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还是捂着肩膀,一脸痛到了的表情:“你真打啊?”
李玄戈一脸无奈,师妹说得对,姑娘说的话果然得反着听。\j*i?a,n`g\l?i¨y`i*b¨a\.·c`o¨m¢
再后来天下不太平,身负破军命格的他告别了师父下山去了。
记忆里,李玄戈看不清师父的模样。
只记得师父颇为无奈的摇摇头,最终还是允了他。
李玄戈下山的那日,抱走了一盆杜鹃花。
人人都说军中日子苦,他不仅不觉得苦,反而还乐在其中,甚至可以说如鱼得水。
一路从小兵到常胜将军。
做小兵的时候,身边带着一盆花。
做到大将军的时候,给他提亲的媒人几乎踏破门槛,再后来,他身边多了一个女子。
那女子名杜鹃,红衣如火,姿容明艳,尤善舞剑,与他倒也十分相配。
宫中各种赏赐流水一般送进他的将军府。
日子就这样一日日如流水一般过去。
不变的战争,不变的常胜,还有不变的红衣姑娘。
李玄戈说等到九州一统,战争结束,便娶她做老婆。
等到九州一统,封无可封,赏无再赏的那日。
皇上与皇后在宫中设宴,请他赴宴。
赴宴前,李玄戈给杜鹃写下了婚书,承诺回来便娶她。
却不想,皇后与大臣在宫中设伏,以莫须有的罪名,欲把他斩杀于宫中。¤:^6?~¥1?§;看?书?}网\- ?·已#{+发?布#¤_最???新)>章et节(]
他身中奇毒,拼死杀出一条血路,杜鹃带着他逃进一座山林。
好不容易才给他配出解药服下。
这解药服下,再调息半个月方可恢复。
二人隐居在林中,才第二日,一只纸鹤落在窗前。
那是玄门独有的,鹤翼传书。
纸张上只有二字:“莫回。”
这二字表示玄门有难。
得知这个消息的那一刻,杜鹃煞白了一张脸,甚至有些不敢去看李玄戈的脸。
她知,李玄戈必去,此去必死。
可是她没阻拦,甚至那把偃月刀都是她亲手交到他手上的。
李玄戈提着偃月刀头也不回的走了。
上山时,才知,玄门不知为何,被其他三门围攻。
他与其他师兄弟杀了一个又一个,最终还是体力不支倒了下去。
倒在了另一个姑娘的怀中,那姑娘一身白衣。
那姑娘喊他二师兄。
即将闭上眼的那一刻,有一抹红朝他的方向飘来。
后来,又有好多世,每一世他都活的很快乐,但每一世都再也没有遇见那个叫杜鹃的姑娘。
再然后……
莲花香炉里的香灭了,陈二狗醒了过来。_如~文^网* ^追?最?新^章,节!
迷迷糊糊中喊了一声红儿。
正在和陈昭愿坐在一边嗑瓜子的杜鹃听到这俩字眼睛一亮。
手中的瓜子递到陈昭愿手中,朝着陈二狗跑了两步,在他面前蹲下身子,托着下巴,一脸笑意看着他。
一如记忆中。
她说:“你想起来啦?”
“嗯。”
“那你娶我吗?”
理智告诉陈二狗应该说不,不管前世怎么样,这一世他都是陈二狗。
可是感性让他应了一声:“娶。”
得到这个答复杜鹃笑了。
“我就知道李玄戈绝对不会言而无信的。”
陈二狗看着杜鹃又看向陈昭愿,心头其实还有很多疑惑,这些疑惑大多是对陈昭愿的。
但此时好像不是问这些问题的最佳时机。
……
结界被打开之后,陈昭愿给陈二狗放了假。
看的蔡瓜瓜,徐少言都很是羡慕。
“陈教官。”两人看着陈昭愿,眨巴着一双大眼睛。
陈昭愿假装不明白这俩人的意思。
“教官,我们没有假期吗?”
陈昭愿眉一挑:“怎么你们也要结婚?”
“结婚?”
陈昭愿点点头:“对啊,陈二狗休的可是婚假啊,你们还要休吗?”
蔡瓜瓜闻言立即摆摆手:“不不用了,我觉得工作也挺好的。”
……
是夜。
分所楼顶。
陈昭愿站在楼顶
嚼着泡泡糖,吹起再啪嗒一声咬破,再吹起,再咬破,看着下面的万家灯火,不知在想些什么。
楚辞不声不响的出现在陈昭愿身边。
陈昭愿往楚辞的方向瞥了一眼,但没说话。
“为什么不继续瞒着陈二狗?”
楚辞这个问题,陈昭愿没回答。
反而问了他另外一个问题。
“楚辞,你知道这世上什么东西最难还吗?”
“情谊?”
这两个字从楚辞口中说出来,陈昭愿有一丢丢小惊讶。
“你知道?”
楚辞白了陈昭愿一眼,感觉他这一眼骂的蛮脏。
“那朵花要死了吗?”
“那倒不至于,只不过以她的仙命压了破军命格近千年,她撑不住了。”
陈昭愿的事情很简单,承诺要算数。
那日在地府,陈昭愿去和杜鹃要陈二狗的生辰八字,对她说放下吧,娟儿。
杜鹃若是能放下,便还能重回仙身。
若放不下,那便会千年功力尽丧,打回原形。
所以,拿起放下西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拿起容易,放下难。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男人真是女人搞事业的绊脚石。”
对于恋爱脑,不理解,但尊重吧。
“若是你会如何?”
“效仿小说中的无情道,杀夫证道。”
楚辞默了默。
“事务所现在是不忙了吗?”
楚辞淡漠的瞥了一眼陈昭愿:“不会带团队,只能干到死。”
陈昭愿:“……”她觉得楚辞这家伙好像是在内涵自己?
“我们小组那几个小家伙应该,应该可以出师了,他们剩下的问题,就是在人间积累经验罢了。”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当初答应帮你训练新人,我做到了,现在我得离开了,我这个人最讨厌被什么东西拘束住了。”
“你准备去哪?”
回纸扎店?可是那个地方都没人了……
“到处走走看看喽。”尤其是九州似乎不太平。
“我若不同意呢?”
“你觉得你说了算?”
楚辞再次沉默,顺着陈昭愿的目光落在楼下的灯火中。
良久,楚辞说了声:“好。”
楚辞说着递给陈昭愿一块黑色的鳞片。
“这是?”陈昭愿望着楚辞递过来的黑色鳞片。
“还记得你来的s城之后的第一个案子。”
“封在承重柱中的那些少女?”
“这个是在徐国林的别墅里找到的,他那别墅里也供奉着一个神龛。”
陈昭愿从楚辞手中接过那片鳞片。
冷笑了一声。
真是贼心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