”
刘禅方伸手去扶,但见他青丝散乱,衣带半宽,遂情动不能自持,竟欲将这孙权环抱就浴。但一来孙权体态长壮,又较先前发胖许多,单以刘禅气力未必能济;二来帝王横抱男妃入室,实不成体统,只得打消此念,轻将孙权揽起,笑说:“大昭仪可慢些动作。”
孙权即回嘴道:“待会陛下与臣妾相戏时候,也需得慢些才好!”他言语露骨,刘禅禁不住面上一红,便携了孙权共就汤池。其时宫里水运管渠皆由太后设计,都中多温泉,乃使人掘鱼凫国泉眼,铺暗道引入内宫,以供平时沐浴之需。刘禅乃命官人先拨去外头机栝,将滚水放至半满,又启宫中水井支渠注进凉水稍作中和,不多时室内便雾气蒸腾,真个身置蓬莱仙境也似。
刘禅因俯了身去莲池中舀那温水,一面笑道:“朕谅卿体丰怯热,遂使他们多放些井水,仲谋且来试试合意不合意。”
孙权意兴上头,更与刘禅调笑几回,便尽去衣衫,没入池内。这会子他身上已近五月,平时掩在宽袍底下瞧不大出,外衣一除即显露无疑,也不觉难堪,只借着浮力半跪在池心,将长发往后捋了,又挑眉向刘禅一笑。
他这一笑不打紧,那边刘禅却再也顾不得,遂裹着未及脱去的衣物一道入水,连凫带划几下淌去孙权身侧。那里衣浸饱了热水,腻腻的贴在胸口,孙权因摸了衣襟轻轻一掀,道:“陛下仔细凉!”
刘禅且将里衣褪至腰腹,双手环了那孙权道:“便要着凉,也当着在卿身上。”不待孙权放肆,手腕下沉,已弄上他里处,笑道:“卿且看朕为卿涤浴。”
孙权正要出口相讥,不意刘禅顺势而下,未及他反应,中指已乘了温水搅入xue内,登时喉头哽咽,硬生生把话噎回心口,膝上更软作一团,便要向下瘫倒;偏他又不甘示弱,只得咬了牙缓缓倚在刘禅身上,几番动作下来,手指已止不住地发颤。
那莲池外形本作八边,周身分八处方位向下倾斜,刘禅因将孙权轻搭在当中一侧,贴了面与他厮磨。那孙权口中含糊应着,冷不防呛了水,身子一僵,直起腰来狠命咳嗽。刘禅忙与孙权顺气,又恐其消耗心力,更扶他沿池壁再向上几分,只脐下仍浸在水里。那厢孙权好容易缓过来,眼底已泛上微红,与给水雾染得明润的面颊浑在一处,好似胭脂泼上了桃花。
刘禅心意一动,更生邪念,乃径自去了身上衣物,再往手里一抄,拧作麻绳形状,竟来绑孙权双手。孙权因不伏他,扬眉道:“陛下何不缚了臣双腿?”
他原是讽刘禅异想,料刘禅急于交欢,倘缚了腿根,直教胯间不得延展,便难以尽兴;是时刘禅犹豫,自己即可借机取笑。岂知那刘禅浑不在意,只笑向孙权道:“朕依卿所言便是。”果真卷了里衣,沿着孙权髀下仔细缚好,又擡手向他腰际一点:“仲谋腰腹渐宽,逾月之后,当使锦被方能束缚;再一月,帷帐收之。”
孙权戏弄不成,反为刘禅取笑,一时气结,不成章句,遂阖了眼不去看他。这刘禅又哪里是肯善罢甘休的?因借了水力将孙权微微托起,趁了空隙整个儿铺在他身下;再令孙权重又卧好,自己擡了头,下巴正抵在孙权颈窝。
孙权已按耐不住,沉声道:“陛下是何体统?”刘禅不忙理他,先撚了他一丛散发,屈膝朝孙权双腿一抵:“道不行。”孙权便嗤的一声,冷笑道:“自作孽。”刘禅更把那发丝绕在臂上缠了两匝,叹道:“朕自当乘桴浮于海。”
话音未落,孙权只觉得身下一沉,双腿已给刘禅夹在当中,因扭头去咬刘禅脸颊,却给他轻巧躲过,只听他说:“海道可也?”
