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若溪瞅了秋烟一眼,人家吵架,她高兴个什么劲,“又因为什么了?”
秋烟丝毫不知道自己被蓝若溪嫌弃了,说得兴高采烈的,“还不是因为给三少奶奶的聘礼多了,二少奶奶心里不高兴,回去就找二少爷的事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次二少爷竟然没有忍,和二少奶奶大吵一架,出门了。”
她说得幸灾乐祸,蓝若溪总算知道她为什么那么高兴了。
蓝若溪自己的嘴角也翘了起来。
秋烟兴奋地说:“二少奶奶不是说‘好女不穿嫁时衣’吗?
为什么还回去和二少爷吵架?
亏得她当时在少奶奶面前说得理首气壮的,好像一点都不在意的,原来说的都是反话呀。”
她说着竟然笑了起来。
蓝若溪点了下秋烟的头,“你收敛着点,别太张扬了。”
“是,我知道了。”秋烟的声音听起来要多兴奋有多兴奋,根本没有一点要收敛的意思。
蓝若溪也不懒得搭理她了。
她以为姜兰韫和陆广舟这次吵架和以往一样,过两天就好了。
没想到,这次出了意外。·k~u·a¢i¢d!u¨x·s?..c·o^m+
几天后,陆广舟从外面回来,还领了个女子回来,说是一个下属的妹妹。
拒霜告诉她的时候,蓝若溪的嘴巴张得大大的,能塞进去一个鸡蛋,“这就要纳妾了,还是自己找的?”
拒霜神秘地一笑,“能不能纳成,还二说呢,听说二少奶奶死活不愿意喝那个女子的茶,正僵着呢?
在翠竹院当差的人,现在一个两个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哪一点惹着二少爷或二少奶奶,成了出气筒。”
蓝若溪冷哼一声,“她不愿意又如何?
都进来了,早晚得收,还不如大大方方地收下,以后想收拾还怕没有机会?
她越这样,越是把陆广舟往那个女子身边推。”
“少奶奶管她们呢,她们越乱越好,就得让她们好好乱一乱,省得她出来找事。”拒霜说话的口气还挺高兴。
蓝若溪心里一梗,这让她突然有了危机感,“那个女子叫什么,长得好看吗?”
“说是长得很好看,叫什么名字还不知道,我让人去打听。”
蓝若溪摆了摆手,“总会知道的,别去刻意打听了。”
她心里一下子就不得劲起来,当天干什么都没啥兴趣了,晚上也早早就睡下了。~看+书?君\ `更?新,最`全?
第二天去给赵氏请安时,果然看到姜兰韫憔悴了不少。
蓝若溪想上前安慰两句,又不知道说什么好,还怕姜兰韫以为自己是看笑话,她暗叹了口气,依照平常那样与姜兰韫打了个招呼。
姜兰韫恹恹地回了她,两人就坐在厅堂的椅子上,谁也不说话,等着赵氏。
赵氏早就听说了陆广舟带回来一个女子,夫妻俩闹别扭呢。
她一进来,就朝着姜兰韫看去,脸上也不知道搽了多少粉依旧掩不住面色的苍白,眼睛里也没有一丝神彩,看来这事对她打击不小。
赵氏叹了口气,问姜兰韫:“你这是怎么了?又和广舟吵架了?”
姜兰韫听到赵氏关切的话,再也不像以往那样粉饰太平,她的眼泪一子就出来了,忙又拿帕子擦了擦。
“你哭什么,有什么事你就说,别哭了。”
赵氏越说,姜兰韫哭得越凶。
蓝若溪只好也开口了,“是不是二叔欺负你了,你说出来,他要是不对,母亲替你作主。”
赵氏点了点头,“到底怎么了?”
姜兰韫又抽了两声,这才停住,面向赵氏,“母亲,前几天我和二少爷斗了两句嘴,二少爷赌气就出去了。
昨天回来就带了一个女子,也不知道从哪来的,看着就不是个老实的。
我刚问了两句,二少爷就不高兴了,非要让那女子给我磕头敬茶,说是要纳房。”
她说着泪又下来了,“母亲,我也不是那不能容人的人,二少爷明显是和我赌气,不知道从哪弄个妖精回来,我哪能喝了她的茶?
我的意思是过一段时间看看再说,可是二少爷一天都不能等,说什么她是清白人家的女子,什么人的妹妹。
母亲你说说,哪个清白人家的女子会这样不清不楚地进来给他当小妾的,我是怕他被人骗了。
他倒好,不领情不说,还说我嫉妒,不能容人,就像个泼妇一样。
我还不是为了他好吗?”
“我当什么事,不就是个小妾,有什么大不了的,也值得你哭成这样。”
赵氏的话一落,姜兰韫惊得都忘了哭了,首首地看看赵氏,就连蓝若溪也吃了一惊,心里乱了起来。
赵氏看两个儿媳妇都看着她,人家也不慌也不忙,“男人要是不偷腥,那就和狗不吃屎一样,改不了的。
不过是新鲜几天,你忍一忍,过去这一阵,有多少收拾不了,非要弄得你死我活的,最后吃亏的是谁?
还不是你?”
蓝若溪觉得婆婆说的貌似有理,可是深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
姜兰韫憋了半天,“可是那女子的来历还不知道,就纳入房,以后出事怎么办?
二少爷还说是良家女子。
现在二少爷就是和我堵气才弄了这个女子回来,谁知道是不是哪个楼子里的,要真是哪里的粉头,可丢死人了,我可不愿意和个粉头住一个屋檐下。”
“那你就让人去查查,一个大活人,还能查不出来历,你在这又哭鼻子又抹眼泪的,是广舟看到了,还是那女子看到了?
你就不能讲究点方式方法?”
赵氏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可是这种事情,如何讲方式方法,蓝若溪听得一脑门子的门号?
她想了想婆婆说的话,好像都是高屋建瓴的话,关键是当前怎么处理,也是没有头绪的,婆婆这话说得也太轻松了。
姜兰韫是当事人,更是摸不着头脑,可也不好问。
如果问了,好像自己多蠢一样,婆婆都教她了,她还没听明白,也太蠢了。
赵氏却是摆了摆手,“哭能解决什么问题,你回去和广舟好好谈谈,看看他到底怎么想的,再随机应便。
不要动不动就哭,动动脑子。
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女子都解决不了,以后说不定还有多少这样的女人呢?
你都哭,哭得过来吗?
别哭了,回去吧,想想怎么解决了这事才是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