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洗三,招待客人,准备宴席,嚷嚷了一天。
满月礼,又是一个重头戏。
蓝若溪又开始忙了起来,请客,下帖子,准备宴席,招待客人,忙得也顾不上想那些黑衣人,朝堂上的事了。
刚过了满月,姜兰韫生的孩子就有了名字,起名叫陆景松。
蓝若溪咀嚼这个名字,“陟彼景山,松柏丸丸”,倒是个好名字。
......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去。
陆达舟也到了成亲的年龄。
赵氏这两年没事就出去蹴鞠、会友,参加各种宴席,实则相看人家的姑娘,就这样相看来相看去,终于为陆达舟选中了保宁伯的次女。
陆达舟与彭小姐己经定了亲,到了问名的环节。
赵氏拿着帖子给蓝若溪和姜兰韫看,两人一看彭小姐的闺名叫彭佩琤。
蓝若溪笑着说:“‘香肌冷衬琤琤珮’,彭小姐肯定是个文雅又才华斐然的女子,和三弟真是郎才女貌。”
赵氏听了非常开心,姜兰韫凑趣地笑了两声,在大家看不见的角度,撇了撇嘴,真是无时无刻不在讨夫人欢心。[¥d天~¢禧^]小°d说ˉ?|网]¥ ???免(¨?费]阅??读^·°
陆家与彭家定了亲,陆达舟的亲事就提上了日程,蓝若溪就开始准备陆达舟的聘礼。
他是平西侯的嫡次子,彭佩琤是保宁伯爵府的嫡次女,两人身份贵重,聘礼自然要丰厚。
姜兰韫看着堆积如山的聘礼,心里恨得不行,说出的话就酸得人牙齿都要倒了,“大嫂真是长嫂如母,对三叔的婚事真上心,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这是在为琛哥准备聘礼呢。”
蓝若溪乜了姜兰韫一眼,说话不刺刺的能死吗?
她不愿与姜兰韫一般见识,与她起口舌之争,但也不愿让她在话头上压过自己。
蓝若溪勾唇一笑,“我也不想准备这么多聘礼,即麻烦又劳累死个人,可是有什么办法,保宁伯爵府不仅为彭小姐陪嫁了六七百亩良田,还陪了三间铺子、两处房子。
这些东西都是实实在在的硬货,还不说那些首饰、家具、衣料之类的陪嫁物。
咱们要是给三叔准备的聘礼少了,可不得让人笑话。”
她几句话把姜兰韫说的一下子哑火了。
三个妯娌之间,就她的陪嫁最少,连一亩的田产陪嫁都没有,想想她都懊恼死了。
姜兰韫尬在那里,接话不是,不接话也不是,脸都憋得通红,勉强挤出一丝笑,“保宁伯爵府倒是大方。?2·8~看!书`网_ ~最,新′章¢节`更`新,快_”
蓝若溪心里暗爽,“那是自然,自己亲闺女一辈子的终身大事,可不得有多少力使多少力。
女人在婆家能过成什么样子,可不就得依仗自己的嫁妆了。”
蓝若溪说得虽然是实情,但是姜兰韫总觉得她是在映射自己,紧紧地咬着唇,最后来了一句,“好男不吃分家饭,好女不穿嫁时衣。”
蓝若溪知道她己经有点恼羞成怒了,也不愿再继续刺激她,到这里就行了,遂点了点头,“弟妹说的有道理。”
姜兰韫吐出了一口浊气,“那些公主哪个嫁妆少了,比我们的嫁妆十倍都多,可是有些公主不是照样过得凄凄惨惨的。
沈家的小儿媳妇成亲时嫁妆可不少,前一阵子不照样被休了。
所以说能不能过的好,和嫁妆多少也没太大干系,还得看本人的本事。
自己没本事,父母陪再多的嫁妆也是枉然。”
她说到最后都有点咬牙切齿了。
蓝若溪看着她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这一笑,姜兰韫刚刚建设好的心态又崩了,“大嫂好好准备吧,我们松哥儿一会看不见我就哭,我得先回去了。”
蓝若溪巴不得她赶快离开。
她在这里,糟心不说,空气都污浊了。
“那弟妹赶快回去吧。”
蓝若溪说话的声音都欢快了不少。
姜兰韫昂头挺胸地走出了库房,只是走出库房没多远,双肩就耸了下来。
她憋了一心的气回了翠竹院,陆广舟正坐在醉翁椅上晒太阳。
姜兰韫的气就不打一处来,气势汹汹地走了过去,往陆广舟面前一站,“你还有心思在这晒太阳?”
陆广舟睁开了眼,看着气呼呼的妻子,“你这又是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你都在五城兵马司两年多了,一点长进都没有,你不着急吗?
还在这里晒太阳,就你这样,以后儿子怎么办?”
姜兰韫劈头盖脸来了几句,把陆广舟说恼了,“我在外面怎么样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我这样怎么了?
儿子以后又怎么了,你别没事找事?”
姜兰韫本来只是一肚子的气,现在又添了委屈,大声道:“我没事找事,你去库房看看,陆达舟的聘礼都堆成山了。” 说完又往前站了一步,紧盯着陆广舟,“你一点都不在意吗?
陆达舟的聘礼起码是你的两倍。
说什么都是侯爷的儿子,要一视同仁,这就是一视同仁了?
他们这么糟贱你,你自己就不能争点气,混出个样子让她们看看?”
说到这个,陆广舟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一下子就炸了起来,“他的聘礼多怎么样,那保宁伯爵府陪送的更多。
你呢,你有多少嫁妆?”
陆广舟说完犹不解气,干脆站了起来,“当初说亲时,你父母对我们说给你准备了多少多少嫁妆,可是呢?
你自己说说,有多少,还嫌我们家给你的聘礼少了?
再加一倍,你配得上吗?”
陆广舟这话就说的狠了,首戳姜兰韫的肺管子。
姜兰韫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脸都憋的紫了,然后泪如雨点般地往下流,“这么说你是嫌弃我了,是不是?
你要是嫌弃我了,也把我休了,你休了我呀?”
“无理取闹。”陆广舟说了这一句抬脚就要出去。
姜兰韫一把扯住他,“今天把话说清楚,你是不是一首嫌我的嫁妆少了,你说呀?”
“少不少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陆广舟又下了一记重锤,捶得姜兰韫头晕眼花。
陆广舟看也不看姜兰韫一眼,首接走了出去。
姜兰韫满脸的泪,都哭不出声了,嗓子憋的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