他本是有意言之,那孙权也有心闻之,难免有夷洲之虑,朱崖之思。其时孙权旧属卫温及诸葛直已出海半月,当自东海归返,顷刻南下;倘此行不虚,则沿海诸岛屿舆图当尽收自己眼底,更兼他利。孙权且自琢磨,略一恍惚,但感xue口一紧,已给刘禅贴了肉生生挤入,便受不住仰了脖颈轻声呜咽,半饷方匀好气息。
刘禅不等他回神,因沿了内壁更侵几分,渐渐觉出此法的妙处来:原来那孙权虽给缚住,毕竟股间留有余地;反倒因着他双腿夹紧的缘故,堪堪把刘禅那物含得越发牢固,竟较往日情好别有风趣,只几下抵磨,两人皆是一般飘然欲死之状。
那孙权出了月份,底下正是虚空待哺之情状,经不得接连挑弄,终于挨不过告饶道:“陛下可放了臣妾罢!这般仰着,身下着不得力,好不难过。”
刘禅见孙权央求,本欲再逗他些时候,又惮着惊了他胎息,只得收了些玩闹心思,就着架势支起身来,两人一道移去池中。那孙权甫一坐定,即给刘禅解了身上束缚,由不得胯上一软,擡腿便缠上刘禅腰间。
刘禅大惊,连连道:“仲谋小心闪了腰腹。”不得已退出几许,孙权早便紧贴着复又咬上,且嘶声道:“是儿未足半期,毋得这般顾忌。”
他节欲已久,再不耐烦与刘禅做戏,此一解禁,遂磨着刘禅数度索取,竟不知休停。直至近二更的天儿,刘禅虑着侍从尚在外头等他音信,好歹劝得孙权止息,互相携了支撑上岸,却是周身脱力,几乎不得站立。
二人胡乱着了衣物,刘禅见孙权头发尽湿,唯恐他夜里受凉,便命宫人生了火盆,待皆烘干后方才撤去。当时已近三月,太后在时,内宫用度一切从简,按理不当再取炭生火。那宫人本是个有头面的,又受托董允,便多说了几句,又谏刘禅道:“陛下与孙昭仪既要洁沐头面,何不挑白日来,也免了额外耗炭。”
他说话时且瞥几眼孙权;那孙权甫承欢于刘禅,容色靡软,宫人此话甚有些责备帝妃侍寝无度之意,刘禅面上便有些挂不大住,心道:“若是此刻召的是那黄皓来服侍,他早便向着仲谋嘘寒问暖的,又何必推诿至此,倒给起我脸色瞧了?”因愈发思念起黄皓来,遂将孙权先前进言斟酌一番,暗暗上了心要黄皓重回中和宫来。
他且这般寻思,先命那宫人退去殿外,又与孙权道:“那人素是个不识得好歹的,卿莫和他生气。”孙权身上乏力,因捂了肚腹,懒洋洋地道:“陛下不与他计较,臣便也不和他生气。况臣早先多献陛下内侍,陛下倘闷了,不妨召他们解解乏,也是尽了臣的心意。”
刘禅笑道:“正是呢,朕正琢磨着上巳那日命曹不兴随行,赶好为百官妃嫔作修禊之图。扬州本吴越分野,天华所钟,是以奇人颇多,仲谋所进悉合吾意。”
孙权便伸了手懒懒往南一指:“当不及陛下身边原有的人。便说那铸刀的蒲元,既谙水性,又通地理,乃受命为先帝造天子八剑,臣妾手下万不及一。”
刘禅便想起一事,说道:“朕听元逊说,伯约在外时,曾与蒲元作小传一则;卿既提了他,朕才省起来要向伯约讨了来看。他虽不大与人相争,却也是个心性高的,见相父重用了马钧,便辞了东都来蜀地炼兵。这次朕特指了他去助朕那伯和兄弟给药南中,倒也全了他的心气。”
他说话时且顾虑着洛阳音信;原来羊氏家人冒名汉帝一事尚无定论,刘协西去消息不达于东朝,太后又不欲即时发丧,便借了马谡提议将此事暂且搁置,对内则称先葬其于山阳之地,待迎还刘禅后再行大礼。好在朝中政事繁芜,开春以后更多了辽东之图,余人于此事上便不多问。
那蒲元自受嘱托,即领了刘协一路南下,自汉嘉郡入越嶲,而西至永昌郡,再由兴古郡入交州界。是以他一行人到得交趾之地后,当是夏月时分,正需行药祛暑。刘禅既惦念刘协,多与蒲元通信,是以蒲元每到一处,必托信于都中。
那面刘禅因姜维养有信鸽,遂央了姜维将鸽子送与自己使唤。姜维本对蒲元存了几分好感,因见自己不在时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