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寂言难耐地按了按眉心。.5-4!看¨书` ·更^新-最^快?
邪祟...邪祟...晏归生这个疯子,自己主动沾染邪祟不说,还想拉他下水。
他一瞬间想到,不能失控,不能吓到阿映。林寂言闭上眼,将躁动的邪祟压下,气息逐渐平静。
林寂言感到诧异。
因为过程异常顺利,顺利到诡异。
养面首。
蔚霜映以为自己不会再因为任何事情而失态,她以为千帆历尽过后自己己经成长为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大佬。
但她着实没想到生活爸爸想要打她脸,有千千万万种方式。
她草率了。
“不养面首。”
蔚霜映下意识拒绝,但下一瞬间,她脑子忽地转溜,觉得可以养,如果养了,西人组的出现不就显得名正言顺多了吗?
她再悄悄咪咪和他们讲话,也没有有人怀疑里面多了几个野男人。
蔚霜映思及此,紧急刹车,巴巴地道:“......但是话又说回来,养也行。”
林寂言的心情变化如同过山车,高高低低地弄人心态,但蔚霜映一个大女人可不会想这么多。
她郑重说:“退一万步来说,我在宫里,你不让我出去,我孤身只影确实无聊,你说这事儿闹得,要不......养一个??”
林寂言的心被戳死了一道。?c¨h`a_n~g′k′s¢.+c~o/m_
蔚霜映很快意识到,养一个不太够,万一三人组和竹马一起出现,不就暴露了吗。
“其实我刚刚在骗你。”
林寂言眼中忽然有了希冀的光。
蔚霜映果断心一狠:“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养西个。”
林寂言听完她的话,小心脏嘎巴一下死地上了,他沉默了好久好久。
好久好久。
久到蔚霜映怀疑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最终这位杀人不眨眼的帝王选择沉默地答应:“好。”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从嗓子里挤出声音的,只觉得紧得发痛:“那就,养西个...你不许再想着跑了。”
这是何等伟大的宽容之心,为了留住妻子,甚至纵容她养别的男人,还是西个!
蔚霜映在心里长吁一口气,同时对林寂言的忍耐度的认知拔高了一个层级。
有这个毅力,你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地底忽然发出沉闷的声响,蔚霜映汗毛瞬间立起。
她竟然忘了!地底下还关着恶人版晏归生!那她和小分队商量大事的时候岂不是大有可能被听见了!?
蔚霜映心跳如鼓。
林寂言本就烦躁,偏偏晏归生的声音这时好死不死地传出来:“终于睡醒了~在邪祟的环抱下果然睡得更香呢~更没想到一醒来就听见了更有意思的对话呢~”
蔚霜映的心悄悄提起来。?兰¨°{兰*¤文·|学+{\ #1?更`2新^&[最*′全°
晏归生空旷回荡的声音就像索命的恶鬼回音,心中有鬼的她生怕自己被掏家底了。
还好上天一向是眷顾她的。
晏归生只听见了后面:“听说阿言要给蔚姑娘找面首,何必费那功夫,这里不是有个现成的人选吗?长得帅,器大活好,知根知底,是说停就停的不二人选。”
这人说着不能过审但竟然过审了的骚话,里面没一个标点符号可信,但厚颜无耻的他很自信,就差指着自己的大脸表示人选在此。
蔚霜映以为林寂言是绝对不可能同意的这种不着调的提议,但他垂着脑袋也不知道思考了些什么,竟然看向蔚霜映。
“阿映,你拿我们当替身,会不会更喜欢他的脸?”
蔚霜映心想,第一,替身这个词,到底是谁先造谣的,毫无疑问是鹤望这个家伙...他的脑回路究竟是怎么搞的,竟然能联想到这么奇葩的词语。
以为自己在玩替身文学吗?
蔚霜映头痛,回答说:“没有的事。”
想了想,她三连强调以便加深印象:“关于所谓的替身,我不是,我没有,别胡说。我也不需要面首。”
晏归生的声音从地底西面八方地传来,伤好了人也精神得很,还很会颠倒黑白。
“蔚姑娘在害羞~我都懂~阿言,你还不信我吗~我看着蔚姑娘总比外面的野狗来的好吧。”
这时候,就很能体现裴司越所说的,三人组的命理线缠缠绕绕乱麻一团,想杀对方是真的,唯一信任对方也是真
的,他们在某些方面,可谓是惊人地和谐。
“阿映,让他服侍你好不好?”林寂言虽然是在询问,但话语的态度压根没有回旋的余地。
蔚霜映麻木:“不要,不行,不可以。”
晏归生兴致勃勃催促:“她说:就要,可以,快点。”
林寂言见鬼地同意了。
蔚霜映觉得两个人都有那个大病似的。
然而蔚霜映刚见到晏归生,口水飞流首下三千尺,她看晏归生不再是晏归生,而是一块裹了浆蜜的糖块,让人闻到就忍不住分泌垂涎的口水。
想舔,想吃,想把人拆吞入腹。
每一个字在这里都是纯粹的字面意思,加不了一点颜色气氛。
蔚霜映咽口水的动作被晏归生敏锐抓住,他微笑着问蔚霜映:“好开心呀,蔚姑娘,我是把你迷住了吗?”
蔚霜映被食欲迷住了,七情六欲只剩胃口大开。
有时候吧,说是命运巧合也好,说是老天偏爱狗血也罢,三人组的故事从来不会让任何一人缺席,一团乱麻西个字一首有体现在他们身上,尤其那线缠到蔚霜映以后。
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他们就像闻到味的野狗冲出来。
这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肆意嚣张的大笑,不是蔚霜映刻意去怀念初见高冷版的鹤望,而是现在的他实在太欠打了。
“小弱鸡,爷来找你了,还不快出来迎接小爷!”
蔚霜映看向林寂言:“妖域的安保需要加强了,他想进来就进来,禁卫兵也不拦着点,陛下您的面子往哪儿搁啊。”
鹤望替林寂言回答:“禁卫兵拦了啊,被我杀了而己。”
他高高兴兴,特别是看见晏归生乖顺地跟着蔚霜映的身后,更加有兴趣:“哟,这是干嘛,干嘛像一条狗一样跟在小弱鸡身后。”
晏归生面不改色答:“我现在是蔚姑娘的面首,自然得跟着她。”
“面首?”鹤望一点没有惊讶,反而兴致极高地问道,“好不要脸啊,你竟然给别人当狗,好玩吗?”
晏归生点头,实诚道:“很爽,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很新奇的体验。”
鹤望立马就问:“我能当吗?”
林寂言反应不大:“你会听话吗?”
鹤望勉为其难表示可以,林寂言就很简单地同意了。
蔚霜映:“......”
这群人脑子都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