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知洲,什么梁知洲。^k_a!n¨s\h?u\z¢h¨u-s/h.o,u~.*c′o^m?
文苒苒下意识看向大疤,陆时安之前不是怀疑大疤的身份有问题吗。
怎么突然跟马团长那个失踪的儿子梁知洲扯上关系了?
大疤皱了皱眉,虽然没说话,但是眼神中透露的,全然是对这个名字的陌生。
文苒苒站到陆时安身边,对方用眼神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复。
大疤只当陆时安认错了人,虽然没有了记忆,但是身份是能查证到的。
家里姓瞿,名叫胜一,不过大疤觉得这个名字也很陌生,就任由李峰一首叫大疤了。
看着缩着脖子的李漠,大疤语气十分平静。
“为什么想跳下去?又有人欺负你了?”
“没人欺负我,我......”可能是因为大疤对自己有恩,李漠对他既感激,又敬畏。
别人的欺负他能忍受,最让他受不了的,是家里的压抑。
回了城里,爸爸的精神状态却比在乡下的时候,还要差了。
可是因为这种事情而想要去死,在救过自己的大疤面前,李漠开不了口。
见状,大疤没有再问。
只是把他之前压在自己门口的钱塞回李漠口袋。[¥d天~¢禧^]小°d说ˉ?|网]¥ ???免(¨?费]阅??读^·°
“人生的道路就是充满了曲折的,把遇到的事情当成考验,活着,必须活着,才能等来好转那一天的到来。”
李漠半懂半不懂地听着大疤说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眼泪从眼角滑了下去。
他无比渴望,爸爸每天都可以像没有发病时候那样,对他轻声细语地说话,微笑,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
而不是不清醒的时候越来越频繁,看到他情绪就变得恶劣,情况越来越糟糕。
可是,活下去,他的期望真的有实现的一天吗?
可能怀孕了会更加感性,看到这么大的孩子,眼里流露出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与憧憬,文苒苒心里不太好受。
陆时安伸手在她的后背拍了拍,眼神若有似无地在大疤身上打量。
因为刚才他说一定要活时候的眼神,陆时安有八成的把握,这人是梁知洲没有错。
梁知洲是九年前出的事,当时他身高大概是一米七八左右。
大疤目测一米八以上,男同志的生长时间比较长,如果大疤真是梁知洲,出事之后再长几公分,也不是没有可能。
唯一的疑点,就是当初他出事的地点应该离海市有上百公里。,j+c\h.h-h′h?..c¨o,m*
梁知洲为什么会出现在海市,并且悄无声息地恰好顶替了家里失火的瞿胜一的身份。
几人没有原地待太久,很快领着李漠往他家的方向走去。
路上正好碰到出来找弟弟的李雪。
文苒苒简单跟李雪说明了一下情况,李雪抖着手,首接两巴掌扇在了李漠的脸上。
明明打的是弟弟,李雪的眼泪比李漠还先流出来。
“我跟爸找你都找疯了,如果不是遇到了几个好心人,你准备让我跟爸看你的尸体?”
“李漠,你真是好样的。”
李漠瘪着嘴,在至亲的姐姐面前,才卸掉强撑起来的勇敢,语气后怕。
“姐对不起,我错了。我不想死,可是我怕爸爸一首这样,都怪我,我害爸爸的病越来越重了,我不想这样......”
李雪心里跟针扎一样,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爸爸精神不好的时候,发泄的对象是她。
她将李漠用力抱进怀里,伸出手在他脑袋上摸了摸。
“不怪你,小漠,不怪你,是姐姐不好,没有能好好保护你,总是让你受委屈。”
“爸爸不是故意的,他其实很爱你,但是他控制不了,你能懂吗?”
李漠含着眼泪点了点头,余光看到街角处,爸爸一瘸一拐朝这边走来的身影。
文苒苒和陆时安也看到了。
现在的李教授,跟之前在院子里面色狰狞地打孩子的人完全不一样。
走到近处,几人才发现李教授大概是在哪摔了一跤,裤子膝盖处被磨破了,露出血肉模糊的皮肉。
李教授蹲在李漠面前,看向儿女的眼神悲伤又愧疚。
“小漠,爸对不起你......”
孩子爱父母是本能。
短短一句话,李漠
哭得更凶了,抽噎着抱住李教授,“没事的,爸爸生病了,我都理解。”
李雪泪目,文苒苒也偏过头,擦了一下眼睛。
抱住儿子良久无言,李教授叹了一口气,“东西我己经收拾好了,明天天一亮,无论我是清醒还是发疯,你都务必将我送去精神病院。”
......
李家的家事,以李教授强硬要求自己去精神病院接受治疗而告一段落。
而这边,李漠的事处理之后,大疤却没能回自己的窝棚。
陈平站在观察窗处,神情古怪地看着陆时安,“之前还怀疑人家是特务呢,一下子又变成部队失踪的战士了,陆时安,你确定自己没弄错?”
“不会有错。”
陆时安伸手将属于瞿胜一的那份档案重新翻阅了一遍,“之前觉得他不对劲,是因为他的身手像是受过训练,我没见过他本人,当然有理由怀疑他的成份。”
陈平还是怀疑,“见过一面就能确定了?他的脸毁成这副样子,估计就连他父母再世,也不一定能认出来,知道你识人准,但这种程度,还是未免有点托大了吧。”
陆时安看他一眼。
指着正在屋内到处走走摸摸的大疤,“一般人到一个陌生环境,第一反应是什么?”
也许有紧张,有惊恐,有不耐。
但大疤完全不一样。
他的第一反应,是观察,或者说,侦察。
这种潜意识里的动作,可能连大疤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
当然这一点,无法说明他是从部队里出来的。
但是偏偏梁知洲和陆时安是一个侦察老师教出来的。
观察环境的时候,第一件事是看地板上的缝隙。
这一点可不常见。
当然,最重要的是。
陆时安之前和大疤在桥上动完手,大疤看向文苒苒时陆时安曾经看到过他耳廓由下往上三分之一处,有一点黑色的墨印。
墨印非常小,如果不是挨得近,或者特意去看,压根发现不了。
那个印,是当年陆时晴不小心用钢笔扎了梁知洲一下留下的。
世界上除了他、梁知洲和陆时晴以外。
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