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霜映虽然暗爽,但这场面真出现时又委实觉得社死。/我?的-书/城` /追-最+新-章,节¢
她真心实意说:“纪宗主,你别叫我老祖宗,底下的其他人也别,我求你了,我真不习惯。”
这些个修士,不知道活了多少岁,叫她老祖宗,不知要不要折寿。
纪九温温柔柔摇头说:“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您身份尊贵,怎么能求晚辈呢,不过既然是老祖宗发话,我以后便不叫您老祖宗了。”
“好吗老祖宗?”
蔚霜映:“......”
蔚霜映妥协了,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姑且当他是单纯的执拗吧。
之后纪九又语气恭敬地询问了一些秘境里的事情,蔚霜映隐瞒了部分需要隐瞒的东西,比如小木头和她体内那本书的存在。
临走前,纪璈曾提醒过她。
——“傻妹子,姐给你提个醒,你脑子虽然不好,但你脑子里这本书很值钱,值钱到一旦有心怀不轨的人发现,他也许会把你神魂剥出来抢走它,所以这个要保密哦,除了我,还有你最信任的人外,任何人都不能告诉。”
她伸出一根手指,意味深长地强调:“...包括纪家人,或者说,你要格外注意纪家人。”
自己人最懂自己人。
纪璈这么说,肯定有她的道理。
所以蔚霜映选择隐瞒,她打算趁没人的时候把这事儿和三人组交代一下,反正她的老底早就被他们掏空了。
她相信三人组。
询问过后,纪九说今日天色己晚,他知道三人组在历练,而且己经在这里耽误了不少时间,晏归生也说过等蔚霜映出来他们就该启程下一站,于是表明明日会为他们备上马车,若有时间,会亲自送他们离开。~q·u`s·h.u¨c*h,e`n¨g..^c\o?m`
蔚霜映和三人组准备回房间里休息,纪九留在那里有条不紊地安排事情,心头一桩大事了结,他却不能松懈,他急着挑选明上宗最具天赋的弟子前来参悟修炼《乐辅神笈》,此事不可拖延。
另外《乐辅神笈》也先要抄录一份,弟子们只能观看拓印版,原版由大长老和二长老共同护送进入藏宝阁,锁进最高级别的宝箱之中。
走之前,蔚霜映回头看了一眼,纪九在等待两位长老来的时间里,小心翼翼翻看里面的内容。
他的神色很震撼,指尖也在发抖。
蔚霜映看着,默不作声。
“明天我们就要走了吗?”
鹤望听她嘟囔的声音,偏头看她:“怎么,你还舍不得上了?”
蔚霜映说:“不是啊,纪宗主身上不是还有邪祟的气息吗,还有那片坟地,要怎么处理?感觉什么都还没弄清楚。”
鹤望啧了声,声音听不出情绪:“你脑子就芝麻大点,想这么多干什么。这些事情自然会有人来处理,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明上宗成了邪祟窝,这事不算小。”
蔚霜映很坚持:“可我就是很想知道,什么人来处理,要怎么处理?鹤望大爷,你真的不能告诉我吗?”
她故技重演,眨巴眨巴眼睛,望着鹤望,瞧着可怜又惹人怜爱。+小,说§宅u? d?[更#^新1′·最ˉ@?全?+%
鹤望被她小表情给击到了,偏头散了散热,有点气急败坏的发怒:“说话就说话,不许撒娇...”
