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府书房内,姜父的脸涨得紫红,活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oe?z\3§小;÷说?网1?′ ?¨更>=:新??最*]全@`
他不是傻子,早在之前姜瑛和姜焕被王府赶出来时,就得到了消息。
之前一直没有计较,不过就是因为对姜府没有任何影响。
至于姜黎的谣言……那个死丫头不听话,本来就该受到一点教训。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么快回旋镖就扎在了自己身上。
这谣言转变得未免也太快了!
“快把姜瑛姜焕给我叫过来!”
不一会儿,两个睡眼惺忪的姐弟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案头的砚台“哐当”一声砸在青砖地上,墨汁溅在姜焕崭新的绸缎袍子上。
“孽子!孽女!”
姜父抄起手边的戒尺,狠狠抽在姜焕背上,“我姜家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街头巷尾都在传,姜家嫡女被磋磨得不成样子,你们倒好,还有闲心编排亲姐姐的脏名声!”
这怎么回事?
看着挨打的弟弟,姜瑛根本来不及反应,心里面警铃大作,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柔弱的哭声里藏着一丝慌乱:“父亲,女儿冤枉……
“住口!”
姜父的戒尺重重落在她发间,下一刻,金钗应声而断:“你之前一向听话乖巧,我原本以为你是个好的,现在倒学会往亲姐姐身上泼脏水?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些谣言都是从你院子里传出去的!”
他越说越气,胸膛剧烈起伏:“还有你……仗着家里宠你,在外面胡作非为,当街冲撞世子妃!现在好了,整个京城都在看我们姜家的笑话!”
这两个蠢货,要是真的一股劲把姜黎压下去也就算了。.5/2¢0-s,s¢w..¢c`o/m·
可偏偏手段不行,反而惹了一身骚。
这让他怎么不气?
“今天我就好好教训教训你们……”
等武姨娘风风火火地跑进来,见到自己平时娇养的两个孩子被打的不成人样,差点就要昏厥过去了。
她猛地冲进来扑在儿女身上,哭得涕泪横流:“老爷,他们还小,不懂事……”
“小?”
姜父一脚踹翻脚边的圆凳:“再不管教,都要骑到我的头上去了!从今日起,姜瑛禁足三个月,姜焕去祠堂跪到天黑!谁求情,一并罚!”
“老爷?”
而没有想到他这么狠,武姨娘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这可使不得呀,如今谣言刚传出来,您就罚了两个孩子,岂不是坐实了我们姜府苛待姜黎?”
就算这是真的,那他们也不能认呀!
姜父狠狠瞥她一眼,他哪里不知道这个道理?
可现在比起谣言来,最先要平息的是端王府的怒火。¨搜%搜\°小???说+?#网? £ˉ?无^错#内u容>
毕竟早上,大街小巷还传的是姜黎的谣言?
可仅仅半天时间,风向便大变。
若不是有心人在其中操纵,打死他,他都不信!
可能帮姜黎,又有这么大能力的还有几个?
“不行,这两个人必须得罚,哪怕是为了给王府看……”
姜父摇摇头,剩下的话却并没有说出口。
但武姨娘却很快反应了过来,她死死咬着牙,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这个贱人,还真是好运气。
明明是想让她嫁给那个死人世子守个活寡,但却让她得到了端王端王妃的喜欢。
她怎么配……
武姨娘低着头,心中的不甘几乎快要抑制不住。
偏偏这时,姜父还低声道:“明天你上门去把人请回来。”
“什么?”
武姨娘一愣,忍不住尖叫道。
请?
凭什么……
而还没等她开口,男人已经冷冷望过来:“不行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事关姜府的名声,你要是做不好,这个当家主母,也不必做了。”
这些年武姨娘虽然一直没有被提拔为主母,但却一直管着姜府后院。
再加上有姜焕这个姜府的唯一男丁傍身,也跟正牌夫人差不了多少。
而这一直都是她最引以为傲的事情,要是姜父把这个权利收回去。
那她不就完了吗?
思及此,她猛地抬起头:“老爷息怒,妾身……妾身去!”
……
而另外一头,在得知外面的风向变了之后。
姜黎先是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弹幕已经跳了出来。
【说起来姜黎还真是好命,明明以后那么坑谢云谏,但人家还是愿意帮她。】
【是啊,现在姜府早已经乱成一团了,女主都被罚了。】
【这个剧情到底是什么样的?我怎么越来越看不懂了?凭什么要一个女配一直这么得意?】
而看着上面透漏出来的信息,姜黎瞳孔一缩。
谢云谏?他帮了自己?
就在这时,银杏突然走了进来压低声音说道:“小姐,武姨娘来了,说要请您回娘家叙旧!”
呵呵!好个叙旧,分明是姜家被舆论逼得狗急跳墙了。
据弹幕所说,自从谢云谏让人散播姜家苛待嫡女的消息,街头巷尾的议论就没停过,姜父更是被御史台参了一本“治家不严”。
她这次来,恐怕是被逼得不行了吧?
随着雕花木门“吱呀”被推开,武姨娘穿着月白色缎面裙,身上的香粉味浓得呛人。
她扫过屋内奢华的陈设,嫉妒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瞧瞧这些摆设,不愧是王府,好东西就是多
不过她知道今天自己来的目的,还是陪笑道:“黎儿……”
姜黎立刻打断,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我当是谁,武姨娘竟舍得屈尊降贵来这寒酸地方?您不是最嫌我丢姜家的脸吗?”
这么叫她,她觉得背后都发凉了。
武姨娘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手指捏着手绢直发抖:“你这是什么话!我好歹是你长辈……”
“长辈?”
姜黎猛地起身,木椅在青砖地上划出刺耳声响。
“当初我出嫁,你们克扣我一半嫁妆的时候,怎么不记得自己是长辈?现在外头骂声一片,就想来哄我回去当遮羞布?”
看着她冷厉的表情,武姨娘咬咬牙。
她已经数不清这是第一次姜黎冲她摆脸了!
一个早已经被她养成废物的死丫头,怎么敢这么嚣张?
越想越不平,此刻的她早已经忘了来之前姜父的叮嘱。
“苍蝇不叮无缝的鸡蛋,你自己不守妇道,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识趣的就立刻给我息事宁人,嫁妆的事情也不必再提!”