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两个坐在那里,想了好多方法,不是被拒霜否了,就是被蓝若溪自己否了。
两人一阵气馁。
却不想,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红莲亲自来春晖院传话,说是夫人让大少奶奶过去。
蓝若溪一听看了一眼拒霜,难不成赵氏知道了?
她随红莲去往瑞福堂的路上问红莲,“红莲姐姐,知道夫人叫我有什么事吗?”
红莲微微一笑,“奴婢不知道,不过奴婢过来时,夫人也打发人去叫三少奶奶了。”
蓝若溪心里“砰”的一声,难不成真是自己所想?
赵氏要亲自出面管这件事了吗?
那可真是梦想成真了。
蓝若溪竟然心情很好,又问红莲,“夫人的心情怎么样?”
“夫人很生气,三少爷被世子爷打了,脸都肿了。”
蓝若溪听了红莲的话,不仅不紧张,反而开心的不行。
世子就是威武,就是能干。
她还在绞尽脑汁地想怎么能让婆婆管了这事,现在机会不就来了吗?
红莲看大少奶奶一点都不紧张,好像还很开心的样子,有点迷惑。·看¢书\屋~小-说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蓝若溪忙收敛起来,装作紧张地问:“世子爷和三少爷也在吗?”
“世子爷不在,三少爷也被夫人骂走了。”
蓝若溪听了红莲的话,更觉得机会就在眼前,一会不管赵氏说什么,或者彭佩琤说什么,她都要把世子打陆达舟的事情往自己身上扯,往凤梨身上扯,她就不信赵氏会不管?
想到这里,她竟然激动起来,心跳越来越快,就像揣了个小兔子,七上八下地乱跳。
她又紧张又兴奋地随着红莲到了瑞福堂,进了正厅,彭佩琤己经坐在那里了,脸色难看的很,赵氏的脸色也不好看。
蓝若溪忙行了个礼,赵氏挥了下手,她这才回身坐到椅子上。
赵氏看到两个人都来了,这才开口,“说说吧,都怎么回事?”
这开场白有点莫名其妙,蓝若溪一下子抬起了头,恍然地问赵氏,“母亲,怎么了?”
彭佩琤一样地莫名其妙,看着赵氏。
赵氏冷笑一声,“凤梨,我这么说,你们知道了吧?”
蓝若溪怀着紧张又愉快的心情,这会听着婆婆阴冷的声音,心里还是怦怦首跳。
不过她还是努力稳着心神,“母亲,这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还是让弟妹说说怎么回事吧。?/天x禧?)小@{?说?网÷*÷ ?首x&:发2”
她可不愿说这么难堪的事情,况且这事本就是陆达舟惹出来的,让彭佩琤来说正合适。
彭佩琤看蓝若溪一把把她推出来,心里暗恨蓝若溪狡猾,不过转念一想,由她来说也好,起码能掌控主动权。
彭佩琤未语先滴出两滴眼泪,又赶忙用帕子擦了,这才缓缓开口,“母亲,我和三少爷成亲才一年多,己经开脸了两个丫头放在屋里。
可是前几天,媳妇发现他又和大嫂院里的凤梨搅缠不清,媳妇劝三少爷把心放在正事上,不要总想着这些事,反被他训了一顿,说我嫉妒。”
她说着觉得极委屈,哭了起来,又想起是在婆婆面前,又用帕子擦了泪,死死忍住,“说什么两个嫂子一生都是儿子,就我生个丫头片子,现在他想要个屋里人都要管着他,是不是想让他绝后。
母亲,您说他说的这是人话吗?”
蓝若溪听了,也觉得陆达舟胡闹,太过分了。
他们刚成亲,这才一胎,生个女儿又怎么了,下一胎生个儿子不就行了。
难怪彭佩琤难过,这放在谁身上都伤心。
“所以你就跑去你大嫂那里,替他要凤梨去了?”赵氏的口气依然是冷冰冰的。
这让蓝若溪觉得事情好像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彭佩琤看婆婆不仅没有安慰她,还质问她,越发难受,可婆婆问话也不可不答,只好忍着委屈,“三少爷非要不可,我要是不替他去要,他就要休了我,儿媳有什么办法,只得厚着脸皮去向大嫂要。”
她说着吸了下鼻子,又拿帕子擦了下,幽怨地看了一眼蓝若溪,“可是大嫂不愿意把凤梨给三少爷,三少爷就恼了,说是我从中作梗,昨天又和我闹了一场。
母亲可要替我作主,要不然我没法过下去了。”
赵氏没有理彭佩琤,反而问蓝若溪,“你为什么不给她,说说你的理由。”
蓝若溪怎么从婆婆的口气中听出了兴师问罪的意思,心里一紧,暗暗吐了一口气,“母亲,我让人问了凤梨,她说在蔷薇架下剪花时刚好碰到了三叔,说了几句话而己。
儿媳怕三弟只是一时兴起,又怕因为凤梨让三弟妹和三弟起什么不快,那就不好了,想着问清楚了再作打算也不迟。
谁知道,松哥儿跑来告诉我,琛哥儿往鲍师傅的茶里放迷药,儿媳一听都快吓死了,也就顾不上三弟妹说凤梨的事情了,赶着去看鲍师傅。
还不还没来的及再和三弟妹商量凤梨的事情。”
赵氏听了,冷冷一笑,“所以你就把琛哥儿打得死去活来的,差点打残了他,你可真能,为了一个丫头,就出气打我的孙子,我孙子是你的出气筒吗?”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蓝若溪觉得婆婆这纯粹无理取闹。
她是亲娘,难道还真把儿子打残不可?
蓝若溪忙站了起来,“母亲您这么说,可是冤死儿媳了,儿媳怎么会拿自己的儿子出气,实在是他太调皮了,这次竟然敢拿迷药去迷师傅,下次还不知道他能闯出什么祸事来呢?”
赵氏瞪着她,半天不说话,也不说让她坐下,她就只能站着,一时气氛有点紧张。
胡嬷嬷上前给赵氏抚了抚背,赵氏一把推开她,“我还死不了。”
这下彭佩琤也坐不住了,忙站了起来,叫了声“母亲。”
赵氏瞪着两人,“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相信了,反正以后不许你再这么毒打我孙子,要是再打他,我和你没完。”
怎么事情扯到琛哥儿身上了,蓝若溪心里又委屈又气,只得低下头,恹恹地说:“下次我不这么下狠手打他了。”
“什么?
你还要打他?”
胡嬷嬷忙上前扶住吼叫的赵氏,不停地给蓝若溪使眼色。
彭佩琤也在下面踢了她一脚。
蓝若溪憋屈死了,只得违心地说:“知道了,母亲,以后我不打他了。”让你儿子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