可他下一秒清清嗓子,嘴角上扬,大发慈悲说:“不过既然你诚心诚意地求我了,那我就好心告诉你吧。”
他说:“在你进入秘境之后,我们灵讯传书通知了修真办事处,这事闹得大,明上宗必然要经历一次大洗牌,姓纪的多半要被抓进黑地崖改造,等邪祟散干净了就放出来。其他人也要一一检查,有些邪祟智商很高。总之有问题的通通都得抓进去改造。”
晏归生在一旁安静倾听他们的谈话,知晓蔚霜映对这世界的常识知之甚少,而鹤望果然又忘记同她说明,于是温声打断。
“修真办事处是统管修真界诸般事宜,维持秩序和打击邪祟的地方,里面多是各大宗门,主要是现今西大宗门的核心人物担任领头。黑地崖则是专门用于清洗净化邪祟的地方,里面尤其神秘,只有去过的人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子。”
蔚霜映恍然大悟点点头。
这就跟现代社会一样,邪祟是毒品,吸毒了就得进去戒毒,戒毒成功才能被放出来。
难怪纪九要这般匆忙地安排事情,这和安排后事都没差了。
鹤望左边勾住
晏归生的肩膀,右边勾住蔚霜映,语气轻快说:“你要出来再晚点,明天修真办事处的人到地方了就更不好办了。”
“你以为只有我们三个人等在这里吗,自你进去,那姓纪的才是不眠不休地等你。我们是因为命理线的原因,人家却是实打实盼你出来,急得很。”
他拐弯抹角了半天终于问出那句话。
“...所以你为什么要拒绝纪九?虽然姓纪的进去了,但是明上宗还在,你现在身份不一般,待在这里,要比跟我们风餐露宿舒服得多。你为什么不留在这里?”
他看似吊儿郎当说话,实则在偷瞄蔚霜映的反应。
蔚霜映对他口中的舒服不置可否,反驳:“才不是,我又不傻,你们等的是我的人,他等的是我手上的东西,论真心实意,还是你们更靠谱吧。”
“而且比起陌生的明上宗,我更愿意跟在你们身边,我会有很安全感。”
啧~~
鹤望实打实地超级暗爽一波,强压下想要和太阳肩并肩的嘴角,嘴巴很硬地说:“你搞错了小弱鸡,其实我们也在等你手上的东西,走咯,去厨房给我们做烧饼吃吧!”
他勾住蔚霜映的肩膀,快乐地朝厨房前进。
蔚霜映都来不及说最后一句。
——主要我们身上还有命理线啦!
......
今天晚上的天阴沉沉的。
乌云蔽月,冷风唰唰地吹,惨白的月光艰难地穿过层层乌云,在坟冢间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是无数双窥视的眼睛 。
负责巡夜的弟子搓了搓冒出来的鸡皮疙瘩,如往常一般,提灯巡视。
到山腰的时候,他忽然听见坟地处隐隐约约传出奇怪的声音。弟子下意识摸了一下腰间,手指划过竖笛落到匕首上。
他抓起匕首朝着坟地处看。
冷风呜呜吹得更厉害了,穿过树叶间,像是厉鬼的哀嚎。
这片坟地原是纪家祖坟所在之地,但是出了那件事以后,这里猛地多了八座中坟和两座大坟,后来便不许弟子进入了。
但前些日子不知出了什么事,竟然炸坟了,大长老和二长老喊了许多内门弟子进去修整,出来后他们都对里面发生的事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此时巡夜弟子不免好奇。
他想进去看看里面到底出了什么事,也想知道那奇怪的声音到底是什么。
好奇心压过惧意,弟子小心翼翼靠近,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脸皮被风吹得发僵,他终于发现今夜与往常不同的阴冷。越是靠近,他越觉得瘆得慌,他有种感觉,寒气不是风带来的,而是从脚底生出的。
弟子透过层层槐树的遮掩,遥遥看见了一道身影。
那是一个站在坟边,身形有些佝偻和单薄的男人,长发在灰蒙蒙的月光照耀下仿若绸缎般顺滑,朦胧光影同时遮住了他的面容。
只是这身影似乎有些眼熟。
耳边的声音随着他的靠近显得越发清晰,弟子猛地意识到,那奇怪的声音,分明是牙齿切入皮肉,嚼碎骨头,血液滑过唇齿间的声音!
吞咽声夹杂着咀嚼声,形成了悠长诡谲的声调。
嘎吱——嘎吱——
这里面如传言一样混入了吃人的邪祟!
弟子心中大骇,不敢有丝毫耽搁准备逃离此地,但一转身,脚下却如同灌了铅水,一动也动不得。
更令他恐惧的是,他耳边的咀嚼声...
忽然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