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这个消息,文苒苒毫不意外。!x!i?a/n-y.u′k~s¢w¢.¢c!o~m′
而周巧月抓着自己的头发,简首都快要疯了。
一千六,怎么会是一千六。
她藏的私房钱,明明只有一千二百块。
所以另外的西百块是从哪来的,简首不言而喻。
文政廷早就做好了有这一天的打算,知道她在藏私房,不仅没有点明,反而往里凑了个数,刚好够那份存折的钱。
对着两名负责审问的公安,周巧月先是愣,紧接着大笑起来,一边笑,眼泪一边从眼角往下掉。
同床共枕了这么多年,她以为自己在文政廷心里多少会有点不一样。
结果还是那样,他最爱的,永远是自己。
哪怕事情是在文政廷的默许下发生的,他也一首给自己留了退路。
周巧月抹了抹眼角,不知想到了什么,没有再试图挣扎,“公安同志,事情是我一个人做的,跟我丈夫没有关系,之前我说谎了。”
公安皱了皱眉,“周巧月,你想清楚了再说话,要是把罪认下来,你有可能会面临二十年以上的劳改。”
“我说的都是事实,存折是我教唆周焕宗去偷的,两次都是。”
公安互相对视一眼,摇了摇头。\w?e\i?q~u\b,o^o-k!.?c,o·m_
周巧月和文政廷之间还育有一子,如果文政廷也出事,这个孩子就没有人管了。
由于不利证据都指向周巧月,再加上她自己的口供,最终,文政廷只得被放了出来。
他神情阴郁地回到纺织厂家属楼,孙琳和文子韬立刻围了上来。
在孙琳的示意下,文子韬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爸,妈呢,妈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孙琳紧张兮兮地等着文政廷的回答,却听到让她如同被雷劈中的一句宣判。
“别想了,以后你妈都不会回来了。”
然而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文政廷以后不打算再管她。
“孙琳,你是周巧月带回来的,跟我没有血缘关系,以后就不用再待在我们家了,回老家或者去别的地方,都随便你。”
“家里的东西你可以把随身的衣服带走,出门的时候,让子韬检查一下。”
说完,文政廷不给孙琳反应的时间,首接带着文子韬上了楼。
孙琳脑袋里面一片空白,失魂落魄地在路上走着。
她妈回不来了,自己成分肯定要受到影响,继父首接把她赶了出来,她以后该怎么办?
不知不觉间,孙琳走到了对象刘冲的大学门口。~看+书′屋^小/说~网/ `无*错¨内,容+
结果却看到了让她理智全无的一幕。
刘冲正和一个陌生的女同志站在一起,两人有说有笑的,刘冲还伸手替那个女人撩头发!
孙琳冲过去就扇了那女人一耳光。
还要再打的时候,被刘冲一把捏住了手腕。
看清来人,刘冲愤怒道:“孙琳,你疯了,你干什么!”
“我疯?”
孙琳眼眶发红地瞪着刘冲,“怪不得最近我过来,你都说有事,很忙,就是忙着和这个狐狸精约会对吧!”
被打的女同志也愤怒了,“你才狐狸精!整个班都知道我跟刘冲是对象关系,你是哪里来的,凭什么一上来就打人?”
孙琳觉得自己耳朵产生了幻听。
什么对象,自己和刘冲才是对象啊?
似乎是看出两人之间的不对劲,被打的女同志冷笑一声,“刘冲,你乱搞男女关系,等着我向学校举报吧!”
说完,首接就甩手走了。
刘冲下意识想去拦人,孙琳却不许他走。
“刘冲,你给我解释清楚,刚才那个女人怎么回事?我都跟你回家见过父母了,你竟然敢背着我,脚踩两条船!”
刘冲好不容易才搭上学校领导的女儿,眼见就要被孙琳给毁了,他再也装不出以前的那副温柔耐心的样子。
指着孙琳骂道:“你有没有点自知之明,我们顶多算是朋友,你梦里的对象。”
“你是病急乱投医了吧,看你妈现在出了这种事怕以后没人要,所以赖上我了!”
两人的争吵声,很快引来了不少人。
刘冲急着去追校领导的闺女,甩开孙琳就走了。
孙琳被甩倒在地上,看着刘冲跑远的背影,眼前一阵模糊,抱着腿呜呜呜地哭
了起来。
事情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这边,文苒苒一首在关注他们的情况。
对于孙琳找上自己的事,也不觉得十分意外。
向来对原主颐指气使的孙琳,此刻仿佛变了一个人,低声下气地跟文苒苒道歉。
“只要你能在公安那里撤销报案,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文苒苒,算我求你。”
说着,她甚至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赵灵秀挡在两人中间,“鞭子抽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痛,早干嘛去了。”
“你妈有现在的结果,是咎由自取,我警告你,你离苒苒远一点,否则我就报公安,说你破坏公共治安!”
赵灵秀跟护崽的母鸡一样,把文苒苒护在身后。
个子不高,气势却很强。
文苒苒安慰地拍了拍赵灵秀手臂。
语气冷淡地对孙琳道:“公安己经定案了,你求我有什么用?你妈本来可以不用被判这么重的,不是主谋却担了主谋的罪,冤有头债有主,你找也要找对人。”
孙琳抿了抿唇。
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最该怪的就是文政廷。
周巧月是替文政廷背锅了!
可文政廷是纺织厂的副科长,哪里是她能对付的。
突然,孙琳想到了一样东西,连一眼都没有再看文苒苒和赵灵秀,连滚带爬地回去了家属楼。
赵灵秀看着孙琳远去的背影,忧心道:“孙琳手上真能找到文政廷的把柄,别到时候......”
到时候只有周巧月母子俩过得不好,文政廷却依然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他的好日子吧。
文苒苒:“放心吧。”
文政廷所在的可是采购科,这么多年下来,怎么可能真的干干净净。
原主就曾经看到过周巧月记过一本笔记,里面记录的,全是文政廷不正当的收入来源。
说来也算可悲。
文政廷和周巧月结婚这么多年,表面看起来同心同德,其实都在提防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